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正對於自己的出手是有信心、有分寸的,雖然不便在校園殺人,但剛纔的一番拳打腳踢,要讓那已經斷骨女刺客昏迷是很正常的。但別人的抗擊打能力,則不是他能完全預估的。尤其是女人的抗擊打能力一般較弱,剛纔又擔心卓文絮被這出手狠辣的女人危害,並沒有驗證她是不是真的昏迷了。
現在他將卓文絮從桶中抱出來,正進行到一半,那女刺客卻倏然躍起,他無論是把卓文絮放下來、還是再扔回去桶內,都會消耗那麼一丁點的時間,而在關鍵時刻,哪怕是半秒鐘的時間也能改變一切!
莊正並沒有把卓文絮扔了,剛剛交過手,他有信心即便抱着一個人,也能打敗她!
只見他繼續把卓文絮抱出來,在回頭轉身時,腳下用力把推車勾了過來,準備被再度刺殺的女刺客擋去。
但遺憾的是,這女的不是刺客是綁匪,目的不是殺他或卓文絮,而是綁架。剛纔的出手完全是爲了滅口和脫身,在驗證過打不贏莊正之後,她裝死的蟄伏,不是爲了繼續完成刺殺,而是爲了找機會逃命!
剛剛把卓文絮抱出一半的時候,就是她耐心等待的機會,而她也沒有浪費,躍起之後,已動如脫兔的往外飛奔而去!
莊正有點無奈,抱着一個人他能有把握打贏,卻沒把握能跑得過有備逃離的人。他還是先顧眼前,幫卓文絮檢查一下身體。
一個男生給女生檢查身體,這本來就是能讓人往猥~褻想的事情,當然不便在這裡。他甚至不便這樣一直抱着站在這裡,趕緊進去了女生更衣室,然後把門關好。
將卓文絮放下之後,莊正迅速的檢查了一下卓文絮的手臂、脖子等處,確定沒有被扎針才安心下來。昏迷不算什麼,要是被注射了不知什麼成分的藥物,就必須馬上送醫院了。
在他一陣按捏之下。卓文絮很快甦醒了過來。
她的神情還是有點恍惚。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莊正在邊上扶着自己,茫然問道:“我怎麼了?你在幹嗎?”
“幫你檢查身體。感覺怎麼樣?”莊正詢問道。
“幫我……檢查……身體……?”卓文絮有點迷惑,但這話重複一遍,讓她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檢查身體!”
她猛人蹦跳了起來,然後烏溜溜的美眸圓瞪,“你?給我檢查身體?”又疑問了一遍之後。她迅速的雙手護住胸前,嗔道:“你把我怎麼樣了?你摸我……”
莊正無語:“我摸你幹嗎?”他心裡嘀咕,還是那句話,有錢還怕沒女人?你老爸都給了我五十萬酬勞,要大要小要圓要扁,十個八個排着對摸都可以。至於佔你便宜嗎?——當然,他也就這麼一想,真要是花錢的陌生女人讓他摸他也沒興趣下手。
卓文絮低頭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有點亂,感覺按摸了幾下胸部位置,發現還好,胸罩似乎並沒有亂、沒有被解開、撩起過的跡象。
她這動作看得莊正挺不好意思的,不禁靦腆的好像提醒:“那個……卓文絮。大家只是同學。你這樣當着我的面撫摸胸部,哪怕是穿着衣服。也不大合適。雖然我不介意……”
“啊!去你的!”卓文絮剛剛只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侵犯,趕緊檢查衣物、尤其是貼身保護,發現沒問題剛剛放心下來,聽到他的‘提醒’,纔想起這是當着男生的面,她迅速的轉身過去,隨即又意識到自己不是沒穿衣服,用不着轉身。又回身瞪着他,嬌嗔道:“這裡……這是女更衣室,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到底把我怎麼樣了?”
莊正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能大呼小叫肯定沒事了,說了不安全,快點換好衣服走人吧!”
看他不回答自顧自走人,卓文絮不禁對他的背影揮了揮小拳頭,yy敲了敲他的腦袋。等他開門出去之後,再重新看更衣室的情況,看到自己的衣服,想起了之前好像剛剛準備脫衣服,便聽到那個帶着口罩的清潔工在身後說話,一回頭隱約看到她就昏迷了。難道……
聯想到莊正剛剛的話,以及原本的擔心,她豈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無力坐倒。這才安生了幾天啊!他們的爪牙都能延伸到學校裡來了麼?難道以後得讓保鏢在學校裡隨時守着?那綁匪沒來,全校師生都要鄙視張揚了。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然後是莊正的話:“聽到就吱一聲啊。”雖然他已經檢查過更衣室,但有了剛纔的前車之鑑,還是小心點好。
“吱——!”卓文絮對着門的方向皺了皺瑤鼻並齜牙。但很快就眼前一亮,保鏢的話太張揚、太顯眼,也容易惹人討厭,這不還有他嗎?
“你屬老鼠的呀?”莊正沒想到她真的“吱”了一聲。
“你怎麼知道?”卓文絮想到過去把門插上,但又顯得太刻意,他會敲門就說明不會貿然進來,只能一邊回答一邊快速的脫衣服,同時小心的張望門口。
“你剛剛叫了啊……”
“討厭!”反應過來的卓文絮輕啐一口,反脣相譏:“我看你屬雞吧?嘰嘰歪歪的……”
屬雞吧……莊正相當的無語,這話說的,忒內涵了。
卓文絮顯然沒意識到,繼續說道:“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我看十二生肖你都有份!像老鼠一樣討厭,自以爲很牛,又狐假虎威的,像猴一樣精,像狗一樣兇,像豬一樣……一樣……”
她掰不下去了,莊正身材很好不能算像豬一樣肥,她又不像楊爽、林菲林或丁曉青一樣跟他多次吃飯,那天去她家吃飯他先吃過了,自然是斯文的,也不能說像豬一樣吃東西。趕緊加快速度把衣服穿好。
等她穿好衣服,把運動服疊好出來時,卻發現莊正並不在外面!聯想到她剛剛說了好幾句他都沒有迴應,不由得微微緊張,不會是那個假冒的清潔工還在附近,把他怎麼樣了吧?
“莊正……”她心虛的輕喚了一聲,不敢出來,隨時準備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