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格看見眼前和他過世夫人有七八分相似的軍裝女人,心情很複雜,也開心她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爲什麼心情很不好的樣子?”衛謹奇怪她這個姐夫是怎麼了,爲什麼看見她好像看到了救星。
“還不是鶯子。”
提起他這個女兒,司徒格無比頭疼。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讓她待在國外留學,還能讓他省心點。
“小鶯又鬧事了?”
“是啊。”司徒格說起來滿肚子苦水,“還不是我把她強行從國外綁回來的事,把我的印章偷了,害我手頭一個大買賣定不下來。昨天晚上對方的人親自和她賭賽,結果贏了她,她直接賴賬。到現在還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反了她了!”
衛謹一聲低吼。她說是司徒鶯的小姨,實際比司徒鶯大不了兩歲,但自從她姐姐過世以後,她基本充當了她媽媽的身份。可以說全家上下沒有誰敢動這個寶貝,可是她光揍她就揍了兩回,打得她哭天喊地沒有脾氣。
司徒格記起眼前這個女特種兵的厲害,忙說:“小謹,你和過去不同了。下手注意點輕重別打壞了,再怎麼說也是你姐姐的親生女兒。”
衛謹鄙視看了一眼這位在外高高在上的東北王,如果讓他的那些敵人看見他這麼向她一個女人家委曲求全,一定會笑掉大牙,說:“姐夫,就是因爲你這樣太寵小鶯,她纔敢這麼無法無天。你不敢,我來提你教育教育她。”
司徒格知道衛謹是動了真脾氣了,不過又不好去攔她,只有轉身回公司,把這裡交給她處理了。相信有衛謹出現,司徒鶯也必須乖巧一點。
衛謹進了大屋,司徒家住的是一處古聲古香的四合院。過去整個司徒家族都住在這裡,後來死的死、散的散,也只剩下這個小院落還被司徒鶯一個人住着。
沉着臉直奔司徒鶯的房間門,把老式的木門拍得砰砰香。從門板上的玻璃窗看見裡面被打砸的稀巴爛,不知道的還以爲這裡遭遇強盜搶劫了。
“鶯子開門,是你衛大姐回來了!”
房間裡面沒有動靜,衛謹又是拍了幾次,看出司徒鶯沒有開門的意思。退後幾步準備把門一腳踹開。
卻是門自己打開了,露出司徒鶯哭的梨花帶雨的臉龐。
“小姨!”
司徒鶯這一哭把衛謹哭傻了。她這個侄女從小無法無天,只有她欺負別人的份,別人想被她欺負還要看有沒有資格。從來沒有這樣哭過,看到她眼睛都腫了,看來哭了不是一時半會,應該不是假裝的。糊塗她這是怎麼了。
攙扶着她進屋,溫柔問她:“怎麼了?和小姨說說。”
司徒鶯抽泣,眼淚都要哭幹了,從來沒有這樣委屈過,哽咽的斷斷續續說:“小姨,你……你要爲我做主啊。”
“好了,別哭了。小姨給你做主。說來聽聽是什麼事,讓小姨我樂樂。”
衛謹試圖用玩笑逗她開心。可是這次司徒鶯是玩真的,沒有因此馬上停止哭泣把她推開,反倒哭得更加讓人傷心。衛謹看出她這個大侄女受到刺激不小,不像是簡單的欺負。
“小姨,我……我被人騙了……那個男人把我什麼都騙跑了,最後還不要我了。我乾脆死了算了。”
衛謹震怒,難怪司徒格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遮遮掩掩,原來裡面還有這麼深的原因,害怕家醜外揚。她也絕對是女權主義的代言人,最憎恨哪個男人玩完了就甩,把女人搞得像他們的泄慾工具似的。她這次正是因爲踢廢了一個敢做這種事情的軍官,才被部隊強行放假,讓她回家避避風頭也是冷靜冷靜。
“說,那人在哪裡!”
唐希平和林夢欣回到租住地,兩人都表示瞧不起司徒鶯。哪她這樣光明正大賴賬的。
林夢欣沒法子,問唐希平:“希平哥,你說現在怎麼辦啊?”
“你先回去,我留在這裡慢慢陪他們耗。”
“這樣不太好吧,怎麼說這次是我的事,怎麼讓我先回去。”
林夢欣感覺她太沒用了,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也意外她這個希平哥真是一個風流種子,連這麼遠的地方都還藏了一個紅顏知己,更是她們小時候可能一起玩過的好姐妹。
“要不我再去找司徒鶯談談?”
林夢欣在牀邊坐下敲打她的小腿說:“算了吧,我都看出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見你。不過這事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和她談談說不定還現在已經解決了。”
唐希平苦笑,他昨天晚上那麼做那麼說還不是爲了她們。不過也不可否認主要是他的錯。
可是他哪裡想到遇到司徒鶯之後,會和林夢欣她們重逢。記起來他和她第一次見面在回國的飛機上,她正好坐在他旁邊。
“哎,先不說這些。我給姐姐打個電話,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她看我們這麼久不回去,說不定又以爲我們偷偷在這裡玩,不想急着回去了。”林夢欣談口氣,拿出手機給林思茹打電話。
唐希平也是想是不是要給蘇安妮打個電話報平安,他當時追出來時候說了最多三天回去的。還有猴子、老炮那邊也要電話聯繫下,看他不在的這段時間黃秋林的人有沒有又在他們那塊地皮上鬧事。
突然房門被人敲響,唐希平和林夢欣齊齊看向門口。唐希平讓林夢欣坐着別動,他起來過去開門。林夢欣也是暫時停下給林思茹打電話,懷疑是不是司徒格那邊有好消息了,這是他派過來的人通知他們。
不過打開門,看見門外站了一名很陌生的短髮女人。女人睜大她一雙丹鳳眼,看看了給她開門的唐希平,又看看房間裡的林夢欣。看林夢欣的時候,目光很不喜,還有一些鄙夷,問給她開門的唐希平:“你就是唐希平?”
“是,你是……”
“出來!”女人沒有自報家門,只是用命令的口氣對他喝道,“如果你願意承認你是一個孬種,我不介意你不敢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