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和暴熊同時從左右攻擊過來,後者剛纔被李大牛一腳踢在了後腦勺上,使得暫時迷失了意識,現在自然是憤怒之極。
而壁虎,此刻更是兇狠無比,那一根鋼針下去,藥性正當時,這貨就如吃了興奮劑一般,滿眼赤紅,身體在地面,天花板之前翻騰而來,速度快的驚人。
天花板之上,只見到壁虎鋒利的指甲嵌進其中,身體倒立,竟是如履平地,他掠過之處,天花板上的碎屑滿天飛。
鬆島元正準備對李大牛動手呢,結果轉眼一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雙方圍攻過來,當即大驚失色,立即起身應對。
壁虎被李大牛幹了一針之後,這貨實力大增,找找充滿超強的攻擊力,並且極爲下流,專攻鬆島元的下三路。
而暴熊而是以力取勝,力大無比,大有扯住兩條腿撕成兩半的架勢,專挑鬆島元的上三路進攻。
“吼……”壁虎猶如電影中的吸血鬼,快速地在天花板上掠過,猛然間跳將下來,四肢之上長長的指甲,猶如二十把明晃晃的尖刀,向正在傾力阻擋暴熊進攻的鬆島元的下半身抓去。
對付其中任何一個,作爲在風雲榜上排名第九,有着“R國第一浪人”之稱的鬆島元都是輕而易舉。
但是對付兩人,並且是兩個比較變態,攻擊手法比較下流,而又實力不俗的傢伙,鬆島元顯得有些吃不消了。
鬆島元看到壁虎以閃電之勢過來,對着暴熊虛晃一招,當即騰出雙手,分秒間擊出三四掌。
可是,他還是沒有聽清壁虎的話,只是阻擋住了壁虎雙手的攻擊。
而人家壁虎此刻卻是使出了老藤繞樹的招數,雙手在上攻擊,而雙腳卻是直接盤在了鬆島元的腰上。
鬆島元正打得起勁呢,卻感覺到一涼,低頭一看,自己的褲子已經被壁虎抓成了碎片。他的大腿之上,被鋒利如刀的指甲,劃的血痕累累,深可見骨。
“你個二貨,沒聽清老子提醒你嗎?”壁虎得手便逃,一個騰挪,身體倏然間便上了天花板。
鬆島元又急又氣又疼又後怕,好險。
他一改往日的那種沉靜,暴跳如雷,腳下一點,便要去追趕壁虎,卻發現暴熊如一堵牆般衝了過來。
暴熊被李大牛一腳踢在了後腦勺上,現在又多了一個心眼,打的時候,只給對方正面攻擊,弄得向來以靈活著稱的鬆島元叫苦不迭。
三個人打成了一團。
暴熊纏着鬆島元,即便是被對方打個千八百十拳,也是一點事沒有,皮粗肉厚,毫無大礙。
而等到暴熊招架不住的時候,鬆島元剛要大展雄偉,便是壁虎猛然殺來,從各種刁鑽的角度,各種難以招架的招法。
鬆島元即便是再牛逼,身上總會留下一些記號。
就這樣,一個小時後,鬆島元無力地躺在了地上,渾身上下赤條條,血糊糊的,大口喘着粗氣,指着壁虎猶自有氣無力地喊道:“有本事你別動,和老子單挑,上躥下跳算什麼英雄好漢。”
壁虎也好不到哪裡去,引以爲豪的二十根鋒利如刀的指甲,此刻已經全部折斷,血流不止,看着斷指甲,猶如丟了半條命一般,怒道:“你這混蛋,把老子的指甲弄斷了,老子要和你拼了。”
“別動了,等哥恢復一下幫你幹掉他,看他的樣子,一時半會也是難以恢復了。”暴熊的嘴角流着血,翻着白眼道。
壁虎打得都是聰明架,打一下就逃,而暴熊則是一直在纏着鬆島元,一直都是短兵相接,至少被對方打了上萬下,所以,他感覺到渾身的骨頭都碎掉了,站立都成問題。
“哈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老夫要獨吞這些寶物了。而你們,則是要全部死在這裡。”福原廣勝哈哈大笑,牛逼哄哄的,隨手一指李大牛,對着左右兩個奇葩道:“你們倆,去殺了他,不要讓他回過勁來,然後再幹掉鬆島元不遲。”
李大牛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仍然裝作體力不支的樣子,悽然一笑道:“你難道不想問問你的兒子在哪裡?把我幹掉,你的兒子也會沒有的。”
福原廣勝仰天帶笑,笑畢,聲音朗朗地道:“少拿他來威脅我!老子不吃這一套。在利益面前,兒子算個屁,他死了活該,老子再使使勁,照樣能搞出幾個兒子來。你們倆,給老子幹掉這個傢伙。”
我靠,這貨真是想得開啊,難道說高人都是這樣的吊的嗎?李大牛一陣汗顏。
“臥槽,福原廣勝,你老不死的說什麼呢。就你這個逼樣的,你死了老子都不會給你送終的,直接讓野狗吃了得了。”猛然間,門口傳來了一陣高亢的叫喊聲,簡直是聲嘶力竭,叫的那叫一個響亮。
李大牛嘿嘿笑道:“好戲來了,竹少果然是威武,罵人都罵的如此有水平。”
原本要去圍攻李大牛的壁虎和暴熊立即止住了腳步,他們都知道竹少在三合會的接班人身份,雖然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但是三合會家大業大,人家又是法定接班人,自然是敬仰有加。
就看到,福原竹在趙剛的綁縛之下,脖子上被一把鋒利的尖刀頂着就過來了,臉上還帶着傷痕,顯然是剛纔的時候不老實被揍的。
趙剛直接架着福原竹就過來了,來到李大牛身邊,驚道:“大牛哥,你怎麼傷成這樣?是不是那個老賊弄得?我弄死他的兒子。”
趙剛咬牙切齒,手中的尖刀就要向着福原竹的脖子處捅下去。
福原廣勝驚呼道:“住手。有話好說。”
誰知道,福原竹壓根不領情,罵道:“少裝好人,剛纔你說的話老子全都記住了。滾一邊去吧。老東西你給老子記住了,老子身上的傷都是因爲你才被幹的,只要老子能活着出去,跟你沒完。”
李大牛對着趙剛擠了擠眼睛,對方釋然,拿刀的手放輕鬆了一些。
李大牛嘿嘿笑着站了起來,在鬆島元等人驚訝的目光中,慢慢踱步到了福原廣勝面前,道:“三千火麒麟,我還要對你說聲謝謝,你讓我知道,真還有火麒麟拳。哈哈,現在,我要先借你的兒子用一用了,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你這個兒子,還是得管一管啊,要不然的話,到你兩腿一瞪嗝屁的時候,他真有可能把你用草蓆一卷,喂野狗去了。好吧,我要借你兒子了啊。”
趙剛握刀的手再一次使勁了一些,衝着福原竹冷喝道:“別動,動就把你的喉嚨割斷。”
李大牛向着那古色古香造型精美的龍首走去。
他的身後,福原廣勝微閉的雙眼猛然精光爆射,身下一動,已經如一勁風般向李大牛席捲過去,哈哈大笑道:“你以爲三千火麒麟真的那麼脆弱?你受死吧。”
福原廣勝的身後,壁虎和暴熊再也不猶豫,也沒有人關注竹少的死活,向着李大牛猛衝過去。
鬆島元看到三人齊齊攻擊李大牛,差點就笑出聲了:“腹背受敵,就連我都是死路一條,更何況你?哈哈,打吧,打吧,你們都死完了,這些所有的東西,全都是我的了。”
正在李大牛準備起身迎戰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蹬蹬蹬的粗重的腳步聲,還有那如炸雷般的吼聲:“大牛哥,我來了,我來對付他們。”
是猿狼!
猿狼身影如飛,矯健有力,完全看不出他是一個槍傷未愈的人。
要知道,那一槍,可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的出現,並沒有多少人震驚,只有三個人算是比較震驚的,一個是壁虎,一個是暴熊,另一個是福原竹。
至於老奸巨猾的福原廣勝和鬆島元,則是或多或少地知道了猿狼的身份背景和沒有死的真相。
鬆島元更是直接偷聽到猿狼和李大牛的對話,這也是他能夠以“螳螂在後”的方法跟在李大牛的身後出現的原因。
福原廣勝瞪着血紅的眼睛殺氣重重地看着猿狼,冷笑道:“果然是你乾的好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現在你回到老夫的身邊來,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要是你一意孤行,別怪老夫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顯然,福原廣勝並不知道猿狼的真實身份,還打算用這種方式拉攏對方。
鬆島元則是哈哈大笑,都快要笑抽了:“廣勝你這個傻叉,你還不知道人家猿狼的真實身份呢吧,跟了你十年,你一直都被矇在鼓裡,倒也是江湖笑談了。哇卡卡卡……”
福原廣勝一聽,一愣,然後怒道:“狗東西,你到底是誰?說出來,讓老夫知道知道你的真面目。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你的臉皮扒下來,把你僞裝的面孔展示給世人。”
猿狼雙眼清澈見底,並不答話,冷笑一聲道:“老賊,你作惡多端,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你的拿手絕技不就是火麒麟拳嗎?很遺憾地告訴你,這個絕技,我也會了。你是偷得元空大師的,而我則是光明正大的學來的。只是,爲了不讓你知道,我從未試過威力如何,今天倒是和你一見分曉的時候了。”
福原廣勝一聽之下,又驚又氣又急,滿臉的肌肉都在顫抖,指着猿狼大叫道:“哇啊啊啊,老子要殺了你,要殺了你。”
福原竹冷笑道:“老東西,你不是不要我這個兒子嗎,看到沒有,報應來了,來的真快啊。我就喜歡看打架的,使勁打,最好打死一個。”
福原廣勝眼珠子一瞪,跺了跺腳道:“不孝之子,敗類,我是你爹。”
竹少可是一個最愛記仇的人,當即冷笑道:“老東西,就剛纔你準備動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你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我要和你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