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病人應該能夠醒過來。”李大牛將各種銀針一一消毒,裝進了他的百寶箱,神情輕鬆地道。
只是臉上的疲憊是難以掩飾的,他走出病房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大好。
“大牛兄弟,是不是不行?”劉滿囤哭喪着臉道,然後他的淚珠已經順着臉頰滑下來了,他抱住李大牛,道:“沒事兄弟,還是謝謝你,畢竟你盡力了。”
“你哭啥呢,你先進去看看吧,你媽可能半個小時後就能醒來了。注意關注她的情況,一有問題馬上就去我的辦公室找我和大牛兄弟,他都累成這個樣了你還抱着人家哭,真有你的。走吧大牛兄弟,先去我的辦公室坐會去。”院長從後面收拾了東西跟了上來道。
“啊?什麼?院長,您剛纔說的是我媽一會就能醒過來?”劉滿囤滿臉淚水地左看右看,似乎想要從兩人的臉上找出答案。
李大牛點了點頭,然後苦笑着道:“劉大哥,那啥,咱別這麼抱着好不好,怪累人的。”
“哦,哦,好的,好的。”劉滿屯鬆開了李大牛,攤了攤手,然後看着兩人離開,顫抖着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大牛兄弟,你真是讓我看了老眼了,我從醫這麼些年來,從沒有想過這病還能這麼治的。哎,你說你以前學過醫,在哪所學校啊?看你的技術,應該是中醫,但是能對人的大腦瞭解掌握的如此透徹,又絕非是單純的中醫能夠達到的,我實在是想不透了。”院長一路上喋喋不休,即便是坐在了沙發上,還在不停地念叨着。
李大牛喝了一口水,往沙發上一躺道:“這不是病人還沒有醒呢麼,等到醒了再說吧。不然說出來,豈不是把學校的牌子給砸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口咣噹一聲,劉滿屯跑了過來,滿臉的驚喜,大聲道:“醒了,醒了,我媽她已經醒了。大牛哥,我……我劉滿屯欠你一條命啊。”
說着,他已經跪在了李大牛的面前,磕了幾個頭。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快起來。”李大牛連忙把劉滿屯扶了起來,看着院長道:“院長,現在是不是把劉媽媽送進病房觀察一段時間,等到完全康復了再出院不遲。哦,住院費我來付就好了。”
“不用不用,我能付,我能。這樣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那還能再麻煩大牛哥你。大牛哥,以後你就叫我小劉吧,你真是我的親哥啊。”劉滿屯連聲道。
“好了,你們都不用爭了,劉媽媽的住院費你們都不用管了,在我這裡哪有讓你們出錢的道理。小劉啊,你快點過去照顧你媽去吧,我們再坐會,你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就行。”院長笑着道。
行啊,反正院長有的是錢,李大牛倒是樂於從他身上拔毛,他也沒有跟他爭。
劉滿屯走的時候,要走了李大牛的手機號。
“大牛兄弟,神了。”院長對着李大牛豎了大拇指,然後,他嘿嘿笑着道:“老哥我有個建議,不知道大牛兄弟樂意不樂意,也算是給老哥幫個忙了。”
“說嘛,老哥你這麼給我面子,看病都不要錢了,我豈能不幫忙的道理?”李大牛笑着道。
院長笑着道:“兄弟你又開我玩笑了。好吧,我有個提議,你既然有華佗在世妙手回春的天生絕技,幹嘛不加入我的團隊,不是有一句話嘛,叫做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這是在做積德行善的事情啊。你放心,你加入我們,工資好說,年薪兩百萬你看夠不夠?”
看到李大牛隻是含笑不語,他急了,伸出了五個指頭:“五百萬!”
李大牛笑道:“大哥啊,不是錢的事,關鍵是我是個不太安分的人,你要是讓我天天坐班等着救死扶傷,那基本上等同於殺了我。求求你饒了我吧,哈哈。”
院長一聽,沉默了一會兒道:“這樣吧大牛兄弟,我們醫院聘用你爲終身榮譽教授,你不必每天都過來坐班的,只是有時候我們有處理不了的病例的時候,你過來指導一下,或者是像今天這種情況,就需要你親自上手弄一下,你看這樣行不行?年薪500萬,你要是嫌少的話,錢好說。你說個數就行了。”
李大牛想了想道:“好吧,既然大哥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你給我的工資我一分不要,就以我的名義設立一個救死扶傷緊急救助基金會吧,我看這裡基本上每天都會有沒有錢治病的人,不要讓他們帶着傷柄離開醫院。”
院長扶了扶眼鏡,乾笑了兩聲道:“慚愧啊,身爲院長這是我的失責,但是大牛兄弟我的難處你也知道,醫院要生存,我們也不能總是免費爲病人治病的。好吧,你的這每年500萬,我們就專門給你設置一個大牛救助基金會。大牛兄弟,你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心胸氣魄是我不及的,老哥以後向你學習。對了,這兩天我們會盡快爲你收拾一間辦公室出來,到時候有什麼疑難問題我們會給你打電話的。”
這邊的事情說定了之後,李大牛方纔走下了樓,到了殷佳的辦公室。
可是,她卻沒有在,說是去組織案情分析會去了,李大牛一個人呆了一會兒,看到殷佳有時候就臨時在在這裡休息吃飯,但是這裡只有一張摺疊牀,條件很是不好,就打電話給院長,讓他派人送了一張好的牀進來了,還送來了全新的被褥。
李大牛出門買了一個微波爐進來,給殷佳放在了桌子上,免得她經常吃一些冷的食物。
辦完這一切,李大牛才離開醫院。
車子剛開出去沒有多久,收到一條短信,是殷佳發來的,問是不是李大牛爲她房間備了東西。
“不然會是誰啊?這麼大了都不知道自己照顧好自己,真是讓我不放心。”李大牛半開玩笑地道。
過了一會兒,殷佳發來了短信,是一個流淚的表情,然後是一句話:“謝謝你老公,你真好,我感動了,愛你……”
李大牛笑了笑,將手機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剛放下,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來電。
“嘿嘿,看來女人一旦感動起來,會是來勢洶涌的哈。”李大牛邊笑着邊接通了電話。
“怎麼了?你不要說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了?”李大牛開着車並沒有看來電,接通了道。
“大牛兄弟,我老萬。哈哈,是哪位大美女又要對你以身相許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萬中山的聲音。
李大牛看了看電話,然後嘿嘿笑道:“老萬啊,嘿嘿,美女太多了也不好,累腰啊,哈哈。什麼情況啊?”
“就是你前幾天給我提過一個事,關於進出口鑽石的事情,我幫你聯絡到一個人,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可以帶你見一見他。對了,帶上你青和公司所有的資料。”萬中山道。
李大牛驚訝道:“老萬你不是早就回山西了嗎?怎麼還在燕京啊?”
“大牛兄弟對我有恩,我萬中山也是個知恩圖報爲朋友兩肋插刀的人。行了兄弟,你要是有時間的話,就過來一下,玉泉路38號,我在這裡等着你呢。我們見面說啊。”
“這個老萬,有些意思。”掛斷電話,李大牛笑着道。
李大牛曾經打算通過國安的途徑進出口鑽石的,但是這一關三叔那裡好說,畢竟是自己的師傅,但是殷局長那裡難過,畢竟這件事影響不太好。
只是影響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據說國安的身份現在不足以搞一些進出口的生意了,因爲國安曾經出過這種事,被進出口局的局長給扣了,當時殷局長因爲此事還和人家鬧掰了,結下了樑子。
從此以後,國安就全部取消了進出口生意,是殷局長賭氣自動取消的;但凡是涉及到進出口局的麻煩事,國安總是不幫忙,還幫忙呢,不給他加點作料就不錯了。
兩家的關係可想而知,非常的不好。
瞭解了這段事情之後,李大牛就打消了利用國安身份做鑽石進口生意的打算,而是打算自己想辦法。
就在和萬中山以及石破天閒聊的時候,提到了這件事情,當時萬說幫助打聽一下,李大牛並沒有在乎,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當成了一件事來辦了。
這讓李大牛既有驚奇又心生感動,當即驅車前往玉泉路38號。
玉泉路是燕京腹地,能住在這個地方的人,非富即貴來形容都不貼切,因爲只是富有你是住不到這個地方的。
這裡都是手握重權跺一跺腳地面都能顫抖之人。
“大牛兄弟,快跟我進去吧,張局長給咱二十分鐘時間,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分鐘了,時間到了咱們可是連這個門都進不去了。”萬中山儘量用平和的口氣,但是李大牛能夠感覺到他的着急。
他能不着急嗎,他和此人打過交道,非常的難說話,都是一副眼睛望着天,壓根不正眼瞧你。
“靠,他的時間真是金貴。老萬,感謝的話兄弟就不說了,以後我們兄弟來日方長啊。”李大牛進門的時候將一個牛皮紙袋給了萬中山,裡面都是關於公司的一些資料。
“瞧你說的這話,你是個講究的人,我老萬難道就不能講究了?走吧,到了裡面我說話,你就在旁邊跟着就行,混個眼熟。快進去吧。”萬中山在前面帶路,進了一家獨棟別墅。
這棟別墅雖然從外面看上去還不如李大牛的1號別墅好,但是進了裡面卻是別有洞天,一色的紅木傢俱,入眼處盡是各種名貴字畫和瓷器古董,古樸典雅,奢華低調。
整個別墅中靜悄悄的,給人一種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
“咚咚咚……”敲門聲響了幾聲,聽到裡面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進來。”
萬中山走在前面,李大牛跟在身後,一個面色紅潤,身子小腦袋大梳着漂亮的大背頭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坐在紅木沙發上,面前擺着一套精美的茶具,正在喝着茶。
“張局長,您好,這位就是我的朋友李大牛,我昨天電話裡提到的。”萬中山臉上堆笑,客氣地道。
張局長眼睛都沒有擡,更沒有看李大牛一眼,只是從鼻孔裡哼了一口氣,像個老母豬似的,然後道:“你的時間不多,撿重要的說吧。”
萬中山依舊是笑着道:“主要還是我的朋友李大牛想要從南非開展鑽石進口生意,還請張局長多關照。”
“現在想開通那條專線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麼資質,拿出來吧,我們會仔細審查一下的。對了,現在市場上的鑽石價格怎麼樣了啊?”張局長擡了擡眼睛,是那種腫眼泡,像個癩蛤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