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展鵬是馬家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剛滿二十五歲,就已經在商界中小有名氣。
馬家坐鎮南方,控制着南方的經濟,同時,也影響着南方的政局。
馬老爺子宏圖大志,不僅僅滿足於掌控南方政局和經濟,還要將手伸向北方!
南馬北陳,陳家在北方擁有着很強的勢力,但陳家卻有着弱點!
在經濟方面,陳家明顯不擅長。
濱城是北方的一座重要城市,在馬老爺子的佈局之中,濱城就是馬家進入北方的一個重要的棋子。
馬展鵬這次到濱城也是要和濱城的政府接觸,以投資的方式,進入濱城。
政府方面對此表現出極大的熱情,GDP是考覈一座城市領導層最重要的指標,地方政府往往都以能拉來投資、帶動地方政府的GDP增長爲最高的工作目標。
當馬展鵬接到他表弟王霄電話說被打傷時,臉色就變得很難看,沒想到還有人敢對自己的表弟出手。
“是誰幹的?”馬展鵬問道。
王霄手裡拿着電話,那打人者就在他面前,從始至終,他都不知道打他的人叫什麼名字。
“表哥,我不認識他,就在我面前…….!”
王霄的話還未說完,陳瀟已經伸出手來,冷笑道:“你表哥是吧,我和他聊聊,我們可是老相識!”
王霄一怔,不敢相信地望着面前這剛剛打傷自己的年輕人。
他表哥那也是人物,而面前的年輕人的衣着怎麼看都不像是和他表哥處於同一個檔次上的!
王霄只是把陳瀟的話當成吹牛,他並不認爲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會是和表哥是老相識。
“你配嗎……!”
王霄又忘記了剛纔被陳瀟毫不客氣地打了六七個耳光子,說話的態度又囂張了起來,只可惜陳瀟卻不理會王霄的反應,一把拿過來手機。
王霄下意識地兩手捂臉,擔心再被陳瀟打了。
他錯了,陳瀟對他沒有興趣,更不屑再去打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傢伙。
廢物就是廢物,對待廢物,只要打過就足夠讓廢物牢牢地記住。
陳瀟懶得去搭理王霄這個廢物,他手裡握着電話,當從電話裡面傳來馬展鵬那帶着一絲怒氣地詢問聲時,陳瀟笑了起來,“馬少,你還是威風不減當年,說話總是這樣霸氣,怪不得人家都說馬少你前途不可限量!”
“你是誰?”馬展鵬問道。
“難道你真的連我這個老相識都不記得了,你該不會忘記四年前,我們在上京相見的場面吧,那次,我只記得你的臉被我打腫了起來,難道你不記得我了嗎?”
陳瀟清楚地聽到電話那邊傳來東西掉到地上發出來的碎裂的聲音,他的嘴角邊掛着笑容,記憶又回到了四年之前的那夜晚!
就在上京城裡,幾名紈絝闊少在酒吧裡面和陳瀟發生了衝突,這其中就有馬展鵬,只不過那時候的馬展鵬剛剛二十出頭,年少氣盛,被同樣年少氣盛的陳瀟暴打了一頓。
陳瀟當時在上京有“小霸王”的稱號,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就打遍京城無對手,一方面礙於陳家的勢力,另一方面,也是因爲陳瀟身上所帶出來的那一股可怕的氣息!
那些整日都想着吃喝玩樂的紈絝闊少又怎麼能打得過從國.之利刃出來的陳瀟,十六歲接受特種兵訓練,十八歲依靠自己本身實力加入號稱當時最爲精英的組織國.之利刃!
陳瀟這顯赫的經歷,足以讓那些京城的紈絝子弟們避讓,更何況當時的陳瀟下手很重,楊家大少更是被陳瀟打成重傷,直到現在,還只能躺在牀上!
馬展鵬那夾着不太自然的笑聲從電話裡面傳了過來,“我當是誰啊,原來是陳少……哦,不對,陳少你已經被趕出了陳家,想不到四年沒見,今天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面,真的讓我很意外!”
陳瀟將面前看傻眼的王霄推到一邊,徑直走到了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他的兩腳也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
先前被陳瀟扔在地上的楊經理此刻也已經爬了起來,穩定住了心神,站在門口,正伸着腦袋往裡面望。
先前王霄被陳瀟很不客氣地扇起耳光子的情景都被楊經理看在眼睛裡面,楊經理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蛋子,心裡面暗暗慶幸剛剛沒有被打,要不然的話,他就會臉腫得像豬頭了。
“我只是回國來玩玩,這些年在國外待得累了,偶爾想回國來看看,順便要是遇到什麼不長眼的混蛋,就教訓一下,爲他們鬆鬆皮,這個年頭,裝逼的人太多,尤其是那些自以爲有些本事的人更會裝逼,馬少,你的那個表弟被我打了,你打算怎麼來找我報仇?”
“我表弟年輕不懂事,你又何必和他計較,”
陳瀟哈哈大笑了起來,凌厲的目光從躲到一側的王霄身上掠過,王霄就感覺渾身一哆嗦,後背有些發涼。
王霄沒有想到面前的年輕人果真和他的表哥認識,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此刻的王霄才擔心後怕起來,要是得罪了一個和自己表哥一樣厲害的人物,豈不是自己惹上了大禍。
“馬少,似乎是你的表弟不肯放過,我不知道因爲什麼事情得罪了你的表弟,好端端地在遊樂園就罵起我了,而且還要整死我,馬少,我現在心裡面很擔心,你的表弟不會真的想整死我吧,我的原則向來都是不給別人機會,在別人對我動手之前,我就會廢了他……!”
陳瀟說到“廢了他”的時候,語氣之中透露出一股殺氣來,絲毫沒有一點開玩笑的味道。
四年前,他就敢在京城廢了楊大少!
四年後,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更加可怕的事情!
馬展鵬和他的表弟關係很好,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把他的表弟帶到了濱城。
但他聽到陳瀟這句話時,馬展鵬的眉頭一皺,此刻,他的表弟就在陳瀟那邊,假若他說狠話的話,勢必會激怒陳瀟,他的表弟就危險了。
四年後馬展鵬也非當年的那年輕人,即便他心裡面惱怒,但他卻不會此刻發作起來,不由得說道:“陳少,這事情是我表弟不對,只要不廢了我表弟,其他的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