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
聲音老氣的那個人突然壓低了聲音,應該是耳語和另外一個年輕的說悄悄話。
隔了一會兒,年輕的突然叫起來:“什麼!把這個女的扒了拍片!鐵哥,我是不是也有機會……”
“噓!噓!你這麼大聲音嚷嚷做什麼?如果讓她聽到了怎麼辦?”
“怕什麼。她現在中了迷-藥睡得比豬還死。鐵哥,你剛纔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有這個機會,別忘了兄弟。我可是喜歡死這種大胸女人了,要是給我這次機會,我什麼都願意幹。”
“你就做夢吧。不過也不排除上頭心情好,給你個機會讓你爽爽。”
“嘻嘻嘻嘻……”
兩人同時發出-淫-笑。
蘇安妮在布袋裡全身的血液冷去,記起來她爲什麼會在這裡。
記得在她昏迷前……
“這個壞弟弟,褲子都溼了,怎麼和他一起去上班啊。這樣一天不難受死。”
蘇安妮她已經不是一個小女孩了,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有她生理上的需要。也不知道是不是繼承了蛇生肖力量的原因,使得她的渴求比過去翻了一倍。只是和唐希平在一起說說情話,都使她有一種難以抑制的衝動。想要和他顛龍倒鳳,乾脆不去上班算了。
可是她知道這樣不行,這樣一定會嚇到對方的。也用她強大的意志力控制住了她的這股衝動。只是精神上可以控制,生理上反應控制不了。她也只有剛起來沒多久,必須又去洗澡換身乾淨清爽的衣服才能上班。
把內衣扔進洗衣籃,哼着輕快的歌進浴室,感覺每天這樣的生活也不錯。
從浴室裡出來,站在客廳的換衣鏡前,蘇安妮打量鏡子裡容光煥發的女人,記不得她的嘴角原來一直帶着這種幸福甜蜜的笑容,不禁摸摸自己的臉說:“這真的是我嗎?”
不光身體更加細膩圓潤,皮膚也泛出一層動人迷人的光,不像那段失戀時候黯淡,一看就是一個處於熱戀中的女人。她不光沒有因爲年華老去失去光彩,相反她真正迎來了她的春天。
“小壞蛋。”
蘇安妮知道這一切是誰的功勞,考慮晚上回來怎麼獎勵獎勵他。
剛換好衣服準備出門,突然電話鈴響了。蘇安妮以爲是唐希平到了公司看她還沒有到打電話催她,也沒有看來電顯示接通,卻在聽筒裡聽到了一個她現在非常不想聽到的聲音。
“喂,是安妮嗎?”
“你打電話來做什麼?”
蘇安妮的聲音瞬間冰冷,她已經和電話裡的男人徹底決裂,現在他們是陌生人。
“那個,我知道我很對不起你。也知道你現在很不想聽到我的聲音。其實我今天就要走了,永遠離開這個城市。希望你看着我們過去有過一段感情的份上,能不能出來見最後一面。可能我這一走,我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 ωwш✿ Tтka n✿ ℃o
電話裡的黃塵聲音很低沉,充滿了深深的歉意。努力放低他的姿態祈求蘇安妮的原諒。
蘇安妮咬住下脣,她是一個很心軟的人。聽到自己曾經最愛的人這樣對她說,她也聽出來他的悔意,想到大家以後不會再見了,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我們在哪裡見?”
“你真的願意見我!太好了。我就在你樓下的茶館,我等你,不見不散。”
“嗯……”
蘇安妮掛斷電話,不知道她這樣做是不是正確,但她知道必須和這個男人有一個真正的了斷,徹底從她心裡抹掉他的影子。從此把她的心交給另外一個人,毫無保留的給他。
一個人來到茶館,看見打扮得衣冠楚楚的黃塵已經在茶館裡等她。也看見他手邊的行李箱,想來他要離開這座城市的說法也是真的。
“快點坐。”
黃塵熱情幫她拉開坐位請她坐下。
蘇安妮沒有拒絕,只是她臉上沒有笑容。她只是來和他做最後的了斷。
“我知道你在恨我。也對,是我自己不對,你恨我也是應該的。”黃塵一副幡然悔悟的樣子,露出一個很悲慘的笑,似乎想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我不恨你了。”蘇安妮平淡對他說。
黃塵臉上出現驚喜,以爲蘇安妮是原諒他了。
蘇安妮低下眼不去看他說:“因爲你已經沒有了讓我恨你的資格。”
只有愛才能產生恨。可是現在蘇安妮可以肯定告訴她自己她對他完全沒有一點感覺,現在他們只是陌生人,也終於確定了她的心意。
“是這樣。”
黃塵笑容僵在臉上,卻沒有因爲這樣翻臉,好像真的完全想通了。只是想爭取了一個能夠和蘇安妮繼續做普通朋友的機會。主動倒了兩杯烏龍茶,一杯推給她,說:“我們以茶代酒,喝了這杯茶,我們以後就不會再見面了。我祝你幸福。”
很果決的把另外一杯飲下,讓蘇安妮看乾淨的杯底證明他已經喝光。
蘇安妮看着眼前的茶杯,想到這一杯茶水下肚,他們就真的兩清了,也看見黃塵已經喝光。端起茶水也是一飲而盡,給黃塵看她喝光的杯底。直接起身準備離開,她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
卻在這時,餘光注意到黃塵突然浮現詭異的笑,剎時感覺到不好。倏地感覺身體無力,身體還沒有站起一半又坐回去。腦袋裡昏昏的,有一股非常強烈的睡意席捲向她,使她感覺到眼皮有千斤重。怨恨看着詭笑看着她的黃塵,慢慢的眼睛睜不開,很快完全睡過去倒在茶桌上。
蘇安妮終於回想起她爲什麼會在這裡,明白這一切都是黃塵的陰謀!他根本沒有死心,還想給她拍片以後繼續威脅勒索她!她是一個女人,當然明白給她拍片是什麼意思。她沒有大喊大叫,蘇安妮知道她必須尋找機會逃出去,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只有保持冷靜才能找到這個機會。
小幅度動了下身體,確認尼龍繩系得很緊,她沒有利器幫助下根本不可能掙脫開。也是看見布袋上留有幾個透氣的小孔,出去的袋口已經被完全封死了。除非有人從外面把布袋打開,她只有撕碎整個布袋才能出去。
“弟弟。”
蘇安妮承認她後悔了。她應該聽唐希平提醒她的不要再和黃塵接觸。如果不是她這次心軟和黃塵私下見面,她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突然聽見有門被打開的聲音,有一個皮鞋走在水泥地上的聲音慢慢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