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助助興?尼瑪,鬆島元這貨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但是,鬆島元也有他自己的考慮。話說,他默認蒼空子和李大牛的關係親密,其實的確有拉攏李大牛的私心存在。但是,那把鑰匙丟了之後,他便把懷疑的目光投向王猴子的同時,也投向了李大牛。更何況,現在的場合,幾乎容不得他說不行,不然的話,他解釋不清啊。
三合會咄咄逼人的架勢,縱然是他,也是抵抗不住的。
聽到鬆島元吐口同意,福原竹像是撿了個寶似的,高興地不得了,噴着滿嘴的酒氣來到李大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鼻孔朝天地道:“血梟李大牛?我管你什麼東西,只要得罪了我,都是死路一條。”
然後,他轉過頭看向有些生氣但是還在隱忍的蒼空子,用手指頭有節奏地敲擊着酒杯,咋了咋嘴巴,醉醺醺地道:“你別害怕,要是他等會死了的話,我不介意你今晚上上我牀上來。”
蒼空子徹底怒了,人家怎麼着也是一個名門望族的大小姐,蒼空子一甩手,一巴掌就貼在福原竹臉上去了。
鬆島元看着這邊的情形,擔心蒼空子受欺負,眼角動了動,卻被老奸巨猾的福原廣勝拉住了:“來來,我們喝酒,他們小孩子都是年輕氣盛啊,不管他們,哈哈。”
福原竹怎麼也沒有料到蒼空子會甩手大嘴巴子抽他,當即有些腦暈,他二世祖的張揚跋扈性格說來就來了。
他暴跳如雷地咔嚓把酒杯摔在地上,指着蒼空子怒罵道:“賤人,你竟然敢打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說着,他拉開架勢,也是一個巴掌就向蒼空子的臉上貼去。
“哥忍你很久了,找死。”李大牛冷哼一聲,頭也沒回,大手來回甩了幾下,只聽到啪啪幾聲,大耳刮子帶着一股勁就過去了。
福原竹只想着打蒼空子呢,但是巴掌估計才走到半路,就被三四個大力巴掌扇懵了,身體在原地轉的像是陀螺一般,一頭栽在地上去了。
鬆島元舉起酒杯,對着暴怒的福原廣勝道:“來,喝酒喝酒,他們年輕人氣盛,不管他們,哈哈。”
福原竹本來就是一個被酒色掏空身體的混球,當即被李大牛幾個大耳刮子扇的滿臉鮮血,嗷嗷直叫。
猿狼到底是忠誠之人,把福原竹扛回去,交給了幾個心腹護衛,一羣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洗鼻血,忙活了好大一陣,方纔見到竹少悠然醒來。
“打,給老子幹掉他。快!”福原竹雙目血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打得,指着李大牛像是給猿狼交代後事似的。
這個場合不太適合大笑,不然的話,陳風陳大公子估計會大笑出聲的,哇嘎嘎,話說猿狼力大如猿,暴戾如狼,弄死這個叫李大牛的傢伙,豈不是手到擒來?
多少次的屈辱經歷,這一次就要被這個猿狼洗刷了,陳風還是比較激動地。
他拍了拍猿狼的肩膀,催促道:“竹少讓你快點的,別墨跡。”
猿狼對上一次的金雞獨立還有些心有餘悸呢,雖然調養了兩天,也報仇心切,但是畢竟上一次輸了就是輸了,李大牛的實力在那裡,猿狼也擔心這一次打不贏李大牛。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聽到陳風的催促,猿狼本來就心煩呢,一下子抓住他的衣領子把他提了起來,然後咬牙切齒,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再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就把你的喉嚨撕開,你這個傻逼。”
要不是竹少攔着,估計陳風這一次得被猿狼給錘扁了,搞得大臉紅,狼狽不堪,也不敢再瞎說話了。
“吼……”猿狼先一步跳上來臨時搭建的一個拳臺,衝着李大牛做了一個挑釁的手勢,聲音如炸雷一般,道:“哼,來吧。”
他笨重如大熊的身體踏在拳臺上的時候,整個拳臺都發出了一陣顫抖,吱嘎作響,好像隨時都能散架了。
蒼空子拉住李大牛的胳膊,小聲道:“大牛哥,我們走吧,別打了,丟人就丟人吧。”
鬆島元雙目如炬,死死地盯着蒼空子,不高興的聲音傳了過來:“蒼小姐,你還記得家族利益嗎?”
蒼空子委屈地看着哥哥一眼,緊握着李大牛胳膊的手慢慢地鬆開了,只是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不就是打一架嗎?貌似打假是哥的興趣愛好啊。李大牛拉了拉要哭的蒼空子,道:“幫我個忙?”
蒼空子快速擦了擦快要溢出來的眼淚,紅着眼圈說:“你說吧,什麼忙我幫你。”
李大牛坐在拳臺上,翹着一雙腳,道:“幫我把這雙拖鞋先拿着,這可是我的至愛啊。我擔心那個像猿猴的傢伙發飆把我的鞋吃了。”
蒼空子看到李大牛俏皮的樣子,撲哧一下笑了,嬌嗔地幫助李大牛將人字拖脫下來,拿在了手裡。
蒼空子賢惠啊,李大牛心中那個感慨。
李大牛光着腳走到猿狼面前,嘿嘿一笑道:“帶不穿鞋的不?別等會把你打哭了,你再說哥犯規了。”
猿狼聽到李大牛提“打哭”的事就有些蔫吧,那可是他心中的痛啊,當即啪啪兩下甩下自己的大皮鞋,把西服也脫了,光着膀子吼道:“來吧,公平公正。”
話音剛落,便見到他狗熊一般的身體猛然如大炮彈一般衝了過來,看起來很是有殺傷力。
李大牛眼睛裡閃過一絲妖異的神色,他見識過這個傢伙硬碰硬的功夫,所以,這一次李大牛自然不會再給他硬碰硬。
“吼……”猿狼一堵牆一般的身體挾着一股風衝了過來,大拳頭猛然擡起,向李大牛砸來。
李大牛一動不動,眼看着那鉢大的拳頭就要把腦袋砸個稀爛了的一瞬,他的腦袋輕輕一偏,躲過那拳頭的一擊。
然後,立章如刀,在對方的肘關節處連續砍下了十幾掌刀。
四兩撥千斤!
猿狼腳下一閃躲過李大牛的連續的掌刀,此刻,他的肘關節處已經是鬆軟無力,疼痛難耐了,有一種斷了的感覺,再看向李大牛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戒備和恐懼。
“猿猴,使出你的捶胸絕招吧,哈哈。”李大牛哈哈大笑,身體飛快向猿狼靠近。
第二次交手,李大牛已經摸清了猿狼的套路。
這個人攻擊技巧一流,體力和身體強度更是超一流,想要對付他,硬碰硬很麻煩,唯一的制勝點就是攻擊他的關節。
那裡纔是他的唯一缺點。
猿狼聽到李大牛叫他“猿猴”,更是又氣又急,吼地一聲,雙拳就像兩個流星大擺錘,風馳電掣地向李大牛輪番攻擊過來。
只聽到風聲陣陣,甚至在他的流行大擺錘的挾裹之下,爆發出了一陣陣的邪風。
陳風眼睛都看直了,一副激動的難以自持的樣子,雙拳緊握,雙眼激動地通紅,興奮地對着剛剛緩過勁來的福原竹道:“哈哈,竹少,瞧猿狼多麼的勇敢,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啊,哈哈,我看猿狼一定能把那個叫李大牛的傢伙幹掉的。”
然後,他還在那裡自言自語:“孃的,我說這個什麼大牛這麼能打,原來是血梟的人,要知道這樣,以前打死我也不能給他直來直去地幹。唉,那些打算是白捱了。”
福原竹被扇的雙眼通紅,嘴角的血跡還未乾,拳頭攥的砰砰響,怒道:“打,最好能打死,給我竹少爭口氣,不然的話,我有他好看。”
陳風大咧咧地道:“放心吧竹少,我看這個陣勢,猿狼一定能贏,爲你爭氣。這個問題,你怎麼看?”
福原竹人家的嘴還疼着呢,本來不想說話,偏偏陳風這貨巴巴說個不停,便見到他冷笑着道:“我也不知道怎麼看,你說吧,要是猿狼贏不了,怎麼辦?”
陳風毫不在乎地道:“要是猿狼贏不了,我光着身子在大街上跑三圈……哈哈,打得好,竹少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