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魅又笑了,笑得有些曖昧,杜月欣不明所以,問道:“怎麼,難道我的話有什麼不對麼?”
朱魅說道:“你的話倒沒有什麼不對,但相比我,你更應該這麼做,杜月欣,我聽到一些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下半年軍區的大調整,你父親杜上品也是榜上有名,至於是升還是降,你自己應該心中有數吧,這兩年你杜家的行事,可是過於的極端,有人已經很不滿了。”
杜月欣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喝道:“朱魅,你不要胡言亂語,小心我告你誹謗,你說,這些話是誰告訴你的?”
“怎麼,說到你心坎裡去了,我只是聽到有人傳,不小心記住了而已,也許人家只是隨意的說說,我看在朋友的份上,給你提個醒,沒有想到你這麼生氣,好了,就當我沒說,行了吧!”
杜月欣都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她作爲杜家人,當然很清楚家裡的事,這兩年來,父親因爲當年海豹之事,積了一肚子的火,有些事的確做過了,他或者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但欲速則不達,現在反而形成了壞的影響。
她也知道,朱魅這所謂未經證實的消息,有百分之九十都是真的,這種軍界的調整,早早就已經開始商議了,有些方案,估計已經泄漏了出來。
這樣看來,父親也是在調整之列,而且有可能被強迫退役,居二線去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北方杜家,就會遭受最嚴重的打擊,要知道,北方很多家族,大家各有堅持,紛爭不斷的,一旦父親失去了軍權,也許會被羣而攻之,這種事,不會有人手下留情的。
杜家也有不少的利益,誰不想擁有。
朱魅沒有說話,也沒有看憤怒的杜月欣,只是自顧的修剪着指甲,似乎給她一個思考的時間。
杜月欣慢慢的舒了口氣,坐了下來,用一種很平靜很冷漠的聲音問道:“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這樣的談話,杜月欣很不爽,她被朱魅一步一步的迫到了絕境,這是她從來沒有遇過的尷尬處境,但這件事非同小可,她不得不慎重。
朱魅吹了吹指甲,擡頭笑道:“我們怎麼說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你怎麼把我想得這麼壞呢,我朱魅還是很有義氣的,好吧,我承認有點小心思,覺得嘛,我一個人去,孤單了一些,所以想找個伴,你想想,四大軍花呢,說起來也好聽一些,而且你腦子比我好使,真的去了刀,你可以幫我不少忙,再加上你家裡的情況,除了寧採臣,怕是整個京城,也沒有人可以幫得到你了。”
說着,朱魅把頭湊了過來,說道:“如果我真的把寧採臣泡上手了,嘿嘿,憑我們的關係,我一定幫你吹枕頭風,怎麼樣,當然了,你也可以親自上陣,我想像寧採臣這樣很多情的人,一定很是憐香惜玉的,只要你成了他的女人,那杜家的事,不過是小事一樁了。”
“寧家這個時段雖然在軍權上有所欠缺,但以寧家如今在京城的聲勢,還沒有哪個人敢不給他們面子,你說呢?”
杜月欣身體一鬆,靠在了椅背上,望了朱魅一眼,說道:“好吧,你贏了,什麼時候去報道,你說一聲,我會提前遞上調職報告。”
朱魅興奮的說道:“這就對了嘛,放心好了,咱們是姐們,我不會害你的,以後咱們四大軍花說不定可以更加的親近,一旦我們聯合起來,簡直就是天下無敵了,杜月欣,你想想,我們四人代表着軍中很大一部隊力量,要是可以與寧家聯合,軍政兩界之中,誰還敢與我們爲敵?”
“你想得太多了,寧採臣不是一個簡單的男人,他未必喜歡你這種類型。”杜月欣不喜歡朱魅的得意,忍不住的打擊她。
朱魅說道:“看不中我也沒有關係,看中你就行了,到時候,我算是一個添頭不就可以了,我長得也不算差吧,這樣低調,寧家還有什麼反對的麼?”
杜月欣徹底的無語,這個女人,看着一副純真無害的臉龐,但心裡的算計,實在太滑溜了,連她也不是對手,這會兒,她倒想着,調職去新組建的刀組,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在四大軍花中,玉靈瓏也是一個很精明的人,也許讓朱魅去與她鬥鬥,也是一出好戲。
當然,爲了杜家,爲了父親,她不得不放棄一些堅持,不管怎麼說,她姓杜,身上流着的是相同的血。
在朱魅與杜月欣說話的時候,寧採臣卻是接到了一個熟悉的電話,電話雖然熟悉,但已經很久沒有用過了,是的,是馬強虎的電話在,這傢伙來京了,只是說了一個地址,就掛掉了。
寧採臣沒有擔擱,開車前往,這是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會所,京城這麼大,娛樂酒吧多不勝數,寧採臣不可能一一的去玩過,不過地方還是很熟悉,大半個小時之後,在這幽靜的林蔭路邊,他已經找到了這家陽光會所。
經理已經等候在門口,看到寧採臣,立刻迎了上來。
“是寧少麼,馬哥與朋友們在三樓等你,請你跟我來。”
寧採臣一愣,見個面而已,馬強虎這傢伙弄得這麼神秘幹什麼,來京城了,直接去寧家就行了,整個京城的人,不知道寧家所在的應該已經很少了。
推開包廂的門,一個人影已經撲了過來,如果不是寧採臣眼尖,怕是一巴掌就已經過去了,但他沒有,然後身子被人熊抱,舉了起來,然後纔是熟悉的聲音:“老大,我可是想死你了,都快兩年了,你真是太不夠意氣了。”
說話的當然是馬強虎,一別兩年,這傢伙的脾氣一點也沒有改,還是這般的粗壯暴厲,連說話都是帶着一種火藥味,很衝。
而在馬強虎的彪形身材後,站着好幾個人,都是寧採臣認識的,雖然兩年未見,但大家都沒有太多的變化。
賀天兵,徐星星,李長峰,錢青山都來了,最後還有王小寶與王有財這兩個傢伙,一個個神情興奮,似乎有種久別相逢的激動。
“老大,沒有想到吧,我們又會聚在一起。”
“老大,給你一個驚喜,我們收到你的電話,可是連夜就趕過來了,所以才聚在一起,讓你見證一下我們的兄弟之情。”
“老大,我們又見面了,有什麼事吩咐一聲,我李長峰一定辦得妥妥的,不會給老大丟臉,也不會給刺血訓練營丟臉。”
寧採臣也有些感動,兄弟之情,果然讓人亢奮,當下拉着衆人的手,讓他們都坐下來,說道:“我知道大家有很多的話要說,有很多的問題要問,但在這之前,我們要先喝一杯。”
桌上幾盞小吃,幾箱五糧液,看樣子寧採臣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喝上了,對這些經歷鐵血的軍人來說,沒有比喝酒更讓他們陶醉的事了。
一杯烈酒,一飲而盡,然後大家都笑了起來,好像又回到了當初在刺血訓練營的日子,那個時候,他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是過得相當的爽快。
“這麼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繫大家,怎麼樣,大家過得都還好吧!”當初離開之時,寧採臣把從中東拿到的錢分了一億美金,每個刺血成員都分到了不少,至少可以讓他們生活無憂。
徐星星還是那樣的一副鳥樣,說道:“大家都混得不錯,就只有我最差了,現在在軍區某個特戰區當教官,每天虐虐那些菜鳥,再喝點小酒,倒也蠻清閒的。”
徐星星是什麼樣的實力,寧採臣很清楚,拋開單兵實力,他的槍械卻是當初刺血訓練營裡玩得最順溜的人,至少可以排在前五之列,這樣的人,當個教官,算是人盡其才,但寧採臣認爲,還是大材小用了。
當初單兵實力最強的要數馬強虎了,這傢伙在寧採臣身邊跟得很緊,最重要的,他的體質比較變態,不僅一米九二的個子讓人仰望,還魁梧彪悍,一般人不要說打,看到他都產生畏懼。
“我回去也提升了一級,現在已經是中校了,湊合着混唄,我這人,又不會逢迎拍馬,倒是打了幾個紈絝兵,過了一下手癮。”
寧採臣無語的笑了,這傢伙,性子還真是一點也沒有改,依然的暴烈剛直。
“天兵,你呢?”賀天兵穿着一套整齊的西裝,還真是有人模人樣,在別人眼中,他可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但在寧採臣的面前,他可不敢有任何的自傲,不論是寧採臣的實力,還是家世,都不是他能相比的,雖然在川府之地,賀家也算是不錯的家族。
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賀天兵說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在軍隊裡還是有些人脈的,所以這兩年提了兩級,現在是上校銜,不過不管混到什麼份上,只要老大一聲招呼,我鐵定是隨時候命的。”寧採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看樣子大家真的混得不錯,這一次我約大家來京城,一是這麼久未見,想大家一起聚一聚,二是想聚齊大家,真正的幹一番大事,但我醜話說在前頭,神龍衛解散,我重建的刀組很受國家重視,如果大家沒有真正的實力,我也不會開後門的,希望這兩年的時間,大家沒有把以前學的東西都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