唐希平假意放棄抵抗一步一步向黃秋林靠近,黃秋林被他說的話心動,渾然沒有注意到唐希平的行爲。唐希平心中默默計算他和司徒鶯直接的距離。
“站住!”
黃秋林霍然回過神,注意到唐希平的詭計。
唐希平邪邪一笑,說:“可能嗎?”
一個趕步已經來到黃秋林旁邊,黃秋林一怔剛要擡槍,一把手槍已經頂在他的腦門上。前一刻被他挾持的司徒鶯也到了唐希平懷裡。
司徒鶯看的目瞪口呆,感覺都不認識唐希平。
唐希平對她微笑,在她光潔的腦門上親了一下說:“今天你很美。”
司徒鶯臉上浮起兩團酡紅。唐希平也是凝目看向旁邊的黃秋林,看見他即使到了這一刻,依然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着他,對他沒有半絲恐懼。不過也難怪,看到他剛纔低三下四求他,換作是誰也都會放鬆警惕,哪裡會想到他真正的目的也是爲了這個。
“你開槍啊,你開槍殺了我啊!”黃秋林咆哮,好像一頭被困的野獸只能在籠子發出虛張聲勢的怒號。
唐希平下壓了一些扳機,冷笑說:“你以爲我不敢?”
換作八年前,別說開槍殺人,讓他殺一隻螞蟻他都要猶豫。可是在實驗所見到了琳達爲了保護他被槍殺在他眼前,他第一次真正學會了殺人。八年來,無數次任務裡,他的雙手已經沾染上無數人的鮮血。現在多黃秋林一個不多,少黃秋林一個不少。他一定做夢不會想到他有一個特別行動員的職位,殺掉他,他一樣不會受到什麼苛責。
“你開啊!”
黃秋林也不知道是真心求死,還是故意刺激唐希平,以爲他不敢。
唐希平目光漸冷,他想殺掉黃秋林有無數種方式。
“別,求你。”
突然唐希平的手被一雙溫暖柔軟的小手按住,司徒鶯溫柔阻止了他。也是看向一副失敗者姿態的黃秋林。
黃秋林震驚,意外司徒鶯這個時候會爲他求情。司徒鶯低下頭不去看他,把身體藏在唐希平的胸懷裡,感覺她累了,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她已經和黃秋林徹底了結了恩怨,從此兩人再無瓜葛,她再也不欠他什麼。
“聽你的。”
唐希平心疼司徒鶯,感覺這一切和她完全無關,她纔是最大的受害者。爲了三個男人弄得身心疲憊,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暗示她可以休息了,剩下的都交給他吧。
也是把槍口從黃秋林的腦袋上移開,他已經沒有殺他的理由,留着他一條命說不定比讓他死了會更加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哈……”黃秋林仰天大笑,身體踉蹌後退,笑聲中充滿了瘋狂。他萬萬不會想到,到最後他反倒是被司徒鶯憐憫的一方,還需要她開口,他才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完全不像一個男人的活下去。也是驟然表情猙獰,對唐希平說:“唐希平,我就是死也不會接受你的施捨!”也是換了一副遺憾的面容對司徒鶯說:“鶯子,我誰也不怪,也不怪你。你可能現在不相信我說的任何話了,不過我還是要說我很愛你。我只是遺憾我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相遇,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要當這個該死的哥哥!”
“不!”
司徒鶯聽出黃秋林話語中的訣別之意,剛要掙脫唐希平的胸懷撲上去。看見黃秋林慘笑後退,突然腳下一空,身體仰躺的墜下去。到最後他選擇了自己了斷他的這條性命,沒有繼續等待誰的援救。
“不!!!”
司徒鶯發了瘋的想去救他,唐希平死死把她拽住,知道這一切都晚了。黃秋林自己選擇了了斷,也是在內心深處隱約感覺到一絲絲對他的恐懼。如果不是他這次運氣極佳,也計劃周密,又碰上了各種巧合,以黃秋林能夠對自己都這麼狠的性格,繼續鬥爭下去他不敢肯定他的生活會平靜。
司徒鶯努力在唐希平手臂間掙扎,哭得死去活來,認爲是她害死了黃秋林,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唐希平感慨如果黃秋林在古代一定是一代梟雄,可惜還是沒有能過美人關。
也在唐希平準備帶司徒鶯離開這裡,去看看唐中森他們那邊情況的時候,大樓外下方驟時傳來一聲宛若洪鐘嗡鳴的大喝,說:“你現在這樣死不會覺得遺憾嗎?”
唐希平表情一凜看向大樓外,司徒鶯也是感覺到什麼看過來。看見嚴白虎攜帶一個人從大樓下跳上來,一下把這個人扔到了地方。朝這個人仔細一看,不正是剛纔主動跳樓尋死的黃秋林!
不過這時候黃秋林臉色慘白,遠沒有他跳下樓時候的豪邁,赫然已經昏了過去。
唐希平臉色一陣難看,現在嚴白虎出現在這裡只能說明唐中森他們的情況不妙。
嚴白虎活動全身筋骨,聽見他的關節發出爆豆子一般劈里啪啦的響聲,邁開虎步一步一步朝唐希平走過來。
唐希平放開司徒鶯,對她說:“快點下樓,蘇姐他們在樓下,你爸爸也應該趕過來了。”
司徒鶯傻愣着,感覺現在唐希平的態度和剛纔黃秋林這麼的相像。
“快啊!”
唐希平對她吼,司徒鶯繼續留在這裡會成爲他的累贅不說,還可能被嚴白虎誤傷到。
“想跑?”嚴白虎獰笑,一道白色氣勁打向司徒鶯,知道她是唐希平現在的軟肋。
司徒鶯即使看不到,感覺到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向她靠近。唐希平突然閃身擋在她身前,對她吼:“快走啊!”以他的身體給司徒鶯當了盾牌,阻擋住了嚴白虎的攻擊。
司徒鶯不敢再猶豫,知道她繼續堅持只會拖累唐希平,忙一頭鑽進了樓道快步跑下樓。
一絲血跡在唐希平的嘴角滲出來,剛纔爲了完全擋住嚴白虎的攻擊,他用身體承受了全部的傷害。事實證明他和嚴白虎之間的差距還是太大了點,想要正面硬拼還是不太可能。
“有趣。”嚴白虎開心笑,他決定不立刻殺了唐希平,他要慢慢折磨死他,平息他對他的心頭之恨。很意外唐希平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子,明知道他們之間的差距,也清楚他剛纔在和那個金髮小子的戰鬥力使用了不少力量,現在正是最疲軟的時候,他還敢滿打滿算的承受了他的一次全力攻擊。現在不用看也知道剛纔一次攻擊已經震傷了他的五臟六腑,他已經感覺他的氣場全部亂了,想要使出最基本的聚都很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