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算是個意外之喜,公司上市,意味着有原始股可拿,更有什麼股權獎勵之類的東東,當然是好事了。不過接着馮蘭宣佈的事情就讓張平更出乎意外了。公司要抽調一部分人去美國籌備上市情況,馮蘭親自帶隊,張平赫然就在名單之中。
會後,莫偉和李藍星紛紛過來恭喜張平。張平卻苦笑的搖着頭說:“不去行不?你看這裡一大堆的事情,走不開啊。”
莫偉鄙夷的看着張平,憤憤的說:“還一大堆事情,你小子不要太清閒了,上次你也不好好出差,要不是培佳能幹,哪有什麼輕鬆搞定。這一回來就跑去西藏,接着去廣東,現在馮董親自點將,旁人羨慕都來不及,你小子還裝燈。”
張平纔不受他的影響,開始調侃他:“幹得多自然升職就快,所以你當總經理啊,你行的,大頭,我看好你!”轉過頭又對藍星說:“對啊,你怎麼不去呢,順便把孫妮接回來不挺好麼?”
李藍星搖搖頭,苦笑着說:“沒辦法啊,上次電路板被盜,一直忙乎到現在才又好了起來,再過一個月就要正式運行,忙啊。反正孫妮也不是外人,到時候幫我多說些好話哦。”
張平笑着答應了下來,既然避不開了,也就是半個多月的時間,希望到時候回來的時候柏青松那裡已經有一些成績吧。出去逛逛也好,至少美國大峽谷之類的風景還是很不錯的。還沒到美國,張平的心思就已經跑掉了。
快下班的時候,張平接到小倩的電話,說爺爺請他明天到藍田會所一趟,到時候李天良老爺子也在,到時候順便將九龍夜光杯帶給他。張平大喜,哈哈,這已經惦記太久的九龍夜光杯,即將到手了。想想就爽!
沒想到的是,這種好心情沒有延續多久就被破壞了。下班的時候,坐車卻出了問題,發動機估摸着出了問題。一臉無奈的張平嘆口氣,給維修廠打了電話。
突然看到一輛汽車開了出來。張平心想前面公交車站還有點距離,搭個便車也好,就招手示意。車窗搖下,李培佳面無表情的說道:“有事?”
“車壞了,送我到前面公交車站吧。”張平看她冷漠的樣子,乖乖的坐到了後排。
自從上次因爲那日本人的事情,她與男友大吵一通,最後演變至分手。自那以後,李培佳就變了,整日裡有些沉默寡言,也就是一些要好的朋友相處時才能看到她的笑容。
張平感覺到車裡的溫度比外面要低不少,不由打個冷顫,結巴着問李培佳:“培佳,怎麼這天氣還開空調呢,你不冷麼?”
李培佳兀自開着車,沒搭理他。張平訕訕的閉上嘴巴,眼看着到了公交車站,車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趕忙喊道:“停車,停車,過了,過了。”
李培佳依然沒有停車,也沒說話,只是沉默的開着車,一直往前開,一直開到了一個偏僻的江邊碼頭處才停了下來,快步跑下車走到江邊欄杆處,失聲痛哭起來。
張平緩緩走過去,站定在她身邊,並沒有問她原因。這時候的女人,不管事什麼原因而哭泣,最需要的不是漂亮的安慰的話語,只是一場大哭,發泄出來心中的鬱悶也就好了,只是一個肩膀就夠了。
張平適時的提供了這個肩膀,李培佳伏在他的肩膀上抽泣了許久許久。
“謝謝,謝謝你的肩膀。我,我今天。。。”
“不用說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看那夕陽,難道眼前的美景還不夠我們欣賞麼,爲什麼還要糾結於以前的事情呢?”
張平撿起一塊石頭,奮力丟出了好遠好遠,然後對着她說:“以前的事情就像這塊石頭,把它遠遠的丟出去,你看,只是一個水花而已,就沉沒不見了,再不起一絲波瀾。你明白了麼?來,你跟我學。”
張平站到欄杆上面,迎着凜冽的江風,大聲對着江面嘶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培佳猶豫一下,也學着張平的模樣,站到了欄杆上面,兩腳站定,張嘴喊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平大聲告誡她:不夠,再用力,把你發自內心深處的力量都發泄出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呵呵,果然好多了,謝謝你,張平!”
李培佳的心情好了很多,久違的笑意也浮現了出來,拉着張平的胳膊說:“今天就是我的新生,走,陪我喝酒去!”
酒吧裡的李培佳瘋狂而又開心,連帶着張平也喝了不少,其中有幾個不長眼的小青年看培佳酒醉想佔些便宜,也被張平三拳五腳的打翻在地。兩人跌跌撞撞的回到車上,張平倒是喜歡這種醉而不醉的感覺,也沒特意的去運功煉化這酒意,看培佳已經不省人事,本想帶回家中,可是想到家中三個女人的目光,懶得惹事,索性在附近準備找個酒店安置了就是。
幫着李培佳將身上衣物脫掉,張平心裡暗自好笑,這居然是第二次了,莫非每次遇上李培佳,都會發生這種喝醉的場面?
張平看看自己的身上,居然也有一些污物,苦笑着脫掉衣服,痛快的洗個熱水澡,真舒服啊!
正在洗澡,突然聽到外面好像有什麼響動,還在納悶怎麼這都幾點了還這麼熱鬧?披了一件寬大的浴袍走了出去,剛走出浴室,就聽到嘎吱一聲,房門打開,一羣警察衝了進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張平身穿浴袍,掛着空擋就被這幫警察銬着雙手抓了起來,就是裡面的李培佳也被人用水潑醒帶了出來。
直到走出酒店,纔看到外面的陣仗之大,光是警察就出動了幾十個居多。身邊不時有警察出來進去,顯得十分忙亂。
被兩個警察夾在中間,張平賠笑詢問左邊的年輕警察:“警官,這是在幹嘛呢,我可就是個住客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年輕警察正要說話,旁邊一陣香風飄過,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還沒完事麼,這也太慢了。”
張平抓住機會趕忙大聲喊道:“這位警官,我冤枉啊,抓錯人了。”
年輕警察氣呼呼的一推,正好扯開了本就不怎麼牢靠的浴袍帶子,嘩的浴袍張開,張平赤條條的模樣,恰好被那女警官轉回來的漂亮臉蛋看的一清二楚。這女警官的確漂亮,如月的峨眉,一雙美眸含情脈脈,挺秀的瓊鼻,香腮微暈,吐氣如蘭的櫻脣,鵝蛋臉頰甚是美豔,吹彈可破的肌膚如霜如雪,身姿綽約,傾國傾城。手裡拿着警帽,一頭波浪般的秀髮隨風飛舞,警服美女,一種陽剛與嬌柔之美同時出現在她的身上。
涼風吹過,張平酒意上涌,稍稍有些迷離的眼神看着女警官,口裡吐出三個字:好美啊。身下卻有了絕對不該有的反應。
那女警官看到張平的醜態,尤其是那胯下有些挺起的物件,俏臉微紅,大聲怒喝:“還不把浴袍穿好,成什麼樣子?”
張平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等浴袍重新穿好,又要說話,卻看到從酒店裡面魚貫而出幾個防暴警察,中間夾雜着幾個中年漢子蒙着頭,嚴正以待的護送到了防暴車裡面。
看來這就是正主了,自己這些人應該沒事了吧。沒想到沒過幾分鐘,張平也被這些警察推到了警車裡面,一路呼嘯而去。
“老實點,蹲下。”張平被粗魯的推到了一行人中間,四周都是男人,有老有小,有胖有瘦,無一例外的蹲在地上,大多數都沒正經穿衣服,甚至有的比張平還慘,只剩下一個小內褲裹着。
張平雖然有些惱怒,但是心裡明白,估計今晚是有什麼大行動,結果殃及到了他們,說不定是被當做嫖客小姐給抓起來了。不過看着身邊這羣人的數量,完了,這要待到啥時候纔是個頭啊。
有個男人帶着哭腔對旁邊的警察說:“兄弟,有電話沒,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行不?”
“電話,想得美。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着吧,什麼時候叫你們了,什麼時候再起來。如果誰想耍什麼花招,別怪老子不客氣啊。”這警察的口吻,怎麼聽怎麼像是土匪一樣,而他們這些人,不正是活脫脫的被綁架的肉票麼?
張平倒也淡定,修真路上,多一些不同的體驗也是一種心性的磨練,反正頂多明天也就出去了,難道能關一輩子不成?瞅瞅身邊的這位,中年禿頭,正唉聲嘆氣。
“朋友,別嘆氣了,頂多明天就出去了,大不了罰點錢,還用的着這樣?”
中年禿頭看看張平,愁眉苦臉的說道:“我能不發愁麼,明天我老婆肯定就知道了,這事情整的,這警察怎麼就突然查房呢,真他母親的。”
“老婆知道就知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誒,兄弟你不知道,我老婆,誒,和你說不清楚,我鬱悶死了,三星級酒店怎麼也會被查房呢,不是都打點好了麼,真奶奶的坑人。”
旁邊一個瘦猴說話了:“別說什麼三星級酒店了,兄弟我都碰到過五星級查房的,結果愣是被敲詐了2萬元,這年頭,神馬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這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紛紛響應。一時間大家的關係好像也有些近了,都是被掃黃掃進來的,大家都一樣,也沒什麼好丟人的了。
張平聽着他們的對話,看來這裡面還真就是他最冤枉,莫名其妙的就被逮了進來,還不知道李培佳那邊是什麼情況呢,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