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子,你要幹嘛?給老子住手!”範鸞雄一見到自己平時都是病怏怏的兒子竟然一下子變得如此威猛,有些不適應了,當即大吼一聲扭動着肥胖的身體就要向前制止住他。
可是,正是他的一聲吼,讓哈哈大笑的範統將注意力轉向了他。
然後,範鸞雄就感覺到眼前一黑,範統的大拳頭就生生向着面門砸了過來。
好生猛的統子啊!
也就是一分鐘時間,連續三個六十多歲的被打倒在地,一個摔得捂着肋骨哀嚎不已,一個牙齒掉落,手捧斷牙欲哭無淚,一個則是鼻子骨折,血流了一臉。
護士和醫生聞訊跑了過來,見到這種場景,都嚇了一大跳。
李大牛和院長也不失時機地走了過來,對着被擔架擡走的唐宏道:“我剛纔說過不要這時候去打擾病人,幹嘛不聽呢?真是不聽醫生言,吃虧在眼前吧?”
唐宏氣的直瞪眼,但是肋骨斷裂的巨痛讓他選擇了嘴裡大罵範統:“你奶奶個熊的,白眼狼,老子白疼你了。”
李大牛看向張鬆,裝作驚訝的樣子道:“喲,張局長,這手裡捧着的是什麼東西?鑽石嗎?還是血鑽?我去,你不得了啊,血鑽隨身攜帶,就不怕哪天走路一不小心被天降板磚給砸了?你不知道啊,擋人財路的,一般都不得好死,除非你的命夠硬!”
媽的,別怪老子沒有同情心,想到青兒將材料送到他的辦公室,不僅材料被扔了出來,還被挖苦冷嘲熱諷了,沒有暴揍他一頓就已經給他面子了?
而這一切都建立在他先收了錢不辦事竟然還故意找茬的基礎之上。
張鬆聽到李大牛的話,蛤蟆眼想要瞪他一眼,但是卻被對方如刀子般鋒利的目光給逼了回去,他冷哼一聲道:“小子,不要太狂了,告訴你,只要我張鬆在,你就休想從國外直接進口任何東西,更別提什麼鑽石了,我讓你連鑽石的毛都見不到。我聽說你還想在南非開辦鑽石礦?告訴你,你休想!”
張局長說得蕩氣迴腸一氣呵成,並且還一手託着斷牙,滿嘴還噴着血,簡直是讓人震撼無比。
李大牛愣了愣,然後笑道:“張局長,我勸你還是把顆斷牙給扔了吧,咱要換就換個鑽石牙,那才叫高端大氣上檔次,一張嘴就是星光燦爛,那得多有面子啊!”
張鬆邊跟着醫生往外走邊道:“小子,我記住你了,你等着的。”
又是這句話,李大牛笑了笑,卻被院長給拉到一邊去了:“我說兄弟,你怎麼和他鬧彆扭?他可是個厲害角色,你得罪了他以後的生意咋整?”
李大牛“嘆氣”道:“那有什麼辦法,人家位高權重,他要整我,我一介小屁民無權無錢的,只能這樣幹挺着。”
院長同情地拍了拍李大牛的肩膀,道:“哎呀,兄弟啊,以後還是要對這種人小心點,咱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我躲?嘿嘿,哥什麼時候躲過人?要躲也是他躲。
接下來兩天,李大牛一直都陪着殷佳,至於晚上的時候,自然是在李大牛的勾引之下,殷佳也是愛意氾濫春心萌動,兩人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忙活去了。
殷佳屬於那種外冷內熱的女孩,可想而知,連續兩個夜晚,酒店的那張牀經受了怎麼樣的蹂躪和折磨。
什麼?你也不知道牀受到了什麼折磨?那就看看我們的女主角美女警花殷佳吧,面容由前兩天的憔悴變得紅潤的很。
這都是李大牛的功勞啊!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王猴子給李大牛打電話來了,告訴他這連續三天,除了第一天張鬆窩在家裡沒有出來(在家裡養傷)之外,其餘的兩天時間裡總是在固定的時間去燕京城外的潭柘寺燒香拜佛,就在昨天下午他還去了雍和宮去燒了香。
除了這個愛好,其他的愛好好像還真沒有。
燒香拜佛?話說此人的這個愛好倒是挺有意思的,這至少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
李大牛對着王猴子交代了幾句,對方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然後的幾天時間裡,總能在玉泉路附近張鬆必經之地看到一個遊僧,穿着一身明黃僧服,還是個瞎子,不過他的身邊總是圍着很多人,整齊地排着隊讓這位老僧人給算命。
此僧人長得尖嘴猴腮,全然沒有那種得道高僧們的紅光滿面,佛光高照的那種高人氣勢,但是不知道爲何,排隊等待他給算命的人足足有五六十人,並且還有人在不斷地趕來。
人不來纔怪呢,這都是王猴子一小時五十塊錢僱來的羣衆演員,只是也有猿狼的人在混在其中,免得有人惹事或者是乾脆欺負王猴子這個“得道高僧”。
只是這一幕場景,總是在固定的時間段出現,那就是這氣勢龐大的一幕出現沒有多久,就能見到張鬆的車子從這裡緩緩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