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濤驚恐地縮在後座上,生怕被殺死。
黃臉警察急忙說:“盧衝,馬上放下手槍,如果你真的殺了他,將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現在只要放下槍,一切還來得及!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不要再負隅頑抗,執迷不悟。”
盧衝冷冷一笑:“這個人,從一開始就想殺我!你們爲什麼要出動武警?他爲什麼要逼我下車?真以爲我是傻子嗎!最嚴厲的懲罰不過是死刑,那和他殺死我有什麼區別!”
黃臉警察說:“你先放下槍,我保證會還你一個公道,他擅自行動,我們會給予他應有的懲罰。”
“公道?可笑!你們馬上退後!退後!我數十個數,還不退後,我會開槍!我相信你們很清楚,我一旦開槍,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會受到很重的處分!”
所有警察都猶豫起來,就在這時,武警排長的無線對講機響了,立即接聽。
這個對講機的聲音較小,除了武警排長,只有附近的幾個武警能聽清內容。包括排長在內,每一個聽到內容的武警全都露出詫異的神色。
最後,武警排長大聲說:“是,首長!”
武警排長收起對講機,大聲說:“接到首長指示,任務有變,不惜一切保護被害人盧衝先生!任何企圖傷害盧先生的人,就地擊斃!”
衆人騷動起來,盧衝正拿槍指着警察,這是哪門子受害人?
武警排長則舉槍指向黃臉警察:“請配合我們行動,放下槍!舉起手!”
武警戰士略一猶豫,齊齊調轉槍頭,全部指向黃臉警察。
黃臉警察嚇得雙手一抖,手槍落地,然後高高舉起手,隨後,哆哆嗦嗦說:“如果不給我一個說法,我一定要舉報你們!你們武警簡直瘋了,不去抓劫持警察的人,竟然拿槍指着警察!”
白臉警察看到這一幕,只覺大腦一片空白,失去思考能力,片刻後,白臉警察怒火爆發,大吼:“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們是警察!盧衝是嫌疑犯!”
武警排長冷冷地瞥一眼白臉警察,厲聲說:“所有人把槍放在地上,快!”
武警戰士又把槍指向其他警察,其餘的警察連忙把槍放在地上,並向後退開,隨後武警戰士收繳所有的槍。
武警排長走上前,說:“盧先生,我們接到首長指示,全力保護您。但是,請您放下槍,避免意外發生。”
盧衝卻仍然用槍指着白臉警察,說:“先把董濤的手銬打開。”
武警排長命令道:“打開手銬!”
白臉警察卻沒有動,憤怒地說:“你們沒腦子嗎?武局長親自下的命令,你們也敢違抗?你們只是配合我們行動,沒有資格命令我們!”
武警排長說:“我們只接受武警部隊領導的命令。馬上打開手銬,不要讓我們動手!”舉槍的武警戰士上前一步,發出整齊的踏步聲。
白臉警察只得爲董濤打開手銬,接好雙臂。
盧衝推開白臉警察,把手放在小濤腿部,運轉靈力,短短几分鐘,就讓董濤碎裂的骨骼癒合,傷勢好轉,疼痛消失,但要完全恢復,還需要休息幾天。
一部分靈力擴散到董濤的體內,讓董濤很快回復精神。
董濤摸了一下受傷的地方,然後驚駭地看着盧衝,隨後變得狂喜:“衝哥,你太厲害了!簡直神了!”
盧衝連忙使了一個眼神,董濤立刻閉嘴,臉上充滿崇拜之色,在這一刻,他對盧衝的崇敬堪比虔誠的信徒。
盧沖走下車,陰沉着臉,看向白臉警察。
白臉警察嚇得後退一步,說:“你們想幹什麼?我背後是武局長!他只要一根指頭,就能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你們!你們竟然敢公然違抗武局長的命令,就是跟整個警察系統做對!就是跟國家做對!”
就在這時,白臉警察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來一看,是武局長的電話。
白臉警察哈哈一笑,舉起手機,昂起頭,輕蔑地環視衆人,說:“你們看到了嗎?這是武局長打來的電話!你們知道武局長是什麼人嗎?知道他有多大的背景、多大的能量嗎?一羣白癡!我告訴你們,你們,死!定!了!”
白臉警察接聽電話,如連珠炮似的說:“局長,您真應該親自來這裡看看,嫌疑人比警察都猖狂,武警竟然拿着槍指着刑警,這還是華夏國嗎?簡直反了!”
武局長沉默片刻,說:“馬上請盧董接電話,快!”
白臉警察愣住了,問:“盧董?誰啊?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武局長壓抑着憤怒,說:“就是盧衝!就是你抓的人!馬上把手機給他,快!三秒內聽不到盧董的聲音,我扒了你的皮!”
白臉警察的手猛地一抖,心中生出強烈的不安,但上令如山,馬上把手機遞給盧衝:“武局長讓你接電話。”白臉警察的聲音在顫抖。
盧衝接過電話:“你好,我是盧衝。”
“盧董嗎?你好,我是市局的武鋼。由於市局的兩個刑警收受他人賄賂,私自出警,嚴重違紀違法,給您帶來不便,我身爲他們的領導,難辭其咎,向您致以最真誠的歉意。對於兩名警察無視黨紀國法的行爲,我們會給予他們最嚴厲的處罰,請您放心。”
“最嚴厲的處罰是什麼處罰?我現在就想知道。”
武局長沉寂片刻,說:“這種敗類,應該堅決開除警察隊伍!”
盧衝正式表態:“謝謝武局長。現在,你先跟你的手下說幾句話。” 說完,把手機扔給白臉警察。
白臉警察滿臉恐慌地拿着手機,放在耳邊,慢慢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手一鬆,手機掉在地上。
白臉警察面如土色,喃喃自語:“我不是警察了?不可能!徐志平明明那麼厲害,江耀東明明那麼厲害,局長明明那麼厲害,盧衝他一個高中生,怎麼會翻盤?這個局長一定是假的,假的!我不過是想解決一個殺人犯,他罪有應得,我沒有錯,沒有錯!我還有機會!對,一定還有機會!”白臉警察不斷胡言亂語。
武警排長像看死人一樣看着白臉警察,心想能讓省武警部隊總隊長親自發出命令的人,怎麼可能給人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