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中海,就藉着滿載而歸的喜氣將可欣收入房中,張平的心氣神正處於高潮,這時候卻得到一個壞消息:豹哥出事了。
莫偉爲張平等人擺下歸來壓驚酒宴,席後安排金碧輝煌唱歌。到地方卻不見豹哥的身影。張平覺得奇怪,問了幾個服務員都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東西南北。最後還是一個平時頗受豹哥照料的小兄弟偷偷告訴了張平:
那天晚上,豹哥循例帶着幾個兄弟四處查看,突然聽說有個包房有客人在捉弄公主,玩的有些過火。手下的人害怕出事,就招呼豹哥過來處理。豹哥帶着三名兄弟來到包房,沒說幾句話,那客人乖乖的給了豹哥一個面子,繞過了公主。卻沒想到的是,等豹哥出來後,仰頭撞上了幾個警察,說接到報案這裡有人買賣毒品。當場堵住豹哥,強行搜身,結果從豹哥身上查找出來一小袋毒品。
當天晚上,豹哥就被抓了起來,連帶着幾個兄弟都被抓了進去,導致現在金碧輝煌的人聽到豹哥這兩個字就頭大,深怕有什麼事情連累到了自己。被抓起來後,一切後續工作從簡,這才一個多月不到的功夫,再過一週時間,豹哥的案子就要宣判了。小道消息稱,豹哥這次出事,居然就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說起來豹哥也算是有些手段的人物,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找到什麼人說清,居然愣是說不下來,一切都是按照程序再走,嚴格謹慎的都不像是華夏官員了。
張平聽說了此事,下意識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豹哥肯定是冤枉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豹哥的品性而論,都是上上之選,怎麼可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肯定是有人陷害,那麼會是誰呢?
心存疑慮下,張平來到探監房,和豹哥交流當日的情況。豹哥自然覺得冤枉,不過想起當日的情形也有些糊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是被誰放入了自己口袋中,被警察抓了現行。
不過豹哥還是說出了幾個可供調查的名字,一個是當日的公主嚴芳,另三個就是他的三個兄弟,好像也被抓了進來,具體無罪還是有罪,怎麼判到目前爲止還是未知數。當張平詢問他最近是否得罪了什麼人時,豹哥思索了半天才搖搖頭說應該沒有啊,要說有也是前段時間和張平一起對付那個陳光和樂三。但是樂三已經死了,陳光也韜光隱晦很長時間了,最近也沒聽說他的什麼事情發生。
張平也沒有辦法,只好安慰一下豹哥,答應他會想想辦法,看看還能有什麼路子能夠幫上忙。
回來之後,張平首先給孫梅香打了電話,約她中午吃個飯,順便請她幫忙打聽一下豹哥的事情。孫梅香滿口應承,說支隊裡面有個小辣椒,就不愁聽不到新聞。張平突然想到鄭斌,詢問他是否已經調回去了,孫梅香口氣就有些變化,不高興的說晚上吃飯的時候再說好了。
到了晚上,應孫梅香的要求,張平請她吃火鍋。在西藏吃了太長時間的青稞餅和酥油茶,這個時候聽到火鍋,那叫一個開心。孫梅香踏着點到了飯店,看到張平一個人在那嗑着瓜子,想起早晨兩人的醜態,氣就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坐定,看着張平卻不說話。
張平覺得奇怪,問她怎麼了?孫梅香沒好氣的數落他:“這麼大人了,做事也要注意影響啊,你說,你和可欣在沙發上七搞八搞的,這讓我看着多彆扭。”
張平嘿嘿一樂,調侃她說:“那有啥彆扭的,反正你和可欣是閨蜜,和我早已坦誠相見了,還害羞什麼呢?”
孫梅香羞惱着說:“別臭美了,誰跟你坦誠相見,我是看不過眼才說的。”
張平凝視着面前這警花的臉龐,真心說道:“梅子,你知道麼,當時在那祭壇上,我的確聽到了很多,但是也知道自己的環境有多麼惡劣,但是心裡卻的確有些擔心,擔心劉大海會不會將印章拿走將自己困死在裡面?卻又幻想着要是漂亮美麗大方的孫大警花在,就好了。
果然,幻想在那一剎間變成了現實。孫大警花居然爲了我的安危,居然爲我守住了一條後路了,你說這樣的美麗女人,我該不該好好請她吃上一頓,怎麼能對得起我的守護神呢?”
孫梅香聽他長篇大論一番,都是對自己的褒揚之詞。心裡不免有些心慌,又有些忙亂,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張平將手往前一探,已是握住了孫梅香的手,“梅子,我喜歡可欣,但也喜歡你,怎麼辦?”
孫梅香心中高興,卻毫不客氣的甩掉他的手說:“好了,好了,我怕你了成不?你要不要聽關於豹哥的事情,不聽我可走了。”
看見張平聽話的乖乖坐定,孫梅香浮起一絲笑容,“根據我在局裡打聽到的消息,這次豹哥出事,恐怕也是因爲那樂強的原因。你還不知道,樂強居然被市委任命爲市局常務副局長,氣焰之囂張,別特讓人多憋氣了。誒,本來鄭斌已經板上釘釘要調回來了,結果被這傢伙在會上一唱反調,這調回來的事情立刻就黃了。”
張平這才知道爲什麼電話時孫梅香的口氣也變的極爲糟糕,就問着孫梅香說:“梅子,那豹哥的事情呢?應該採取什麼辦法才能解救豹哥。”
“爲今之計,只有找到是誰陷害了豹哥,人證物證俱全後,這才能不顧那樂強的阻撓,豹哥才能被搭救出來。”
張平聽着孫梅香分析來分析去,說法之多,一時間也沒法收拾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最後只好採取了一個最爲傳統的老式方法。
第二天,張平找到豹哥所說的那位公主嚴芳,請她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景,一定要儘量回憶,不要有什麼遺漏的。嚴芳點頭應承,想了一想說出當時的情形:
包間裡有兩位客人,聽他們彼此說話間的稱呼,應該有一個是什麼成局長,還有一個一看就知道是個生意人,滿臉斯斯文文的,還帶着眼鏡。他們叫了兩個小姐,嚴芳進去的時候,他們正摟着小姐唱歌。
那眼鏡看着斯斯文文的,手底下可從來不老實。不一會功夫,他懷裡的小姐已經被他揉弄的不住呻吟,連帶着那啥成局長也開始玩出了花樣,種種醜態,讓她這個公主在旁邊看的很是不好意思。最後沒想到的是,那個眼鏡玩自己的那個小姐不夠,居然趁着嚴芳不注意,摟住她,說喜歡她這個樣子,讓她陪着一起玩。
嚴芳剛來KTV不久,做這個公主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心理鬥爭,這已是她的底線了。沒想到今天被這個眼鏡糾纏就是不肯放手,嚴芳就鄭重其事的說如果再不放手,那我就要告你騷擾性強姦了。
眼鏡聽她說的話,哈哈大笑,更是不肯放手,甚至變本加厲,強行灌了嚴芳好幾杯酒,就要按在沙發上要當着衆人的面上了她。這時候包間裡的一個小姐找個藉口跑了出去找來豹哥,豹哥進來的時候嚴芳已經被那眼鏡將上衣整個剝光,正自哭泣的時候,豹哥一進來好說歹說勸阻了那眼鏡,這才讓嚴芳能夠脫身。
嚴芳出來後不敢走遠,等着豹哥出來。也就幾分鐘時間,豹哥帶着三個小弟走出包間。剛出來,嚴芳正要上去道謝。突然另外一個包間門響,有三個便衣警察跑了出來,將豹哥銬住,扭送出了KTV。
張平聽她講完,卻是沒有得到什麼線索。如果這嚴芳所說是真的話,那兩個客人應該不會是幕後的黑手。否則不可能鬧出這麼多事情。那麼,除了這幾人以外呢,還有的就是那三個一隻跟隨豹哥的小弟了。
找到那三個小混混,張平也不用費什麼口舌,就從他們手中得到了那晚的回憶了。
和嚴芳說的基本相同,而且那三個小弟都是對豹哥充滿了信心,字裡行間都是對豹哥的感激之情,也異口同聲的說豹哥肯定是冤枉的,至於說現場早就被人破壞的一乾二淨。
張平這下子就更爲頭痛,聽他們而言,貌似都說的非常清晰了。但是對於說的什麼又做了什麼,都是讓人疼痛萬分的,只好放棄了從他們這裡打開一條通路的努力。
最後只有那三個便衣警察了,他們肯定應該知道些什麼,否則怎麼解釋也說不通的,爲什麼他們這些人能夠接聽老百姓的呼聲還無動於衷呢,爲什麼這次出警卻又那麼迅速,也不知道他們事先安排好的,還是直搗黃龍,別的什麼小小問題也直接忽略掉了,抓獲豹哥後迅速撤離,顯見的這次純粹就是爲了抓豹哥而來。
按照孫梅香的情報,張平知道那三個便衣警察來自閘北分局。領頭的叫秦正業,當年也是市局裡面赫赫有名的厲害人物。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人從市局發配回去了分局,這一待就是好多年,職位始終沒能上去。聽孫梅香說,最近這秦正業貌似很有些活躍,已經放出口風說很快就能重新調回市局,口氣之大,語調之囂張,讓人覺得很是不舒服。
今天晚上了,張平準備拜訪的就是這個秦正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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