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心中一動,機會難得,索性又多運了三成真力,酒杯嗡嗡再次作響,七條神龍再次張牙舞爪。衆人臉色變得煞白,公子勝還行,勉強說道:“莫非,莫非這杯不能褻瀆,張平。你。。。”
話沒說完,臉上變得更是驚詫,那杯子嗡嗡響動,邊緣處冒出一絲白光,很快將張平整隻手包圍在內。只幾秒鐘時間,張平臉色一變,酒杯邊上的白光消散殆盡,重新露出那隻緊緊握着酒杯的手。
不等旁人反應過來,張平已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低聲嘆道:“好杯,好酒,相得益彰。”
就在剛纔那個瞬間,張平加多三成真力,白光籠罩處,他只覺得整隻手好像探到了一汪水潭當中,冰冰冷冷,轉瞬間就覺得真力不夠支撐,連忙再運真力,直到9成之多方纔勉強應付。即便這樣,也不過多堅持了數秒,茫茫中好像那手又前進了寸許。然後再也支撐不住,只好放棄。
儘管沒查看到什麼奧秘,但渺渺之中張平有一絲感悟:那汪水潭,赫然就是杯中紅酒所化,冷冽清澈,萬萬不可浪費。
面色恢復正常後,張平感到自己體內真力已經消耗了許多,想起那汪水潭,急忙將杯中紅酒喝完,又不顧旁人眼光,連喝數杯。
數杯紅酒下肚,剎那間體內熱力瀰漫,消失的天星真力緩緩運轉,已是開始恢復。腦海中更是覺得,那紅酒,化作了點點滴滴的熱力,被那天星真力所吸收,原本丹田處的那個被絲狀物體包圍的繭子也變大了一些,外面的絲絛也變得粗壯了一些。
發生在張平體內的這些異變,其餘衆人當然不知,在他們眼中,張平行爲變得頗有些怪異,連連喝酒不說,更是閉目養神,好像還在回味美酒的味道。
張平睜開眼睛,看到是衆人驚詫莫名的目光,不由得苦笑:“諸位,怎麼這樣看我,莫非我變成了怪物?”
陶芸兒看他能夠正常說話,長吁了一口氣說:“剛纔到底怎麼回事,張平你可別故意嚇唬我們。”
張平自然不能告訴他們真相如何,就瞎編一通說:“剛纔我一拿到酒杯,就感覺冰冰涼,恍惚中我好像感覺自己到了一間古墓當中,有一個很大的水晶棺材,我踏步上前,正想去摸,那棺材蓋一掀,就把我給撞回來了。”
去你的,胡編亂造,大夥一陣笑罵,倒是沒再說什麼,只是偶爾看看張平,再看看那九龍杯,心中頗有疑惑,卻是茫然不知所措了。
這時候孫梅香卻頗有些疑惑的詢問陶芸兒:“芸兒,這酒杯不是九龍杯嗎?怎麼現在我們看到的卻是七條神龍?”
衆人聽她這麼一說,方纔醒悟過來,也頗爲疑惑。
陶芸兒苦笑着回答說:“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開始拿到手的時候還以爲是贗品呢,心想贗品就贗品吧,好歹有七條龍,後來聽我爸爸說這就是正品,不過他得到的時候就已經成了七條龍。至於爲什麼,他也不知道。就像這九龍杯到底是怎樣做出來的,依然還是世界性的難題。”
張平聽了心中心中也在猜疑,不過在他看來,自是和別人角度不同。
這所謂的九條龍,可能的用途無非兩種。
一種就是那九條龍就是禁制中的門神,少了兩條,那自然就是被旁人破解過,不過沒成功罷了。
另一種呢,則是從九龍杯功效而言,也就是這九龍杯裡封印了相當於九條神龍的藥效,隨着時間流逝,這藥效自然消退,慢慢就變成了七條神龍了。
幾個人隨便胡亂猜着,陶芸兒已是拿出了第二樣寶物。至於那九龍杯,自然不能留給張平喝酒玩,早就被收藏好。
這第二樣寶物,則是一盞琉璃黃金燈。金光閃閃,透出一絲富貴氣。整盞燈做的非常精緻,裡面不知是什麼油脂,黃膩膩的,但點燃之後卻好像怎麼也燒不完一般。
陶芸兒笑吟吟的講述這盞燈得來歷,原來是唐朝時候某西域大國的貢品,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流傳到了海外,這次能夠完璧歸趙,自然是陶華成的大功勞了。
張平倒是對這燈沒什麼興趣,現在他的腦海裡全是剛纔的九龍杯,怎麼才能弄到手呢?這是一個問題。
於是藉着話題就問陶芸兒:“芸兒,這些東西都是要拿到藏寶會的吧?要拍賣麼還是光展示?”
陶芸兒也沒懷疑他的用意,輕描淡寫的說:“有一些是展示完就送回去的,剩下的都要拍賣。呵呵,平哥,你要看好什麼,趕快賺錢啊。”
張平一吐舌頭:“那可就毀了。就這些東西,哪一樣不得幾十萬上百萬的,我可沒那麼多錢。誒,看着這九龍杯與自己有緣,卻得不到,真正鬱悶!”
公子勝卻在一旁說:“張平,說不定啊。你家可欣可是市長家千金小姐,讓她買了九龍杯送給你好了。”
方可欣聽見這話,嗤了一聲說道:“我爸是我爸,我是我,再說這杯子感覺有點邪門的,平哥你可別被誘惑了啊。”
張平本來無所謂,聽公子勝這般陰陽怪氣,心下也有些鬥氣。不就一個杯子麼,靠,我就不信我自己得不到,哼。
劉大海卻向歐陽情賣好:“歐陽,你看這琉璃燈如何?你要喜歡,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拍買。”
公子勝鼻子冷哼一聲,情知自己這方面肯定比不上劉大海,就搶着說:“這琉璃燈,看着富麗堂皇,卻有些俗氣。聽說這次藏寶會有不少古玉露面,想必更符合你們女孩子。”
李嫣然羨慕的說:“誒,有錢人啊。像我和大頭,就只有看看的份了。”
莫偉嬉笑一聲,摟着她說:“老婆,到時候我也送你一塊古玉就是。放心,這點錢還是有的,只當是投資,呵呵”
方可欣也吵吵着說也要讓張平送她,張平自然勉爲其難的答應了。旁邊的孫梅香看別人都是濃情蜜意,自己卻形單影孤,這個冷麪女警花的心也在一絲絲融化。
衆人約定,下個月在藏寶會上要一展身手,看誰的收穫最大。更有人提出要組織個旅遊團,遠上雲南去賭玉。
藏寶會開幕前三天,豹哥突然急匆匆的來找張平。公安局對樂三的通緝令取消了,已經有人看到樂三公然露面。
追問下才知道,自從樂三逃跑後,公安局內部爲了此事一直舉棋不定,高強更爲此拍了桌子,但是政法委書記陳志那裡施加的壓力也很大,直接涉及到的副局長樂強也不過停職查看了幾天,也就沒事了,還是副局長。
而且過了沒幾天,先前抓到的那個司機翻供說沒人指使他,一口咬定是自己醉酒撞死人然後逃逸。重新錄完口供以後,又過幾天,那司機在獄中死於非命,據說是自己在獄中與其他獄友們藏貓貓時,不小心撞牆死掉了。
這下死無對證,對樂三的通緝令自然也就取消了。想來很快這樂三就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各大娛樂場所了。
對這重量級新聞,中海媒體卻一片緘默,要不是公安局內部有關係通知豹哥,他們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演變到這個地步。
送走豹哥後,張平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走來走去,心裡暗自下了決心。
當晚,某家酒吧門口,熱鬧非凡。許久不露面的陳光一臉得意從車上下來,身後跟着幾個小弟,裡面赫然就有樂三。
前段時間跑路的樂三神態還有些畏縮,陳光一拍他的後腦勺,嘲笑着說:“他媽的,出去跑了一趟,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小了。放心,有我家老頭子在,管保你沒事。”
樂三感激的衝着陳光點點頭,一臉的諂媚。
幾人進了酒吧,就在他們身後,換臉的張平恍若一個普通人,也跟了進去。
半小時後,當陳光和樂三喝到半醉,在舞池裡癲狂的時候,張平拉着一個剛結識的女孩也進了舞池。很快轉到了樂三身後,張平使個巧勁,狠狠的撞了樂三一下。
樂三大怒,轉頭大罵。張平也不甘示弱,更操起一個啤酒杯,順手打倒了樂三,隨即轉身跑了。
樂三跌倒在地,陳光等人罵罵咧咧的要找張平算賬,卻發覺這人溜得好快,已經不見蹤跡。再去扶起樂三,赫然發現樂三已經氣斷身亡,那個啤酒瓶子正好有個豁口扎到了他太陽穴,當場死亡。
樂三在酒吧鬥毆致死的消息傳了出去,樂強氣急敗壞,勒令刑警支隊調查,卻什麼也查不出來,那兇手好像會隱身法,再也沒有了蹤跡。即使和兇手跳舞的那女孩口中,也語焉不詳,時間長了也不了了之。
但是,有一種說法卻在民間流傳開來,而且越來越盛,說這是樂三得罪了某個勢力,被該勢力請殺手幹掉了他。
當豹哥喜出望外的告訴張平時,張平說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不會瞎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