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清楚自己的心就那麼大,想上的女人很多,能愛上的女人卻很少,如果不愛她還上她,是不是一種作孽呢?
但現在杜麗萍投懷送抱,讓自己予取予求,自己若是把她推開,只怕剛剛被那個缺德無情的巨宦拋棄又被父母嫌棄的杜麗萍徹底對生活絕望了吧。
杜麗萍現在還能談笑風生,嬉笑自若,那是因爲有他盧衝的陪伴,讓她沒有滿心思地感嘆自己多舛的命運,是他分散了她的悲苦哀愁。
難道自己就因爲自己遊移不定的那顆浪子心,就像該死的楊過那樣,讓那麼多愛他的女人苦苦等到老死嗎?
盧衝心思如電,很快想清楚了,身邊這些美麗的女子們,她們旋繞在自己身邊,綻放得那麼絢爛美麗,自己怎能忍心看她們沒有了自己的照顧,一個個凋零衰老,變成慘敗的紅花落向腐爛的泥土呢?
他忽然聞到,杜麗萍身上散發着濃烈的香味,是草藥的香味。
盧衝想起來了,杜麗萍出生在中藥世家,從小吃過很多草藥,長大後也有用草藥泡澡的習慣,所以她全身各處都有草藥的濃香,這股香氣乍然聞起來不是很好聞,但習慣以後,沁人心脾。
盧衝腦海裡響起了姍姍的聲音:“恭喜你,你又遇到了一個六陰之女!杜麗萍是雲南大理段氏後代,她曾祖父從大理搬遷到蜀中,後來又因動亂搬到鵬城,以採藥賣藥爲生,到她祖父那一輩,成爲鵬城有名的醫生,後來她跟着母親改姓杜,杜麗萍母親在懷着她的時候,身體不好,她祖父和她父親就深入神龍大山深處,尋找到許多上等靈草,煎給她母親吃,這些上等靈草將杜麗萍變成了六陰之女,她體內淤積着大量的先天元陰真氣。”
“你不是說體內淤積着大量先天元陰真氣的話,體內經脈堵塞,身體會很差嗎?”盧衝詫異道:“我看杜麗萍的身體很好啊。”
“這是因爲她出生後她爺爺又用其他的藥物幫她疏通了部分經脈,”姍姍道:“她又常年跳舞,又修習了瑜伽,舞蹈和瑜伽也能幫她疏通部分經脈,這些經脈疏通後,原有的先天元陰真氣能夠自由流轉,會讓她的身體顯得比平常人還要好一些,不過如果她沒有遇到你,而是一直和凡夫俗子在一起,她肯定活不過三十歲,所幸她現在遇到了你!”
盧衝暗叫好彩,暗自欣喜,他不只是爲了自己極力想要打造的美女軍團又多了一個猛女而高興,他還爲杜麗萍原本註定悲催的命運因自己而改變所高興,原來能夠改變別人的命運是多麼地有成就感啊。
盧衝把姍姍剛纔那番話稍作改動,講給杜麗萍。
杜麗萍驚喜交加,在她很小的時候,她爺爺就曾說過,她是六陰之脈,除非是遇到了九陽絕脈或六陽絕脈的男人,否則這一輩子頂多只能活上三十歲,可九陽絕脈、六陽絕脈的男人比六陰絕脈的女人更難遇到,一般女人一輩子都難以遇到一個,這就註定了她只能活上三十歲。
在這樣的情緒牽引下,杜麗萍便漸漸地隨波逐流,在舞蹈學院的時候,遇到了賈正敬,做了他的小三。
如果杜麗萍本身是沒有陰脈絕症的話,她是不會放任自己做人家的小三,就是覺得自己沒有幾天好活了,她才決定要抓住時間,在最短的時間裡,在一個有地位的男人那裡得到了足夠的錢財,買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杜麗萍原本是一直不打算要小孩的,畢竟自己三十歲就死了,不能連累孩子,但一年前的一天他們沒做安全措施,杜麗萍以爲自己處於安全期,就沒當回事,兩個月後發現不對勁,就去醫院檢查,發現懷孕了。
當杜麗萍打電話告訴賈正敬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居然是“我怎麼知道這是我的孩子!”
當時杜麗萍就憤怒地掛了電話,她本來以爲這個英俊瀟灑斯文儒雅的男人是真的愛自己,這番話經過賈正敬不假思索的說出來,讓杜麗萍斷定了,賈正敬並不是真的愛自己,只是把自己當成泄慾工具,當成一個禁臠罷了。
賈正敬隨後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趕去向杜麗萍道歉,百般討好,杜麗萍才暫時原諒他了,但心中那根刺卻一直沒有挑出去,特別是她發現賈正敬那個人雖然經常拿現金給她,但從來不會給她房子,不會給她車,也不會給她銀行卡,讓她常常感覺自己跟酒店裡的小姐沒有什麼差別,這種挫敗感一直索繞在她心中,她卻一直不敢也不願講給賈正敬。
杜麗萍這次之所以那麼容易想要投身盧衝的懷抱,就是因爲她在賈正敬那裡除了感受到他炙手可熱的地位之外,其他的幾乎都沒有什麼感受得到,賈正敬不僅心思深沉狡黠,吝嗇小氣,某個方面的表現非常一般,特別是跟盧衝比起來以後,那樣一個男人真的一無是處。
杜麗萍對未來越來越失望,甚至絕望。
沒想到讓她更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面,當她把孩子生下來剛過一個多月,賈正敬的老婆就發現了杜麗萍的存在,逼迫賈正敬將她們母女趕出羊城市。
杜麗萍抱着女兒,孤苦伶仃地坐上高鐵,迴轉鵬城,卻不料在半路上遇到了小偷,錢包掉了,裡面的銀行卡、身份證、現金全都丟了,到了鵬城地鐵站後,給她爸爸媽媽打電話,她那勢利的父母卻逼着她再回去跟賈正敬繼續好下去。
正待杜麗萍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被兩個人販子盯上,一個負責問路吸引杜麗萍的注意,同時把身子擋住杜麗萍的印象,另外一個人販子則負責偷出孩子。
杜麗萍腦海裡像放電影一樣過着自己從前悲催的生活以及和盧衝相識的一點一滴。
杜麗萍以前以爲盧衝只是自己的恩人,現在她更確認盧衝不僅變成她的男人,還成了她生命中的貴人,自從盧衝出現在她的人生中,她的人生不再那麼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