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只是一件小事,巴黎一個家族驅逐幾個人,絕對不會受到太大的關注,可惜,這個人與神之子有關,所以,上午莫妮卡父女倆被趕,下午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巴黎,更多的人,是嘲笑這個父女倆,對神之子的承諾都敢反悔,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寧採臣當然也收到了這個消息,貝娜興奮的衝過來,抱着他的手臂驚喜的叫道:“主人,你真是太厲害了,只是幾句話,就讓莫妮卡在整個巴黎沒有容身之地,聽說除了被家族趕出來,連軍隊的職務也被解除了,這是剛纔布朗先生傳來的消息,聽說他們已經遷到一個小居住點,估計要不了多少,就會住進貧民居。”
寧採臣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伸手捏了捏這個女人越發嬌嫩的臉,輕聲的問道:“貝娜,你似乎很高興,這是不是太沒有同情心了?”
貝娜眉頭一皺,說道:“我纔不會同情這樣的女人,我一直覺得,上帝是公平的,做錯了事,總會受到懲罰,這個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事,也沒有那種收穫果實,卻不用辛苦勞作的可能,主人,這可是她自找的。”
幾女也都圍了過來,愛蕾絲臉上一片平靜,看了寧採臣一眼,似乎想說什麼,但究是沒有開口,克里斯汀說道:“貝娜說得不錯,這一切都是莫妮卡的錯,如果她受到教訓,願意回頭,或者主人還可以給她一個機會,主人做得沒有錯。”
一旁的艾莉婕卻是最同情莫妮卡的人,必竟她們同在一個部隊服役,而且莫妮卡曾經幫了她不少,所以明知道寧採臣不太喜歡,還是開口爲她求情:“主人,以莫妮卡的個性,只要調教好了,就是一個絕頂的女僕,不如讓我去勸勸她,也許她已經後悔了。”寧採臣笑了笑,看着艾莉婕搖了搖頭,說道:“艾莉婕你倒是一個善良的人,不過你的這份苦心,怕是沒有人領受了,你說得沒有錯,莫妮卡是一個很孤傲的人,這麼簡單的打擊,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放心吧,這才只是一個剛剛的開始。”寧採臣現在留在巴黎,除了對付入侵的黑暗議會,從F國賺些零用錢,還真是挺無聊的,調教這個小女人,也許就是閒暇的一種樂趣,他怎麼可能會放過,而且整個巴黎的人都知道,這是莫妮卡咎由自取。
艾莉婕雖然沒有讓寧採臣接受意見,但看在多年的戰友之情,她還是找個機會,出來見到了莫妮卡,只是可惜,莫妮卡對她並不熱情,相反的,那種冷漠與鄙視,在眼裡清晰的傳來,讓艾莉婕心情有些惱怒。
“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去告訴他,我絕對不會屈服,我會堅持,一直到我死的那一天。”艾莉婕還沒有開口,莫妮卡已經中氣十足的開口,雖然她身上穿着的,已經不再是品牌的服飾,但那火爆的個性,一點也沒有改變。
本來想開口勸說的艾莉婕,這會兒也懶得開口說什麼了。
倒是一旁的莫伯,卻是客氣的說道:“艾莉婕,你這一次來,有什麼事麼,沒關係,莫妮卡心情不好,請你不要介意。”
艾莉婕說道:“我本來勸說一下莫妮卡,但現在看來,她並不需要我的勸說,那我就不多話了,作爲曾經的戰友,我提醒你們一句,如果你們真的決定堅持下去,那麼,苦難纔剛剛開始,希望你們能熬過去。”
“啪”的一聲,一個杯子被摔碎了,莫妮卡怒吼道:“不需要你的提醒,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現在,你給我滾,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世上絕對沒有什麼人,可以打倒我的意志。”
艾莉婕嘆了口氣,並沒有生氣,只是擡頭看了莫妮卡一眼,慢慢的轉身,然後離去,只留下這空寂黑暗的小居房裡,一對父女陷入迷茫的失措中,他們對未來,已經徹底的失去了方向。
“我們離開這裡吧,去北美,那裡我有朋友,也沒有神之子的光環,說不定我們可以很好的生活下去。”
離開自己的國家,這是莫妮卡從來沒有想過的,她知道自己輸了,輸得一敗塗地,只要這個男人在這裡,愛德家族就永遠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聽說家族已經與艾伯爾聯合,一起共建神之子的平安小區,這樣的時候,他們又怎麼會想起自己父女倆。
人情冷暖,這幾日給了她很深刻的印象。
從一個衣食無憂的豪門大小姐,莫妮卡真的開始嚐到最痛苦的貧民生活,就如當初她鄙視艾莉婕一樣的,現在的她,也要爲了生活而向世人低頭,但對那個男人,她永遠都是傲骨,這一點,她時時的提醒自己。
“我們已經沒有機票錢了,這些天的經歷你也知道了,絕對不可能有人會在這個時候資助我們,所以,還是先想想,怎麼樣賺到機票錢吧!”
不僅僅是機票錢,還有生活費都沒有着落呢?
莫妮卡一巴掌拍在桌上,說道:“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我就不相信,我們父女倆一起努力,還會被餓死。”
莫妮卡從出生開始,就在軍營裡,要說打架殺人,她很在行,但要說工作,她卻是一個新鳥,不過她認爲,以她的優秀,找一份工作,應該不會是什麼困難的事,但事實卻往往出乎她的預料。
“對不起,這裡不招人,請你去別的地方看看吧!”那肥頭大腦的保安主管,看着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色慾的眼睛帶着幾分渴望,但可惜,現在經濟不景氣,失業率太高,如果他因爲這個女人漂亮就招進來,失業的就可能是他,他雖然有想法,但不敢這樣做。
莫妮卡走了出去,來到了第二家公司,這是一家招秘書的公司,但最後,莫妮卡與人打了一架,逃了出去,這個狗日的東西,竟然在面試的時候,企圖吃她的豆腐,甚至說,只要她脫光服拍幾張照片,就可以錄用她。
這讓一向自詡純潔忠貞的莫妮卡如何能忍受,一個大腳落在這個招聘主管的臉上,然後飛快的閃人了。
第三家,是一個清潔公司,人家覺得她太漂亮了,指了指一側的站街女,說道:“漂亮的小姐,你何必來搶這個工作,你看那些站街女,只要一個鐘頭,就可以賺回一天的生活必需品,不如你去試一試?”
這是幾個排在她身後的大嬸與大嫂級婦人發出的怨氣,她們人老色衰,才無奈的爲了生活來找這樣的工作,你一個年青漂亮的美女,也來搶,還要不要人活了。
最後莫妮卡受不住,還沒有等叫到她,就羞愧的溜走了,她自己也覺得,與這些可憐的老婦人搶工作,實在太不應該了。
然後第四家,第五家,一連應聘了十六家,整整一天過去了,除了吃了一張餅,她幾乎餓得前胸貼後輩了,但就沒有得到一份她需要的工作。
雖然她已經降低了很多的標準,不怕苦也不怕累,甚至不怕髒,可惜,她的美麗,太顯眼了,每個見到她的人,都會想一些莫名的東西。
甚至有一個胖胖的經理,自白的告訴她,如果願意當他的情人,他可以養着她,每個月有一千塊的生活費,絕對可以生活得很好。
那色慾狂張的眼睛裡,似乎只要她一點頭,這個胖得像豬樣的男人,就會把她壓在辦公桌上非禮掉,這差點讓她崩潰了,手提着他的領口,一連六拳下去,等她走的時候,只剩下奄奄一息的胖子,在掙扎着喚着聲音:“報------報警------”
可惜,這會兒並沒有人聽到。
天黑了,又累又餓的莫妮卡回到家,並沒有溫和的燈光與美味的食物,而是冷冰冰的牀與一個孤獨的身影,是莫伯的身影,嘴裡吐着劣制的香菸,似乎在發泄着心裡的煩悶。
“對不起,今天沒有找到工作,不過明天我會繼續,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找到工作的。”
“桌上有兩個餅,你吃吧,我已經吃過了。”莫伯的聲音傳來,似乎並沒有迴應女兒,但是這樣的話,卻已經有種溫情,讓身心疲憊的莫妮卡,有種愈挫愈勇的動力,她相信,明天一定可以找到工作的。
兩個餅,莫妮卡只吃了一個,並不是她吃不下去,而是她心裡很明白,父親並沒有吃,這樣的餅,味道只是一般,平日裡就算是吃的零嘴,也都比這個餅強,可是此刻,她吃在嘴裡,覺得如此的美味,連手上殘留的屑沫,也都被舔進了嘴裡,一點一丁也不浪費。
只是莫妮卡並沒有看到,看到女兒這般的模樣,莫伯臉上有種愧疚的神情,但也是一閃而過。
今天他去問過了,政府限制他們的出境,所以就算是賺夠了飛機票,他們也沒有可能離開巴黎,在他痛苦無奈,徹底失望的時候,神之子傳來了消息,他要見他一面。
這一面,他們達成了協議,作爲父親,他竟然答應了,協助那個男人,調教自己的女兒。這是如何荒唐的事,但他真的答應了,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