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成海。和他乾爸爸林偉業一樣的壞種。”
林夢欣臉上出現從來沒有過的憎恨。她和林思茹的態度一樣,從來沒有把林偉業當成她的父親。知道如果那一夜不是一場誤會使林思茹阻止了林偉業的獸行,她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現在這個林成海出現,勾起了她一些非常不開心的記憶。
“姐,你不是把他扔海外部去了嗎?他怎麼又回來了?”
林思茹陰沉着臉沉思,說:“我也不知道,我事先沒有收到一點消息。”
林思茹感覺情況不太對勁,她特地交代了海外部的人只要林成海有異狀就馬上通知她。可是現在她一點消息都沒有,直到這個男人出現在她眼前,她才知道他已經回來了。
“他是林偉業的乾兒子?”
唐希平知道關於林偉業的一些事,也知道是林思茹親手了結了這個男人骯髒的一生。更是因此對男人失去興趣,成爲了一個拉拉。
“不光是林偉業的乾兒子,還是芬語集團的副總經理。芬語集團有20%的股份在他手上。”
林思茹感覺他看見林成海就好像看到了林偉業的翻版,同樣一個讓人作嘔的噁心人渣。也難怪林偉業那麼自私自利的人會認了他做乾兒子,甚至讓他跟了他的姓,一樣姓林。
沒過一會,董事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根本不等裡面的人回答,外面人已經自己推開門走進來。正是不久前還在樓下的林成海。
“兩位妹妹,有沒有想我嗎?”
林夢欣面無表情不說話。她已經不是小女孩,不會一害怕就哭着找媽媽。
林思茹表情很難看,一點沒有和他敘舊的意思,問:“你怎麼回來了?你的任期應該還沒到纔對。”
林成海索然無味的聳聳肩,猥褻的目光在林思茹和林夢欣成熟的女性身體上掃過,也注意到了在辦公室裡的唐希平。看得出來他已經被掏空了身子,兩個眼窩下陷,眼袋發黑。雖然他用護膚品掩蓋過,讓他看上去不是那麼嚴重,但是臉頰上的汗珠已經說明了他身體很虛。一看就是酒色縱慾過度,讓人看見他很難對他產生好感。
“思茹妹妹,你說這話讓我很傷心啊。”
林成海捂住胸口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哀傷看着林思茹,好像過去林思茹和他關係很好的樣子,現在突然變了,變得對他很冷漠。
“思茹是你叫的?!”
林思茹大力拍桌子站起來,不顧淑女形象向林成海咆哮。
林成海卻不在意,似乎早已經習慣了林思茹的粗暴,噁心看了一旁冷眼看他的林夢欣說:“不就是你是親生的嗎?我是乾的。有什麼了不起。可是要記住,在法律上我們的身份地位是一樣的。思茹妹妹,你不會忘記那件事情過去已經三年了吧。”
“三年又怎麼樣?”
林思茹皺起眉頭,大概知道林成海這次回來是爲什麼。
“根據《民訴法》第一百六十七條。公民下落不明滿四年,或者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滿二年,或者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經有關機關證明該公民不可能生存,利害關係人申請宣告其死亡的,向下落不明人住所地基層人民法院提出。申請書應當寫明下落不明的事實、時間和請求,並附有公安機關或者其他有關機關關於該公民下落不明的書面證明。第一百六十八條,人民法院受理宣告失蹤、宣告死亡案件後,應當發出尋找下落不明人的公告。宣告失蹤的公告期間爲三個月,宣告死亡的公告期間爲一年。因意外事故下落不明,經有關機關證明該公民不可能生存的,宣告死亡的公告期間爲三個月。公告期間屆滿,人民法院應當根據被宣告失蹤、宣告死亡的事實是否得到確認,作出宣告失蹤、宣告死亡的判決或者駁回申請的判決。”
“你想說什麼?”
林思茹柳眉緊鎖,不悅怒視這個男人。
林成海自認很詼諧的聳聳肩,好像在自己的辦公室直接到旁邊的白色真皮沙發上坐下,身體後仰翹起二郎腿陰陽怪氣說:“我們父親失蹤已經過去了快八年吧,前不久律師打電話給我,說法院已經依法判定我們的父親林偉業死亡。這樣一來,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下遺產分割的事情。哦,對了!”
林成海得意看着憤怒瞪視他的林家姐妹說:“思茹妹妹,你應該不知道吧。其實我們父親去世前已經寫下了遺囑,留在他的私人律師那裡。你猜猜上面寫了些什麼呢?”
林思茹身體一震,她從來不知道林偉業寫下過一份遺囑。以當時他們的關係,這上面一定不會有太多對她們有利的內容。也可以說是林偉業給他自己寫下的最後一份保險。
林夢欣臉色也不太好看,知道林成海這些話代表了什麼。
林成海現在很高興,開心看着過去高高在上,把他完全不當她們乾哥哥看待的姐妹現在臉色發白。知道她們逍遙的日子不遠了,說:“思茹妹妹,你不要忘記了。當初是因爲父親失蹤,你才坐上總裁的位置,成爲代理總裁。我也很感謝你這些年的打理,承認不是因爲你的功勞,芬語集團不會發展成爲現在這個壯大規模。不過這份遺囑被宣讀後,不知道這個總裁位置又會是誰的呢?我實話可以和你說,我一直挺喜歡你的。我覺得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一起經營這個集團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你可以考慮下。”
林思茹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突然對林成海咆哮:“你做夢!你現在給我出去。這裡現在還是我的辦公室,我不希望在這裡看到你!”
“真遺憾。虧我還認爲這是一個不錯的注意呢。”
林成海一點不動怒,也是看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夢欣,說:“你姐姐太糊塗了。夢欣,我知道你很聰明。你一定不希望放棄現在的上等生活,重新成爲平民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對林夢欣拋了一個飛吻,哈哈大笑出去。好像他已經成爲了芬語集團未來的主人。
林思茹怒得滿臉通紅,坐回位置上。銀牙緊咬,隱約傳出細碎的磨牙聲。泛出潮紅色的脖子上一條青筋高高隆起。最後終於忍不住這股怒意,拿起手邊的訂書機扔出去,狠狠的砸在房門上。
林夢欣還是沉默,不過現在的她透出一股子恨意。連站在他旁邊的唐希平都可以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