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丁曉青追問了一下。
莊正白了她一眼:“我不是專業的,我是學生呢!就應該戰鬥在第一線,所以查詢分析到這麼一些情報,已經不容易了,別貪得無厭好不好?”
丁曉青笑了起來:“我不是貪得無厭,只是順便問你一句而已。再說,這些……也沒有多大的實際價值。對警方來說,抓一夥人和抓幾夥人;對卓家來說,防一夥人、防幾夥人,本質工作上,沒有太大的區別。要是能搞多一點內幕就好了。”
“大姐,你是安排我在哪兒臥底的?如果是在綁匪內部臥底,我還真能給你搞來點內幕!”莊正反問。
丁曉青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他可不是警察,以他的身份,能夠做到這麼熱心,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了,這多少還是因爲卓文絮的關係。換其他與他不相干的人,他才懶得管呢。
“開個玩笑而已,我知道你能弄到這些消息已經很厲害了,也有警示作用,我會提醒卓家的。不過……”她奇怪的盯着莊正上看下看。
“怎麼了?”
“你說這是查詢分析來的……我們更專業,更多人,也能綜合得到更多的線索,怎麼就沒分析出那麼確切呢?你是不是有什麼消息來源呀?”
丁曉青也是真的好奇。最初她會關注莊正,就因爲看到他的驚人能力而好奇,之後調查不到他的底細,更加好奇。後來相處下來熟悉了,也就沒有再調查他,但現在他能拿出這麼多比警方分析更加明確的信息來,讓她還是充滿了懷疑和好奇。
“靠近點,我告訴你!”莊正勾勾手指頭,示意她附耳過來。
丁曉青看他那模樣,就感覺他是要戲耍她,但太過好奇了,即便明知道可能是假的,還是把耳朵貼了過去。
莊正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其實……我是國安局的密探特工,以後深江市就是我的地盤了,這裡的情報工作都歸我管!”
如此靠近,讓丁曉青能夠感受到年輕男子的氣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親密經歷,正因爲他說話的熱氣,似的耳朵有點發燙,聽清楚他的話,不由得輕叱:“滾你!”
“不信啊?那換一個,其實我是……”
“你就不能老實一點?”丁曉青伸手到靠着她大腿的莊正的腿上,狠狠的擰了一把。
“噝……”莊正苦笑了起來:“您就不能斯文一點麼?這大庭廣衆的,要施虐也要到沒人的地方呀。”
“信不信我把你嘴堵上?”丁曉青美眸圓瞪。在警局,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氣,哪有人敢這樣跟她開玩笑?即便是于軍這樣熟悉、並追求他的人,也不敢亂說。
看她輕咬嘴脣的模樣,莊正不自覺的用舌頭潤了潤嘴脣,大膽說了一句:“食物堵不住我,你要敢用嘴巴堵,我就怕了!”
丁曉青那個氣呀!你這小毛孩造反了?敢調戲我?看姐不滅了你!
想到這裡,她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並向之前莊正那樣的勾了勾手指:“過來……一點!”
莊正早已經瞥見她的胸脯起伏不定,顯然情緒激動,那笑容也是僞裝出來的。他可沒有自戀到以爲丁曉青是興奮的激動,明顯是憤怒的激動!
不過演戲演全套嘛!他還是一臉期待的把臉往前湊過去了幾寸,嘴裡忍着笑問道:“真來啊?我不吃虧的吶!”
丁曉青張嘴一笑,露出細白的貝齒,然後低叱蹦出幾個字:“來你個頭!”
“呼”的一聲,她醞釀已久的手掌,已經如排山倒海帶着勁風掄扇了過來!
早有準備的莊正,恰到好處的剛好把頭縮回了半尺,頓時她那一巴掌扇空,收勢不住繼續掄了出去,拍在餐桌上才停下。
重重的一掌拍在桌沿上,那滋味可不好受。丁曉青忍住了沒有喊疼,卻還不由得齜牙咧嘴。
更糟糕的是她的一雙筷子有半節在桌沿外,被拍了個正着,如怒射的箭一半飛了出去!其中一支沒有碰到人,另外一支就沒那麼好了,有一桌客人人不少,背對他們方向的一個女的豪邁的站起來喝酒,同坐的都仰頭看着她叫好鼓勵。一杯啤酒喝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臀瓣中間被狠狠的一戳,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頓時把嘴裡的酒噴在了前面的桌上!
這一變故讓有的人筷子都驚掉了,也沒有人留意多了一支筷子掉落。誰都沒想到會這樣,以她酒量肯定不會如此,就算真的喝不下了,也不至於噴菜裡面。
那女的也給嗆到了,旁邊一男的馬上紳士的給她遞紙巾。卻沒想到她胡亂擦了一下,然後劈頭給了他一巴掌!然後毫不客氣地罵道:“靠!偷偷摸老孃屁股也就算了,竟然伸手指戳中間,還那麼用力,你想戳死我啊!這麼多人的公衆場合,你要不要臉?”說着伸手到後面揉了揉被戳痛的地方。
同桌的客人們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敢情是在喝酒的時候遭遇了“葵花點穴手”啊!不對,應該是“菊花點穴手”……大家的目光也都集中那被打罵懵了的男人臉上,女的都是一臉鄙夷,男的都是猥瑣的笑。
“我……我沒有摸……”莫名其妙的男子無辜的解釋。
大家暗道:你是沒有摸,人家都說你是直戳要害了……口頭上他們都勸說了起來。那女子已經拿了包包拂袖而去。其他也有女的跟着離開,大家也都沒了吃飯的興致,全在剛纔事情上,沒想到那哥們那麼大膽。
……
那變故,莊正他們自然也看到了。
“你行啊。隔空點穴都出來了!”
面對莊正的調侃,丁曉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搓揉活動着拍疼手掌。
“疼不疼?”莊正關心的問道。
丁曉青把發紅的手掌給他看,“你試試就知道了!”
莊正點點頭:“難道這就叫做活該?還是叫做報應?誰讓你對我下手那麼重呢?害人害到自己了吧?”
活該?報應?丁曉青真心想把他按在地上狂毆一頓。只是想到不是他對手,才只能恨恨的作罷。“你閃得比猴快,我不快一點能打到你嗎?輕飄飄能快得起來嗎?”
“所以沒說錯,‘因果報應’,沒有因哪來的果?”
“哼!”看着他那得意勁兒,丁曉青有氣發作不出來,只能拍着桌子叫道:“服務員!我的菜怎麼還沒上?”
說完她真的想要抽自己一個耳光!氣急之下,竟然忘記了右手剛剛重拍在桌沿受傷了,還是習慣姓的用右手拍桌子。
“笑、笑!加幾個菜撐死你!”丁曉青揉着手嘀咕。“服務員,給我拿……”
想說拿雙筷子,想起剛纔惹得人家那邊亂套了,她收斂了下來,準備等會兒小聲說這個問題。
“還是說回正事吧!你也別問我那麼多了,我說我是國安的你也不會相信,只能算是旁觀者清吧。”莊正說完又提醒道:“再給你一條信息,明天我們學校有學生集體活動,參加的人數應該不會少。卓文絮是我們班的班長,她還要參與配合組織。我懷疑綁匪有可能會混進去,你若有興趣的話,可以安排一兩個民警去現場做稻草人。”
丁曉青本想說刑警隊怎麼可能會去時刻保護卓文絮,聽到最後說民警,又奇怪的問道:“爲什麼是民警?什麼叫做稻草人?”
“就是說明着去的警察是不會有作用的,就像稻草人一樣起個嚇唬作用。你們甚至可以隨便找兩個人穿上警服就能達到這效果。”莊正不便建議刑警隊去,他們去再次撲空的機率非常大,那些人肯定很謹慎。隨便去一兩個警察,反而有點虛虛實實的作用。
“哼!有你這大能人,還要我們去做什麼稻草人呢?”
“我另外有事,可能不會再現場。再說,這也不能依靠我,卓遠航是納稅大戶,一個人頂成千上萬的納稅人,也解決了不少就業問題,就政斧來講,也會希望安排你們保護吧。不去也無所謂,我也就這麼一提議。”
丁曉青白眼,你都拿納稅大戶和解決就業的大帽子壓過來了,我能無視嗎?“他是解決了很多就業問題,也頂成千上萬人的納稅,但反過來他的企業同樣得到政斧不少支持,也是靠剝削成千上萬人發財的!”
“嘖嘖……你是警察呢。也仇富?”
“懶得理你!”
一頓飯在開玩笑和鬥嘴中吃完,本來丁曉青是要她買單的,可一想到手都拍傷了,人也被他氣得少吃了很多東西,不是裝拍拖嗎?總不能讓女方買單吧?
莊正當然無所謂,不說他積攢的工資、轉業安置費。來這一個月不到,已經獲得了兩筆不錯的收入。卓遠航給了五十萬報酬,三爺這邊又開始一個月一萬的薪水了。請吃飯他還是很大方的。
期間丁曉青還真的加了幾個菜要撐死他,對於沒吃什麼的菜,莊正毫不客氣的打包回去給婭雯當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