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鶯適時嚶嚶醒來,揉着眼看着出現在她房間裡的三個人,特別注意到了一身夜戰服打扮的唐希平,一時間明白了眼前是什麼情況。
唐希平看向她,知道嚴白虎出現想要再把她一起帶走有點困難了。
“你這個時候還想着救人?”
“不試試怎麼知道?”唐希平卻沒有放棄的打算。好不容易衝到這裡了,怎麼會空手回去。
司徒鶯的眼神很複雜,她一點不希望唐希平來救她。黑寡婦也是從唐希平背後繞到牀邊,坐到了司徒鶯的旁邊捏起她的下巴笑說:“果然是一個好俊俏的妹妹,難怪能夠害得這麼多男人爲你拼得你死我活。”
司徒鶯把她的下巴從她的手裡甩開,不喜歡這個女人碰她。不過身體一震,想起眼前的情況,抓起了牀頭櫃上的粉餅盒扔向唐希平咆哮:“我不要你救!你從頭到尾都是在騙我,你現在救我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事情可以重來,我一定想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
唐希平接住了司徒鶯扔過來的粉餅盒,意外她會這麼絕情。他費心費力過來救她,居然反倒得來她一頓臭罵,黯然神傷反問她:“你真的不想和我走?”
“我現在恨不得看你死在我眼前。嚴白虎,快點動手殺了他!”司徒鶯一點不掩飾對唐希平的怨恨,也是證明她多少恢復了一些關於唐希平的記憶。
嚴白虎不悅司徒鶯指揮他,但他正有這個意思。一上來就使出了全力向唐希平攻擊,唐希平深深看了司徒鶯一眼,也注意到她旁邊貼身保護的黑寡婦,感知到joker即將破開牢籠,知道繼續待在這裡他自己會遭遇極大風險。
一個咬牙最終還是放棄了今夜帶走司徒鶯的打算,反正他們打草驚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身體倏地消失,到處找不到蹤跡。
嚴白虎一怔,隔了一會兒找到了他的位置追上去。
司徒鶯看見逃走的唐希平落淚,也是不解看向旁邊一臉沒事人的黑寡婦,她完全看不懂這個一直帶着奇怪笑意的女人。
唐希平利用隱身爲他的逃走爭取到一定時間。等到逃到安全的距離,翻出了司徒鶯扔給他的粉餅盒,呢喃:“挖出心看看嗎?”
打開了粉餅盒,看見裡面沒有那個應該存在的東西。只有撕開粉餅,從裡面出現了一張不足女孩小拇指粗的紙條,上面寫了一個地址:“浦西新區28號。”
唐希平把這張紙條收好,使用回城術回了家。
嚴白虎緊跟落下,遺憾又讓這個小子逃掉了。如果說他一生最後悔的事情一定是那一次一時心軟沒有殺掉這個男人,現在導致了他成爲了一個巨大的禍患。想到唐希平可能還擁有蛇的力量,他愈發感到不能讓他安心成長下去。
唐希平回到家,沒有立刻把這個事情告訴給遠在帝都的衛謹。因爲他還不能確定司徒鶯利用這種方式告訴他的地址是不是真的是囚禁司徒格的地方。
在客廳將就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直接撥打了老炮的電話。
“瓶子啊,你的事可能還要再等幾天。海市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找個人不是那麼容易。”老炮大概能猜到唐希平爲了什麼事一大清早特地趕在他去派出所上班前給他打電話。
唐希平對他說:“不是,老炮我這次聯繫你是想求你幫我個忙。”
“什麼事,你說。”
老炮只要能幫上的,他一定願意幫。
哐哐哐!
鋼鐵的防盜門被拍得陣陣響,驚動了房間裡面的住戶。
“誰啊!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防盜門裡面的木門被人從裡面打開,露出一張充滿不耐表情的臉,眼睛還很困的沒有睜開,頭髮亂糟糟的像一個雞窩,對門外暴力拍他們家防盜門打擾他們休息的人感覺到很不高興。
不過看到門口的兩個人,這人一下驚住了。
只見到門口站了兩個黑衣警服打扮的警察,其中一個戴着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警察嚴肅說:“對不起,先生。我們接到羣衆110報警,說這片居民區存在傳銷組織情況。爲了防止還有類似情況發生,我們每家每戶登門檢查。如果打擾了您的生活請您原諒。”
“傳銷?我們這裡纔沒有什麼傳銷!快走快走,別打擾我睡覺了。”裡面的那個開門的男人作勢要關門。
站在旁邊的另外一個清秀的警察微笑說:“先生,根據上面規定我們是必須進戶檢查的。不過請您放心,我們不會打擾您的生活,只是進去看一眼就走。”
男人在兩個警察之間巡視,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也看見了清秀警察出示的警員證。知道他再不開門只是在妨礙公務,那樣只會引起更加麻煩的後果。只有不情不願的開了門,讓兩個人進來。
兩個警察進去也沒有非常不禮貌的東張西望,反倒一個纏着他說話,另外一個戴着眼鏡的在客廳裡簡單的看了下,不時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非常感謝您對我們工作的支持,打擾了您的生活請您原諒。”
男人看兩個人真的只是來查傳銷的,態度也好了一些笑說:“警民合作是應該的嘛,如果我發現哪裡有傳銷一定會主動打電話通知你們。”
“非常感謝。”
兩個警察出了門又去敲對面客戶的門,做了類似的檢查。一直檢查完樓上才下樓離開,從頭到尾這個男人都一直偷偷關注着這邊,看見他們不是針對他一家檢查才鬆了一口氣關上門。
不過這個男人做夢也不會想到這兩個警察就是來查他一家的。
剛離開居民區,模樣清秀的警察就對旁邊的男人邀功說:“唐哥,我剛纔演得不錯吧?”
“馬馬虎虎,你是真正的警察,你要是演不好就是你自己的失責了。”
小李開心笑,感覺這種工作比在所裡待着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