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身上根本沒有一丁點傷,不過按照他和鄭秀瑾商議好的,他還是裝出一副沒有南宮碧瑤和鄭秀瑾攙扶他就要倒地的樣子。
常務副校長向浩文笑道:“盧衝同學,你受傷了,怎麼不住院呢?”
盧衝大聲說道:“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要積極備戰高考,輕傷不下火線!”
“其志可嘉!”向浩文讚賞道:“要是每個同學都有你這樣的精神,就好了!”
鄭秀瑾和南宮碧瑤一起攙扶着盧衝,回到高三四班教室裡面。
那些男同學都極度地羨慕嫉妒恨,都恨不得像盧衝那樣負傷,有南宮校花和那個美豔警花的攙扶,簡直是神仙才能享受到的啊。
鄭秀瑾走了,她要回去搞一個所謂的錦旗送到深英中學,好圓那個謊言。
盧衝坐下,稍作調息,之前跟鄭秀瑾纏鬥造成的不適完全消除,周身舒泰。
顏如玉笑看盧衝:“我表姐沒難爲你吧?”
盧衝抿抿嘴脣,掩飾着被鄭秀瑾咬破的地方:“沒有。”
顏如玉狐疑地看着盧衝,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似乎表姐對盧衝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而盧衝被表姐攙扶時的神態也跟之前大不一樣,還有,他一直抿着嘴做什麼,他抿嘴的樣子好可愛啊。
這一堂課是化學,班主任兼化學老師紀豔琴上完課後,走到盧衝課桌前面,笑問道:“盧衝,你沒事吧,真的不用去醫院?”
盧衝擡頭笑道:“謝謝老師關心,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你要是覺得不舒服的話,可以到老師宿舍裡休息一下!”紀豔琴今天上午從湯宇、李華堂那裡得知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忽然覺得自己今天早上忽然冷漠的態度有些對不起盧衝了,她現在一點都沒有顧忌瓜田李下的想法,也不在乎別人說什麼師生戀的問題。
盧衝低聲說道:“老師,我會氣功,調息一下,傷勢就好多了!”
紀豔琴聽了盧衝這話,有些不信,臉上有些黯然,她以爲盧衝是在故意和她保持距離,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被盧衝保護,現在盧衝又在刻意地和自己劃清界限,紀豔琴心裡蕩起了漣漪。
她表面上沒說什麼,淡淡一笑:“那就好!”
紀豔琴夾起教義,出了教室,心裡卻憤憤地想到,難道自己就那麼沒有魅力,竟然被一個學生嫌棄,難道他那麼害怕和自己傳出什麼師生戀的傳聞嗎?
隨後一堂課是數學,大家都以爲數學老師沈建國上午生病了,下午肯定是自習,沒想到教室門打開,走進來的老師竟然是沈建國。
原來沈建國雖然得了晚期肺癌,癌細胞並沒有馬上擴散到全身各處,醫院裡給他輸液以後,他的精神頭好了起來,他老婆心疼錢,不想給他治病,只告訴他得了輕度的中風。
沈建國休息了一箇中午,感覺自己似乎又恢復到平常時候,想起下午還有一堂課,他就又來上課,他擔心自己上午的病情影響他授課,就夾帶着一本講義。
班裡同學都知道沈建國得了晚期肺癌,看他依然走上講臺,都有些吃驚。
沈建國拿起講義,將一道題目抄在黑板上,當他準備講解這道題目時,突然發現,腦袋裡空空蕩蕩,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講解這道題。
他惶恐地低下頭,去看講義,上面題目密密麻麻,都是他親手寫下來,很顯然,一天前他完全知道該怎麼解答這些題目,詭異的是,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講解,即便這些題目的解題步驟都明明白白地寫在講義上,他依然不知該如何講下去。
沈建國本來暗沉的臉色蒼白如紙,他發現他已經完全看不懂整個高中數學的所有概念、定理,他的數學能力差不多已經退化到小學的程度了。
高三四班的同學們都呆呆地望着講臺,沈建國的紅臉膛都蒼白起來了,大家都大惑不解,原來講起課來駕輕就熟的沈老師怎麼呈現出一副無能爲力的模樣。
沈建國不愧是教學三十年的教棍,他立馬想到一個可以解決現在困境的辦法,用手指着盧衝:“你!上來解這道題目!”
沈建國心中竊笑,盧衝兩年前數學考試從不及格,模考成績出來,他數學只考了三十多分,這道題目在他的講義上,可是標記着難度五顆星,那可是高中數學最難的題目之一,縱然是全年級數學成績最好的南宮碧瑤都不一定能解,等下盧衝解不出來,自己就可以乘機羞辱他一通,也正好掩飾過自己的問題,如此這般,就可以把這堂課混過去,等下課以後,再去醫院看看,他懷疑是上午輕度中風讓自己部分失憶了。
他非常得意自己這個一箭雙鵰的辦法,紅紅的酒糟鼻子重新泛起紅光。
沈建國怎麼會知道,就在醫院的時候,盧衝用天眼通異能配合着師父傳承的攝魂大法,把沈建國靈魂深處最深刻的數學記憶全部剝奪走了,他要是知道的話,就絕對不會選擇這種自討其辱的報復方法。
南宮碧瑤瞬間想到了,沈建國爲什麼要讓盧衝上臺解答,肯定是想借機羞辱盧衝來報之前的仇怨,這個糟老頭真他娘是一個心胸狹隘到了至極的王八蛋。
她一臉緊張地看着盧衝,這是連她一個尖子生都無法解答的問題,盧衝的數學過去一直不及格,他今天能解答出來這樣難的問題嗎?
高三四班的同學們都知道盧衝以前數學爛的一塌糊塗,經常被沈建國羞辱,這次模考成績全校倒數第一,他們心道,這次的戲碼估計和之前一模一樣,盧衝還是被沈建國狠狠地羞辱一頓。
有些同學已經厭倦了看這樣的戲碼,都低着頭,自顧自地做着習題。
還有相當一部分同學反感於盧衝之前被南宮碧瑤和鄭秀瑾攙扶時呈現的高調,帶着漠然的看好戲的眼神望着盧衝慢慢地走到講臺。
沈建國看到盧衝緩緩地走向講臺,他從酒糟鼻子裡冷哼一聲,陰陰一笑:“盧衝,你要是沒有把握,可以不用上來,反正這道題你是不可能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