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手臂被人抓住,唐希平回頭看見joker抓住了他,焦急問他:“你這個時候還要往哪裡去。”
“我去找琳達。”唐希平甩開joker抓住他手臂的手,繼續往前走。
joker看現在情況一片混亂沒有人管他,他連忙再追上把唐希平抓住,小聲警告他說:“你再往裡面是這裡的核心區域,我們禁止進去的。任意闖入的人會直接被槍殺,你想死嗎?”
“我要救琳達,她往這個方向走了。”唐希平認真看他。
joker看着他的眼睛,最後明白了唐希平是認真的。放開手說:“如果你們被困在裡面了,可以通過通風管道走,那裡面有一條可以通到外面的秘密通道。儘快找到她,一起出來。”
“謝謝。”
唐希平和他拍手,加快速度朝琳達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也是穿過失去功效的安全門,進入到了一片完全陌生的區域。這裡的溫度很低,也很暗。頭頂的照明設備似乎在爆炸之後產生供電不足,一閃一閃的使這裡的環境更加詭異。
“琳達?”
唐希平小聲喊。他直覺非常不喜歡這個地方。經過一些瓶瓶罐罐發現裡面泡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說是生物,但和他見過的完全不同。也是往裡走,突然看見了陳列櫃裡放着一個巨大的生物頭部。
“龍?”
唐希平湊近過去,肯定了玻璃陳列櫃裡放的東西是龍,一個巨大的龍頭。不過這個龍頭不是真實的,是使用黃銅鑄造的雕像。可是鑄造得非常真實,龍鬚彷彿在輕微飄揚,一雙龍眼也活靈活現好像會隨時活過來看着他。他對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感覺很可怕,唯獨對這個東西感覺按動很親切,有一種……孩子見到母親的感覺。
這些陳列櫃裡,除了龍頭,還有牛頭和雞頭。都是黃銅鑄造的,和真的一樣。
“你不應該來這裡。”
“琳達!”
唐希平驚喜回頭,聽見了是琳達的聲音。不過轉過頭的他,正好被一個冰冷的鐵塊頂在頭上,眉心的地方有一個圓圓的小孔,順着看上去是一把被琳達拿在手裡的銀色手槍。
“琳達?”
唐希平不明白琳達爲什麼要拿槍對着他,她不是最關心他的嗎?
“我才發現你不光是一個怪物,還是一個麻煩。不是因爲你,我已經順利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你卻害我繼續留在這裡一年。”
“琳達……”
唐希平震驚,不相信他眼前的人是琳達。心裡催眠自己,這只是一個和琳達很像的人。他認識的琳達不會對他說這種話。
“感覺很傷心?”琳達輕蔑說,“我看來要佩服一下我的演技,居然連我自己都騙過去了。從第一天見到你開始,我就和其他人一樣對你覺得討厭。你完全不知道你身體裡有什麼,不知道它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原本以爲你可以幫助我完成一個我想要一直實現的心願,但發現模擬出來的終歸是模擬出來的,你的能力一點不能幫助到我。”
“所以……你不想理我了?”
“是的。”
琳達眼中充滿了譏諷,“我後來弄明白,你現實化出來的藥劑不過是你能力的衍伸,可以以你的體力爲代價模擬藥劑的效果。但是這樣的能力不能作用在死人身上,因爲藥劑的根本是給被使用者施加潛意識,激化他們身體的潛力。死人已經死了,他們不可能再接受潛意識,不可能再有潛力,所以你現實化出來的復活藥一個也不會起效。這樣,你在我眼裡已經失去了價值。”
唐希平記起來琳達第一次對他開始冷淡,是在他拿出聖靈藥劑之後。那次她急匆匆拿着聖靈藥劑出去,結果失望回來,第一次不想理他。現在聽來,她當時是實驗藥劑的效果失敗了,開始對他失去了興趣。這麼來想她當初對他的好不過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明白了嗎?所以你……”
琳達無情對他說,食指下壓慢慢扣動扳機。現在唐希平被限制級束縛不能使用能力自保,也即是他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
唐希平看着她的眼睛,知道他現在逃不掉,前一刻還精神奕奕的眼眸失去了光彩,好像一個木偶準備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啪啪!
連續兩聲槍響。琳達的子彈沒有射出,她反倒被兩顆從門口方向射過來的子彈嚇的放棄唐希平,藏到附近的一個陳列櫃後面,舉槍警戒。
平時冷漠的所長出現在門口,手裡拿着槍,說明剛纔的子彈是他射出來的。
他面無表情走進這個地方說:“從你第一天來我就感覺到你有點不一樣。琳達,沒有想到你居然是他們的人,你潛伏的時間夠長啊。”
“你知道了,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瞞着你。是,我承認。並且從今天晚上過後,這裡將永遠從世界上消失。”
“很好,不過可能嗎?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待在這裡的都是什麼人。”
“你難道認爲我長時間潛伏在這裡只是每天陪這個怪物玩遊戲嘛?你說的問題我們當然想到了。”
男人看見了站在旁邊彷彿木頭人的唐希平,意外他居然也在這裡。輕蔑說:“如果連你都說他是怪物,他會很傷心的。”
“有關係嗎?反正今天過後我們不會再見面了。不是你剛纔打攪,我已經殺了他。”
“殺?你捨得。”
“我爲什麼不捨得。”琳達冷漠說。
“那麼我們玩個遊戲吧。”
男人舉槍對準了還是失神的唐希平。現在研究所即將被摧毀,這個男孩又看到了他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他已經沒有繼續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資格,玩味說:“遊戲規則很簡單,數到三我會開槍,我們來看看你會不會救他。”
“我求之不得。”
所長不解釋,直接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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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發子彈射向唐希平頭部,不論這個遊戲結果如何都是他贏。
噗!
血花濺出,唐希平失神的眼睛驟然恢復了神采,不敢相信看見用身體替他擋下子彈的琳達。她不是說希望他死嗎,爲什麼現在又要這樣救他。
琳達咳出一口血,慘笑看着他說:“爲什麼不躲,笨蛋……”
一槍正中琳達的心臟,她幾乎沒有掙扎只是說出了她生命裡的最後一句話,倒在了唐希平腳邊。
唐希平傻傻的看着她,糊塗了她這是爲什麼。爲什麼現在死的不是他,反而是前面準備殺死他的琳達,她還是用她的命救了他。這一切到底是爲了什麼!
“看來是我贏了。”所長殘忍笑,彷彿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一切都在按照他計劃的劇本上演。
一滴淚落在地面上,唐希平癡癡看着琳達慢慢冷下去的屍體,他想不明白。難道她前面對他說的話都是反話,她那樣實際是爲了救他。希望他不要顧及她,馬上用最後一點力量逃走?可是她爲什麼不跟他說呢?
“現在該你了。抱歉,我有太多理由不能讓你活下去。你知道了太多了,也擁有了太多了。”
“爲什麼?”
唐希平呢喃,沒有去看再次對準他的槍口,以他爲中心的地面開始震動。一絲絲紅色的氣息從他身體上散發出來,和陳列在這裡的三個獸首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