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通風管道的空氣裡聞到一股熟悉的女人氣溫,唐希平驚喜正是他要找的衛謹的。平時她都是因爲訓練用汗水掩蓋住了她天然的體香,一旦散發出來相信傳說中的香香公主也和她差不多。
尋着氣味往氣味濃郁的地方走,這種氣味說是濃,實際人類的鼻子根本聞不到,只有貓狗天生敏銳的嗅覺才能在空氣中捕捉到這些信息。
連續跑錯了幾次方向,終於找到了這個熟悉的香水發散的源頭。找到了往通風管道里送入這種氣味的窗口。
“衛謹!”
唐希平湊到窗口旁邊看,恰好看見下方一個被用鐵鐐固定在牆壁上的女人。這些毒梟爲了折磨她,還故意只給她的雙手上了鐵鐐,使她身體懸空完全靠兩隻手腕支撐全身體的重量,兩個手腕已經被生鏽的鐵鐐磨爛發紫,裂開的傷口已經潰爛發炎。
過去意氣風發的女偵察兵不見了,她氣息微弱的低着頭。破破爛爛滿是鞭痕的身體被人用水潑過,衣服的布料和傷口的膿血沾在一起。
唐希平急得要從這裡跳進去,卻突然停止了動作。看見在衛謹前面一張桌子後面有一個把兩腳架在桌上的軍裝男人。男人嚼着什麼東西,憤恨抱怨說:“tmd,嘴真硬。都打成這樣了也一句話不說。”
衛謹沒有動靜好像死了一樣。
男人搭腳的桌子上有兩支針管,一支已經空了,另外一隻還充斥了透明帶點混白的液體。唐希平心道不好,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發生了。只是不知道這是第幾天,還是他剛剛打進去。假若他真的已經讓衛謹陷入深度毒癮,他就是把她救出來,她也需要好幾年才能恢復。
“還有什麼儘管來。”衛謹不顧她毒癮爆發,咬緊牙根鄙夷看向這個人。和她過去經歷的保密訓練,這種毒癮只是小意思,她光用意志力都可以克服。
男人震怒,起身過去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剎時把她嘴角打出了血。也是唰拉撕碎了她胸口的衣服,暴露出她胸前一片雪白,猙獰說:“是不是不怕我讓這裡的所有人一起整你。”
衛謹笑得更加輕蔑,說:“儘管來,看最後爽的到底是誰。”
男人憤恨,他當然知道這一點。這個女人連毒品都怕,怎麼可能怕這種事情。何況他們偵察兵一個個已經心理素質強得不像人,羞恥道德什麼的在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根本不存在。
走回去把口裡的東西吐掉,又從兜裡掏出一顆黑乎乎的東西放進嘴裡。唐希平認出這個黑橄欖一樣的東西是檳榔,吃多了同樣會上癮。果然看見這個男人吃了新的一顆以後,臉上出現享受幸福的表情,很是沉浸檳榔的刺激效果裡。
也是沒有再去管衛謹,掉頭走出了這間牢房兼審訊室。打算晾衛謹幾天,知道她現在還能抵抗住是因爲她還有體力可以保持意志力,如果她再虛弱一點自然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強硬。
衛謹恨目看這個男人離開,咬了咬牙,實際她自己已經快要撐不住了。也是在她被抓的時候,身上所有儀器被搜走了,包括唐希平給她的呼救器。害得她想讓唐希平來救她都不可以。
“混蛋,如果你現在敢出來救我,我這輩子都聽你。”
衛謹不知道爲什麼現在一心想的都是唐希平。可是是她接近28年來的初戀,也是第一個走進她內心的男人,更是她第一個男人。感覺她快要死了,忍不住會想起他。
“真的嗎?”
衛謹突然感覺肩膀上一重,一隻黑色的貓蹲在上面口吐人語,嚇了她一跳。不過聽見貓的聲音很耳熟,小聲問:“希平?”
“驚喜吧。”
唐希平看出他的重量給衛謹本來已經很糟糕的手增加了不少負擔。跳下地,坐在她旁邊。他已經確認這個牢房附近沒有人,也因爲信心不會有人進來,連監控攝像頭沒有安裝。不然他還不敢這樣貿然出現。
“你……到底是不是人?”
“一半的一半。”
唐希平知道衛謹現在把他當成妖怪,一時間也解釋不清楚乾脆懶得解釋。恢復了一下人的身體,拿出手機按動了幾下。突然一隻白色的小瓶子和一隻紫色的小瓶子出現。被他拿起喂進她嘴裡。
衛謹奇怪唐希平給她喝什麼,倏地感覺已經空蕩蕩的身體裡一股力量涌現出來,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震驚看向眼前神秘的男人。
唐希平邊給她重新‘補妝’,邊說:“玩過遊戲沒有。一個是解毒劑,一個全回覆藥劑。解毒劑雖然不能完全借了你體內的毒品效果,但是應該可以暫時壓制一下不會讓你這麼難受。全回覆藥劑遊戲是滿血滿藍全回覆,不過放在你的身體裡……你應該懂的。”
“我是不是毒癮發作,做夢了?”衛謹徹底瘋狂了,完全不能相信她見到的和發生的。
唐希平吻上她的脣,還在她雪白的胸脯上揉了把說:“你可是說了只要我出現,你這輩子都聽我的。所以這次回去了乖乖給我辦退伍,回家帶孩子去。”
衛謹臉紅,感覺這個男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不過他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他的。
唐希平給她‘補妝’完畢,看上去還是傷痕累累。實際上她身體正在慢慢恢復,相信到傍晚就可以恢復到她頂峰值。
也是再次變成黑貓跳上她的肩膀,舔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廓說:“晚上再來找你,這次要考驗你的演技了。暴露了我可不負責。”
“你不知道我們有一項專修就是演員的個人修養嗎?”
唐希平笑了笑,不過貓笑起來的那個笑容看上去十分的詭異。縱身跳上上方的通風管道,眨眼消失在裡面。
衛謹現在對能夠活着離開這裡充滿信心,也是決定了回去了要好好獎勵這個小男人。
唐希平貓步走在通風管道里陡然打了一個寒戰,緊張四處張望,懷疑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危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