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腦海中消化着剛剛學到的陣法知識,嘴上還不斷奉承着老莫,話裡行間也得到了不少關於陣法的資料。
老莫也是千門的老管家了,哪能讓這個毛頭小子幾句奉承話就昏了頭腦,說出來的也就是那種大路貨,千門的核心機密卻絲毫未露。
兩人正自說笑,莫偉等人已經告辭而出。莫姨沒出來,陶芸兒也要和他們一起去玩,剛纔已經說好了,今晚屬於K歌之夜。
有這許多美女同行,公子勝自然也相陪左右,鞍前馬後,看來是深得泡妞之真傳啊。看到公子勝殷勤的摸樣,張平心中冒出一絲壞水,偷偷撥電話給劉大海,緊急呼叫,緊急呼叫,慢了老婆就沒了。哈哈,等着看好戲了。
一路無話,衆人直奔金碧輝煌KTV會所。同行幾人非富即貴,自然貴賓卡是肯定少不了的。侍者小心翼翼的送他們到了一件豪華包間,各類拼盤酒類,擺滿了一桌。
|“麥霸來也!”方可欣第一個衝到點歌臺那邊,興致勃勃,看來這是屬於她的強項了。莫偉也湊了過去,大頭就是大頭,那歌喉絕對渾厚有力,穿透力極強,KTV從來都是他難得的表現良機,自然不甘示弱。
歐陽情和陶芸兒坐在沙發上,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談論什麼。公子勝一會看看點歌臺,一會陪着歐陽她們坐會,倒是也不閒着。
張平從來都是KTV的看客,只有慵懶的躺在沙發裡,準備聆聽莫大頭那渾厚的男高音。瞥眼一看,李玉珠居然也和他一樣懶懶的躺在那裡,伸着懶腰,饒有興趣的看着公子勝走來走去。
“喂,玉珠,你怎麼不去點兩首?莫非也是和我一樣都屬於天籟之音,不敢在人前顯擺?”張平嬉笑着和玉珠聊天。
“那是,本小姐的嗓音太獨特了,和這個世界不怎麼搭配,嘿嘿。”說着說着,自個先忍不住,玉手輕捂小嘴,吃吃笑着。
這時候張平突然心神一蕩,注意到了玉珠皓腕上的一串手鐲,淡淡的綠色,一些花紋纏繞其上。或許是光線的問題,眼前的妙人輕揮玉手,那手鐲上的花紋居然不斷變幻着。
心中一動,想起來之前好像隱約也有這樣的一個場合,他和玉珠擦肩而過,心神也是被這個手鐲而擾動。這是怎麼回事?
張平稍稍定神,張口對玉珠說:“玉珠,你腕上的手鐲蠻漂亮的,給我欣賞一下?”
李玉珠愣了一下,放佛沒想到這男人也有對這些東西感興趣的時候,隨即爽快的摘了下來,遞給了張平。
張平拿過手鐲,上下打量着,間或還拿到燈光下細細觀察,可惜的是什麼都沒發現。心裡也就有了一絲疑惑,莫非自己的心神擾動,只是一個偶合吧?
玉珠看他頗有些懊惱的摸樣,心裡一軟,就想告訴他這手鐲的妙用。可是轉念一想,這可是爺爺給的,據說有避邪保命之功效,不到萬不得已切忌不可使用,總共只能使用3次,浪費了可就沒有了。於是收起嘴巴,開心的看着張平自個折騰。
旁邊的公子勝看張平不斷折騰,撇撇嘴說:“一個手鐲,翻看個沒完,莫非能找到什麼寶藏不成?玉珠小姐要是喜歡,回頭我送你幾串,質量色澤保證絕佳。”
張平也不理會他的不屑,不過沒那本事,再折騰也是徒勞,只好怏怏的還給李玉珠。這時候莫偉高歌一曲剛好結束,洋洋得意的坐到了他旁邊。
張平心裡惱火,更看不得莫偉顯擺的摸樣,這死大頭,每次來KTV都顯擺,不就欺負我老人家五音不全嘛。哼,沒好氣的問莫偉:“大頭,嫣然呢,最近怎麼沒見,不會你們又協議分手了吧?”
莫偉翻個白眼,得意的說:“你當哥是你啊,嫣然出國了。爲了什麼鳥廣告,跑到小日本那裡,說要待個把星期吧。這自由啊,說來就來了。”
李玉珠也見不得他得意的樣子,冷笑着說:“是嘛,別得意的太早,明天晚上你的嫣然就回來了,看你的自由怎麼辦?”
莫偉連晃大腦袋,“不可能,昨天嫣然還電話說至少一週時間,哪可能明天就回來。你可真會說笑。”
李玉珠打了一個V手勢,頗有腔調的說:“不管你信不信吧,反正我知道,明天晚上,你的自由就宣告結束了,嘿嘿。”
莫偉半信半疑,這小丫頭說的煞有其事,莫非。。。
大腦袋高速運轉,瀏覽着腦海裡存留的龍超公司資料庫。嫣然所在的鳳舞廣告公司大老闆不就是李氏集團老總的夫人麼,呵呵,莫非這李玉珠就是這廣告業巨頭李嘉豪的大小姐?
想到這裡,莫偉的心就火熱起來,大客戶啊,不說別的,現在正做的中海傳媒大學那筆大單子,其背後投資人就是李氏集團掌控的華夏娛樂公司。
莫偉也不介意方纔李玉珠的冷嘲熱諷了,巧妙的岔開話題,聊起一些女孩子喜歡的話題,不一會逗得李玉珠花枝亂顫,兩人頓時熟絡起來,不一會那邊歐陽和陶芸兒也不私聊了,加入了他們的話題,公子勝更是賣弄着自己的學識,和莫偉一唱一和,倒是相得益彰,反是把張平冷落到了一邊。
不用唱歌又很無聊的人,總是很喜歡喝水。張平不喜歡包間裡的洗手間,有個藉口出去逛逛嘛。剛推門要出去方便,嘿嘿,一個粗壯的身影閃了進來,劉大海來了。
匆匆和大海打過招呼,張平往洗手間方向走去。還沒拐彎,就聽見一陣喧譁。
正想着哪個猛男唱的好歌,就迎頭撞上了一個女孩。女孩身穿短裙,衣襟半開,只穿着一隻鞋,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色,慌里慌張的,一頭撞到張平懷裡。
沒等張平反應過來,對面又衝來幾個男人。一個公子哥摸樣的還大聲喊着:“你他媽的還跑,等老子抓到你,玩死你丫的。”
聽那男人說的難聽,張平面色就是一變,護住那女孩說:“你們是什麼人,這女孩怎麼了?”
那公子哥見那女孩躲在張平身後,伸手就要撥開張平。還沒碰到人,就覺得胳膊一陣發痛,就被甩到了一邊。帶來的幾個人趕忙扶住了他,對張平怒目而視。
張平也不搭理他們,閃身拉出來女孩,讓她說個清楚。
女孩蠻秀氣的,不過這時候就好像一隻受驚的小鹿,抖抖索索的說不出來話。張平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害怕。
那公子哥緩過神來,情知對面這男人可能是個練家子,自個不敢過來動手,用手指點着張平,氣勢洶洶的說:“你他媽的算哪根蔥,管我們的閒事,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平感覺挺搞笑,就說:“我還真不知道,你腦袋上難道寫名字了,還是你已經活了上千年,大家都認識你?”
“靠,你他媽的罵我,你們幾個愣着幹啥,給我打這傢伙。”
公子哥身邊的人互相看了幾眼,就衝了過來,要羣毆張平。張平這時候也給惹起了真火,這是什麼人,有沒家教,講話真難聽,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衝過來的幾個人都沒什麼功力,只是憑一份蠻勁。在張平的眼中,自然是漏洞百出,不堪一擊。只是輕描淡寫的一撥一推,順便擡腿踢了某人臀部,就已經倒下了兩個,剩下的兩個男人知道不好,也不等張平動手,已是退了回去。
那公子哥看這麼多人也拿不下,就有點心慌,惡狠狠的扇了手下一個耳光,嘴裡罵着飯桶,一邊卻使眼色讓他回去叫人。
那姑娘看張平似乎很厲害,情緒也安定下來,哽咽着說:“大哥,救救我。他們,他們要欺負我。”
那公子哥看張平也沒過來動手,又變得有點囂張,搶着說:“你他媽的說誰強姦”看着張平對他怒目而視,又放低了聲音說:“明明是出來賣的,還裝什麼清純。大爺給你錢,難道是白給你的?”
那姑娘分辨說:“我只是個公主,也不是小姐,我不幹,他們就強迫我,逼我喝酒,我這才逃出來的。”
張平聽姑娘這麼一說,也就明白了。這場面,太尋常了,每天晚上估計都有類似的情景,就有點興致索然。擺擺手對那公子哥說:“老兄,人家不樂意,強迫有啥意思,這地方,還怕找不到喜歡錢和你上牀的?”
那公子哥聽張平說話也沒那麼正氣凜然,就陪着笑說:“要光是不給我面子也就算了,連光少的面子都不給,奶奶的,要多少錢你說個數,大爺不缺錢。”
那小姑娘身子還在顫抖,拉着張平說:“大哥,別聽他的,他們是變態的,我不在這幹了。”
“誰不幹了?纔來幾天就不幹了,你問過我了嗎?”一個蠻橫的聲音傳來,旁邊走廊上出現了一夥人。帶頭的是一個粗壯的刺青漢子,裸着上身,頭顱上光溜溜的,紋着一把斧頭。
小姑娘看見這漢子,嚇得渾身發抖,嘴裡喊着:“豹哥,我,我不想幹了。”最後幾個人是咬着牙關說出來的,說出來後好像整個身子都癱軟了一般,張平趕緊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