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張平拿着手中的毛筆,微微用力將毛筆往牆角一扔,毛筆化作一道黑光,直撲牆角而去。
歐陽玩玩沒想到張平會做這個舉動,後悔已經來不及,驚呼一聲,正待說什麼,卻看見毛筆斜斜的插在牆角的地板上。
咦,她也顧不上說張平什麼,連忙跑了過去,其餘3人也驚詫於張平的舉動,看見歐陽慌張的跑過去,也紛紛起身來到牆角,看到毛筆斜斜插在地板上,都驚詫莫名。這毛筆需要多麼鋒利才能插在地板上,這,這還是毛筆嗎?
李嫣然好奇的去拔毛筆,輕輕一撥卻沒拔動,心中更是驚訝,鼓足了吃奶的勁,毛筆紋絲沒動。莫偉見狀嘲笑說:“女孩子就是沒勁,看我的。”
撥開李嫣然,用力去拔,結果那張胖臉憋得通紅,也沒能把毛筆拔出來,導致了李嫣然一陣諷刺。旁邊的劉大海頗爲驚奇,原本對這毛筆的來歷不以爲然,只當是歐陽家裡遺留的古董罷了,但是從張平的反應和舉動來看,這毛筆肯定非等閒之物,莫非真的裡面內有玄機不成?
這時候也顧不得多想,見歐陽着急的摸樣,劉大海呵呵一笑:“讓我來試試。”
說罷,右手微微張開,緩慢的握住毛筆,微一運氣,毛筆微微顫了一顫,卻沒動。大海臉上紫色一閃,吐氣發聲,毛筆應聲而出。筆端白色的毛髮,在通體黑色的筆身相襯下,在燈光中格外晃眼。
幾人回到座位,劉大海拿着毛筆掂量兩下,對大家說:“好傢伙,這玩意不拿不知道,挺沉的。”又用手輕輕劃了劃前段的筆毛,觸手處堅韌微有彈性,好奇的對歐陽說:“歐陽,這筆毛是什麼做的?”
邊說話,邊隨意的在桌面上輕輕劃了兩下,一直盯着毛筆的歐陽又是一聲驚呼:“看,看這玻璃。”
幾人隨着她手指方向看過去,發覺桌面上的玻璃隨着劉大海的划動,已是留下一道淡淡的刻痕。好嘛,這力度,快閉上金剛石了,這是什麼東西身上的毛,這麼強大。
張平這時候突然說話了:“大海,小心點,這毛筆可厲害的很,別一不小心割破手指頭就不好了。”
衆人這才醒悟,張平貌似對這毛筆有一些瞭解,隨即七嘴八舌起來,大意都是讓張平快點說出這毛筆的來歷,以解心頭疑惑。
張平微微一笑,卻對歐陽說:“歐陽,你仔細看看這根毛筆筆管上的花紋,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歐陽情接過毛筆,細細觀察。突然興奮的擡起頭來說:“這這花紋,好像和印章上的花紋很是相似。難道真像你說的那樣,還有一個東西?”
張平點點頭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還有一個配套的硯臺纔對。”
歐陽連連點頭,說道:“張平,你真神了,你怎麼知道,和這毛筆在一起的,是還有一個硯臺。”
張平大喜,連忙說:“你帶來了嗎,快給我看看。”
歐陽卻搖搖頭,嘆息說:“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這硯臺在哪裡。前幾天讓你看過印章之後,我回家又將家裡的每個角落好好搜查了一遍,沒想到的是在一個隱秘的角落發現一個機關,裡面也是一個盒子,格外沉重。我費了一番心血終於打開了盒子,裡面就放着這管毛筆了,旁邊還有一個空白的方格,如果你說的不錯,應該就是配套的硯臺了。”
聽到這裡,張平頗爲失望,繼續追問道:“你以前就沒聽你爸說過這事嗎?”
歐陽眼神略有點黯淡,輕輕搖搖頭,說道:“沒有。我爸總是抱着那方印章在研究,這個小盒子的東西卻從來沒拿出來過,不知道爲什麼。”說到這裡,突然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張平說:“張平,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我爸到底是。。。”
張平趕忙擺手說:“歐陽,你別急。關於這個毛筆還有那個印章,我並不知道它們的由來。不過這幾天我一直在想,隱約中好像抓住點什麼線索,但總是忽隱忽現。”說着看看歐陽,暗自下了一個決定,對歐陽說:“歐陽,過段時間,我還要進藏一趟,有一些私事,也順便查找一下印章的線索。要是你有興趣,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上路。”
歐陽情沒有一點猶豫,點頭答應說:“沒問題,什麼時候你要走,通知我一聲,我請假就行。”
邊上的劉大海也不甘寂寞,連忙說:“算上我一個,長這麼大還沒去過西藏,這次一定要好好逛逛才行。”
李嫣然眉毛一挑,就要說話,莫偉趕忙按住她的手背說:“嘿嘿,我和嫣然就不去了,我們兩個體格比你們差多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嫣然正要反駁,突然腳尖被碰了一下,看看莫偉,想說去的話又咽了回去,改口說:“好吧,那你們就先去探探路哦,下次我和大頭多鍛鍊身體,再進藏。”
歐陽情並不介懷,高興的說:“那好,張平,我和大海就等你的通知了。何時進藏,需要準備什麼,你提前一週告訴我們就行。”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李嫣然卻又想起來前頭張平說的傳奇故事一節,遂提了出來,纏着張平讓他講述。張平嘿嘿一樂說:“no,這個故事我想了一下,還是暫時不說的好,給你們留個念想,呵呵。不過呢,總之呢,在進藏之前我會告訴你們的,到時候你們自然直到我今天爲什麼不說的緣故。”
大家齊齊鄙視張平的賣關子行爲,不過遲早也知道,倒也無所謂,就沒再追問。幾人吃吃喝喝,順帶着聽劉大海八卦中海最近的一些官場逸事。
張平有意識的把話題轉到了龍超公司最近的大單,莫偉就顯得頗爲興奮,大侃特侃起來,更兼有張平在旁邊的添油加醋,更是大曝各種內幕。慢慢的就被張平把話題引到了衛生局上面,說起現在的局長曾鐵生,劉大海和莫偉額態度截然不同。
莫偉的反應很正常,畢竟這是龍超公司的大客戶,即便有些什麼也避而不談。而劉大海就不同了,談起這個曾局長就頗爲不屑。
據他說曾局其實也算作個人物,中海的幾次政壇風波他都巍然不倒,堪稱不老翁,在衛生局局長的位置上待了6年,據傳這次可能要往上動一動。但劉大海卻說這個曾局其實也幹了不少壞事,在衛生系統裡面風評很差。不過在中海市屬於孫派人馬,自然腰桿很挺。
說到孫派人馬,張平就想起來他看到的曾局日記裡面提到的A和B,裡面的A無疑就是這個孫正平孫書記。作爲分管組織的副書記,市委響噹噹的二把手,曾局和他貼的如此近,幫着幹誘姦的活看來確實不假。想到此,就覺得自己對曾鐵生的懲罰是不是還有點輕了。
說着說着,劉大海話鋒漸濃,聊起了當前中海的政治格局。
中海,地處東南的大城市,地位不言而喻,隨着經濟的發展,已經慢慢過渡成了真個東南沿海國家區域的金融經濟中心。不過政壇風雲變幻,中海市也不例外,短短10年換了N多個班子,而最近五年,孫副書記始終掌管組織部門的實權,自然底下有一大幫人馬。
新來的朱堅強書記,也是響噹噹的紅二代出生,不過強龍難壓地頭蛇,在市委辦公會上也很難壓過孫正平的風頭。劉大海神秘的說此人*其實很深厚的,現在只不過是避其鋒芒,養精蓄銳罷了。
再說三巨頭的最後一個角,那自然就是常務副市長方伯濤了。由於前段時間中海政局不亂,市長大位至今空懸,呼聲最高的就是這方伯濤了。對方伯濤而言,在中海根深蒂固的他,潛藏的實力絕對不亞於孫正平。
大家聽着劉大海在八卦中海的政局風雲,都頗爲好奇。莫偉更是取笑張平說:“平子,看這一段時間方可欣方大小姐對你的熱乎勁,你這馬上也算是三大巨頭的乘龍快婿啊。”
張平沒好氣的揮揮手說:“別亂嚼你的爛舌頭,那個方可欣,黏糊的很,我可沾惹不起。”
歐陽瞟了張平一眼,慢悠悠的說:“對了,張平,你也不小了,怎麼就沒見你和哪個女孩交往接觸一下呢?莫非你眼光太高不成?”
莫偉哈哈大笑:“歐陽,你不知道,人張平煉的可是童子功,輕易哪能隨便就破身了。”隨即躲過張平的一拳,接着說:“上大學的時候,曾經有個女生倒追張平,結果衆目睽睽下我們的張平張大公子宣告說不到30不成婚,也不談戀愛,讓人家那個女生氣的差點投河。”
嫣然早就聽過這事,也不稀奇,歐陽和劉大海卻是第一次聽過,都很感興趣,追着詢問真相。看看張平倒是一臉不置可否的摸樣。嫣然偷笑着講了當時的經過,話說那也算是一個經典場景的,事發當年就被列入復華大學十大搞笑新聞之一,至今還有人津津樂道。
劉大海哈哈大笑,拍着張平的肩膀說:“好兄弟,練得居然是童子功,高人啊高人,什麼時候我們切磋一下?”
張平嘿嘿直樂,並不答話。莫偉卻說:“大海,你還真信啊。看張平弱不禁風的樣子,怎麼會是武林高手,他可不是你鋼筋鐵骨的對手。”
劉大海搖搖頭,正色說道:“大頭,別看你們同學這麼多年,張平的底子如何,可瞞不過我,不敢說有多厲害,張平的身手至少不在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