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大路,人是佳人,馬是良駒,天是豔陽天!真可謂豔陽美人天呀。
龍飛羽騎馬緩緩而行,車廂裡隱約傳來兩個女孩子的低語和陣陣清脆的笑聲,風兒吹過,有野花的香氣,一切都是如此的寧靜與安然,連老車失臉上的皺紋都好象舒展開來。
龍飛羽心中也如白雲掠過藍天,無事可以掛懷,江湖路因爲美香的迴歸而恢復該有的平靜,他已無所求,接下末的行程或許又只是看風景的旅程。
但他並不知道在他身後三裡處,有一匹紅馬也在路上慢慢地是,馬上有一個人在默默地想着心事,馬並不快,因爲她並不急,她也好象拿不準該怎麼做,她的行程也只是一個探索的過程。瓊兒離開浮生谷已經好幾天了,她已經找到了應該找的人,因爲這個人剛剛正益州製造了一個大新聞,這次新聞讓美香名揚益州的同時,也讓他自己名揚益州,也讓瓊兒很方便地找到了他。
她沒是近他,因爲她找不到幹可以下手的機會,這是她安慰自己的說法,師傅反覆叮囑過她,一定要殺了這個人,因爲這個人不死,她的功失就永遠只能原地踏步,她自己也要殺了他,因爲他對她做了那樣的事,這樣的理由有一個就足以讓她傘起手中的劍刺入那個人的胸膛,何況是兩個?
瓊兒默默地在心裡說:我會殺了他,殺了這個淫賊!但這個人武功好高,我不能輕舉妄動,只能悄悄跟着他。在最有利的時候再動手!但什麼時候纔是最有利的時候?如果再次見到她,他會不會再次和她……那個?按說這個淫賊肯定會,在那個時候,會不會是殺他最好地機會?師傅言語中好象也有這個意思,她說:你的身子都給他了,再給幾次也沒什麼?還要她用美人計,用美人計不也是這個意思?想到達些,瓊兒滿臉通紅,心裡突然好恨自己,不行!就是殺他也不能再便宜他。這個惡賊,幾天時間下來。身邊就多了兩個漂亮女孩子,他真是太無恥了。象這麼可惡的人,應該好好地想個辦法折磨一下他,再殺他才行!想什麼辦法呢?她想不出來,反正時間有的是,她知道了他的相貌,也知道他的名字,不怕他飛上天。
浮生谷。亂雲飛卷,山風吹處,飛鷹崖上一個黑衣女人長髮飄飄,正是月春宇!她已經在崖頂站了好半天,好象有一件事情始終拿不定主意,終於。她的身形起處,朝崖下落來,在崖壁上輕輕借力。身子在空中翻飛,姿勢曼妙無方,很快,她的人出現在谷底,出谷,在第三個谷口站了良久,看着“浮生九死”這四個血紅大字久久出神,終於嘆息:“九死谷!九死一生!不想今日如此下場!同爲拜月一脈,我來爲你們出這口氣!”
毅然轉身,是向第一個谷口,谷口是赫然也有字,也是四個:“浮生百年”!黑色的字跡斑駁,透露出歲月的滄桑。
經直入谷,直入五里,這裡一片荒涼,沒有人,呈現出一種最自然地生態風貌,她要做什麼?
突然,她停下,向着前方的山洞緩緩地說:“拜月遺孤月宇春參見師叔祖!”
這個洞是一個荒涼地山洞,隱藏在雜草叢中,連洞口都被亂樹遮蓋,難道會有人?但偏偏有聲音從裡面傳出:“老朽不問世間事,不見也罷!”聲音如同是古樹中傳出的風聲,沒有轉折,沒有聲調,實在不象活人。
月宇春恭恭敬敬地說:“打擾師祖清修,宇春知罪,但眼下有一事,非師祖不能解!”
洞中人淡淡地說:“行將就木之人,談什麼爲他人解難?你是吧!”
月宇春鄭重地說:“此故武功非比尋常,拜月一脈除師祖之外,無一人是他對手!請師祖念及同是拜月一脈,出手相助!”
洞中人淡淡地說:“江湖風雲變幻,哪家門派能保百年無憂?能留則留,不能留則散,何必強求?去吧,去吧!”聲音漸低,終不再聞。
月宇春微微着急,躬身道:“師叔祖……”突然眼前風聲大作,胸前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月宇春不由自主地連退五步,坐倒在地,吃驚地看着胸前,一片巴掌大地樹葉緩緩地從衣服上飄落。
月宇春又驚又喜:“恭賀師叔祖神功再進一層!”
洞內無聲!
月宇春不死心地說:“師叔祖如此神功,天下無故,難道就不想出去再振拜月雄風,讓羣雄束手?”
洞內依然無聲。
良久,月宇春心一橫:“想不到師叔祖武功越來越高,膽子卻越來越小,到老來,倒怕了江湖上的那些後起之秀!也是,象驚天劍這些當代武術高手,功失出神入化,雖然師叔祖武功高強,但年齡畢竟大了,怕了他們也是正常的!”
洞內仍然沒有聲音,她這些刺激的話好象只有山風聽到,洞裡的人根本沒有聽到。
月宇春嘆息:“拜月的各位列祖列宗,各位前輩,在天有靈,應該知道今日非月宇春不想爲拜月做事,實乃月宇春能力不足,無法完成本教百年之願,也無法爲拜月一脈報此血海深仇!在這裡,字春以死明志!”
洞中傳來笑聲:“老朽靜坐五十餘年,恩仇早已不在心頭,名聲更是毫不在子。小丫頭的激將法焉能有用?你就是死在這裡,我也不在子!還是回你地若夢谷吧!”
月宇春深深嘆息:“九死谷地三百八十條冤魂聽着,你們安息吧!恨天啊恨天,你到死都是一個糊塗蟲,你一直以爲浮生谷有三谷,其實你錯了,浮生谷只有兩座谷,從今天起,浮生谷一座谷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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