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聞聽這些內幕,也頗感有些成就感,不過要完全寄希望於這小警察身上,那也太離譜了。憑這小警察的能量,恐怕這案件很快就變成無頭案了,小警察的前途堪憂啊。
整理了一下思路,張平電話裡也大概通報了一下自己的計劃,晚上需要豹哥怎麼配合,自然要提前做好準備。嘿嘿,自個現在可是京華大員的公子,不愁這陳光不上鉤。
放下這一樁心事,張平反鎖上辦公室大門。這纔有機會靜下心來。
這個計劃要用到自己的一些神通,應該是萬無一失。雖然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不過前幾天他暗運真力偷窺春光,居然暈倒,這說明自己的天星功還是有一些問題的,這讓他頗有點不安。
張平默運天星功,在自己的奇經八脈快速流走一遍,異常沒發現,不過卻是讓他感覺到了一些有點意外的東西,和他之前修煉的有些不同。
原本自己的天星功練到了一個瓶頸,後來除了化解酒勁之外再無別的神通,這點讓他還懷疑了很長時間。
直到入藏以後,就在那破敗的藏廟裡面,無意中和那佛像四目相對,居然不知道怎麼回事觸發了禁制,那佛像雙眼流溢出一些紅光映射到了自己雙眸,更激發了丹田深處的天星真力。瞬息間那股真力壯大到雞蛋大小,並不斷散發熱力到奇經八脈當中。
之後張平繼續每日修煉,而且借鑑了那化解酒力的冥想方法,慢慢試探着將真力運轉到身體其他幾個部位。這一嘗試不要緊,讓他豁然開朗,進入了一片新天地。
半年前的一個深夜,張平百無聊賴下,翻閱着那本藏密心經。無意中就運轉天星功到了手掌處,一陣熱力涌出。
張平醒過神過,感覺不妙,正要收回真力,卻發覺那本藏密心經非但沒有損壞,反倒閃爍起來,整本書合攏成一個整體,方方正正,封面上更是星光點點,閃出不少文字出來。
還好,上面的文字屬於漢字,雖是繁體,不過已經難不倒張平了。
張平穩定心神,知道這是破解心經的關鍵時刻,不敢停下真力運轉,凝神默記着那上面的文字。
封面上書:天行道。下面稀稀疏疏有幾行文字說明,看完張平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天行道所述就是西敏大師所說的天星功,不過兩者之間有着天壤之別,也可以說那天星功就是啓開天行道的基礎功法。
只有當天星功修煉到了能將真力外放的程度,才能將這本天行道的禁制激發,顯出文字。以後更是隨着功力不斷深厚,才能更進一步的打開書的內頁,得悉下一步功法神通。
張平的功力僅僅能激發禁制,卻無法啓開內頁。不過就是如此,他也受益匪淺。
那封面上所講是天行道第一層功法:凝脈。
凝脈,顧名思義,就是凝練自身的經脈。和尋常武功不同,天行道講究的是將自身經脈不斷通過天星真力加強加寬,運用天星真力化解的特性,將身體後天帶來的一些雜質排解出去,重新恢復先天吸納的功能。
據上面所講,凝脈練到大成,可以將真力外放至身體各個部位,同時可以延伸這些部位的所屬功能,尤其是手,足,耳,眼,鼻等五官四肢,練至極至,更有不可思議之神通。
看完後,張平如獲至寶,心裡明瞭,這恐怕就是息敏大師追求的那種大神通了。自己的功力不夠,也不能打開內頁,不知道再深的功法會是如何?
但僅僅封面上所載,那已經脫離了這傳統武學的範疇,張平自然喜出望外,恨不得有朝一日,他也能修煉成仙,白日飛昇。
一路修煉下來,張平已是發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每次運功完畢,洗澡的時候總能發覺身上有一些黑色斑點,剛開始以爲是老泥,後來才意識到這可能就是那所謂的後天雜質了。
上次在藍田會所,爲了給郭德華治病,張平也是首次用天星真力通過掌心外放,成功的化解了那巫門的牽神引。
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別的部位卻根本無法外放,每次天星真力運轉到了某一部位,就好像碰到了一層厚厚的膜,始終無法將真力外放。
前幾天方可欣進了試衣間,張平慾望上涌,就不由自主強行試探着運轉真力,試圖通過眼部外放。哈哈,透視神通。
還沒等開心完畢,張平感覺到氣血翻騰,腦海深處一陣發疼,昏厥了過去。
靜下心來,重新回想那天偷窺的種種經過,又再次審視自己丹田內的天星真力,赫然發覺這真力已經由原先的雞蛋大小又縮小了一圈。
大吃一驚下細細體悟,才發覺那真力雖然縮小,但外圍邊緣處卻纏繞着一絲絲線團,放佛一個繭子一般。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查看身體,卻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只好放到一邊不再管它。
到了晚上,張平很早就來到了金碧輝煌。
豹哥已經按照張平的吩咐,都準備好了。不過他也是糊塗人辦糊塗事,並不知道張平究竟是想做些什麼,只是想當然的認爲張平肯定心有成算。
不過兩人等了半個晚上也沒見陳光和樂三的人影,豹哥心裡着急,卻不好意思追問張平,臉上就帶了一些鬱色。
張平也暗自納悶,根據他的瞭解,這陳光應該會上當纔對,對他而言,有一個更大更牛的京華靠山是求之不得的,尤其是陳光有次進京就是因爲人生地不熟被欺負的很慘,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他還想放棄不成?
一直等到午夜時分,還是未見蹤跡。兩人只好怏怏收隊而歸,另打主意。
其實並非陳光突然有了骨氣,而是今晚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
臨近江邊的一棟別墅,一個高大的身影在臨窗眺望。房間裡一個瘦高個正跪坐在地板上,臉色惶恐,偶爾眼神處透露出一絲奸詐,正是陳光。
陳光正想着改天怎麼向那周星星道歉,一陣風襲過,額頭髮痛,一個菸灰缸掉落在地板上,隨即罵聲響起:“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就是這麼不懂事,本來都給你安排好了,這下又惹出這事情,你當公安局是你老子開得?”
陳光裝出一副可憐樣,乾嚎着叫道:“老爸,我,我也是一時衝動,才做出來的。該怎麼辦,還是你老人家拿個主意。”
那高大的身影猛的轉回頭,正是中海市政法委書記陳志。此時表情嚴肅,面孔頗有些猙獰,惡狠狠的說:“這事情,本來做也就做了,沒什麼了不起。關鍵是你們做的事情太不嚴密,要不是我及時給李局長掛了電話,非要給我惹出大簍子。”
陳光看他老爸的氣漸漸消退,一骨碌爬了起來,站到陳志背後,雙手揉肩,嘴裡保證着:“你放心吧,張隊都給我說了,這案子肯定沒什麼差錯。”
陳志沉默片刻,低聲嘆道:“要是放在以往,這芝麻大小事,算什麼。不過現在高強還在和我作對,他和那方伯濤的關係你也知道。要是讓他抓住這件事不放。。。。”
話沒說完,陳光已經心領神會,點點頭說:“老爸你放心,我這就找李局,讓他儘快把這事給定個調子,儘早了結了就是。”
接着陳光又說:“對了,老爸,今天我約了一個人,京華來的,據說是京華警備區司令的公子,你熟悉不?”
陳志沉思一會,搖搖頭說:“我在京華認識的人不多,部隊上的更陌生,這人的底細你可查清楚了,身份別搞錯了。”
陳光腦袋一晃,得意的對他老爸說:“那是,我查過了,京華警備區司令的公子的確叫周星星,,據說這人喜歡獨來獨往,不太和人交往。最大的愛好就是泡吧,倒是和我昨晚遇到的那人有點相似。他開口就是孫正平什麼的,那人不就是從京華下放的嘛,十之八九是比較熟悉的。”
陳志滿意的點點頭,輕輕擺手,示意陳光不用再揉肩了,在廳內一邊踱步,一邊對他兒子說:“那行,回頭你和他再熟悉一下,看看能否請到家裡來,我也見見。”
陳光看他心情略有好轉,趁機說:“老爸,上次你說的那個常務副局長的位置,是不是也該有動靜了。”
陳志瞟了他一眼,沒吱聲。
陳光又鼓起勇氣,低聲嘀咕:“這副局長的位置,我可是都收好錢了,咱可不能光收錢不辦事吧。”
“你這惹事的祖宗,早就跟你說了,沒譜的事情別輕易答應,你還收錢收上癮了,真以爲高強是吃素的?那個常務副局長,高強攥的緊得很,不是那麼好上的。”
“那怎麼辦,我再退錢回去?300萬啊,夠你去澳門玩一圈了。”
“退錢?退什麼錢,到手了還能往外吐不成,看看情況吧,實在不行再給他另外搞個差事就是。”
陳光心裡暗自好笑,就知道老爸是個貪錢的主,到手的錢讓他往外吐,那還不跟割他的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