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霸站在林外,提起紫階靈力,全身紫階靈力從袍中散開。
“在下餘霸,前來拜見姑奶奶,不知姑奶奶可曾記得在下。”餘霸在閒人谷外用紫階靈力喊話,許久沒有迴音,於是又喊了兩次。確定谷內的人能聽到後,就站在林外靜候。
“餘霸?餘霸。。。餘霸!”閒人谷底,一個美似仙子,卻白髮如雪的女人,從低低的輕吟變成激動的聲音,雖然從輕吟到激動聲音都輕到只有她自已才能聽到,可她勝似白雪的肌膚臉上卻有淚無聲地滑落。
谷底的女子忽地起身,直奔林外餘霸發出聲音的地方,幾乎沒有看她運功,全身紫身靈力就已散開,那紫太過濃郁,而她肌膚勝雪,看起來整個人都成了深深的紫色,不覺讓人全身發冷。
山腰一個探頭探腦,年約四旬,身上卻有幾分書卷氣的男人望着谷底飄出去的身影想着:這女人不用運功,靈力已隨心調動,而濃郁的紫色靈力讓人望而生畏,當今世上怕是無人能及了,再看她身輕如燕穿過陣法,以後面對她都要小心些好。
書卷氣的男人在山腰彷彿做着重大決定,最後仍舊調動他紅色的靈力,向餘霸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閒人谷外,白髮女子如風落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紫色靈力已在落地那一刻收起。她順手摘下身旁雪松上
的一把松針,輕揚出去,全身並無紫色靈力圍繞,除了剛纔輕揚出去的手如被一團濃郁的紫色雲圍繞。隨着她輕揚出去的手,林外或遠或近發出慘叫或悶哼聲,然後就是漸行漸遠的聲音。
餘霸知道躲在林外的那些人怕是再也不敢來閒人谷外了,別說看到白髮女子如風落地前全身濃郁的紫色,就是輕揚松針時那種將靈力能控制在手上的能力,世上再也無第二人了。
“參見姑奶奶。”等林外只有餘霸和白髮女子時,餘霸才輕施一禮。
白髮女子沒有說話,這麼多年,從早到晚不開口說一句話,長年累月下來,有時會控制不了聲音的大小和發音,於是她更少說話了。
“餘霸這次前來,是莊主的意思,莊主說溪琴二小姐算虛歲已經十七歲了,姑奶奶可以接溪琴二小姐出莊團聚了。”餘霸恭身說道,一直沒有擡起頭,他不敢看眼前這位白髮女子,並不是他畏懼她無人能及的武功,而是看到她滿頭的白髮,想起十幾年前那個活潑動人的女子,如今如雪一樣站在他面前,冷到靠近她都感覺到要結冰。而這個女子十幾年的等待,是怎樣的苦,他根本不敢想像。
白髮女子明白餘霸爲什麼要稱上官溪琴爲溪琴二小姐,因爲她也曾是上莊山莊的二小姐,上官舞羽。
“你回,我過幾日就來,你。。。還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上官舞羽很少開口說話,可她太想知道,他,還好嗎?
“莊主只讓餘霸帶這幾句話,餘霸帶到了,這就馬上回上官山莊回覆莊主,迎接姑奶奶回莊。餘霸告辭。”餘霸輕施一禮後轉身就上馬飛馳而去。多年不流淚的餘霸在馬背上淚流滿面,淚水甚至讓他看不清前面的路。
一團紅色
的身影在離林外上官舞羽不遠處停下,望着餘霸遠去的背影不禁跺足。上官舞羽如風落在書卷氣的男人面前,看着正在跺腳搓手的這個人。
“你說吧,你說吧,這人,那個餘霸,本是周將軍最信任的部下,以前是貼身暗衛,爲了上官溪琴小姐混進上官山莊,可是周將軍的消息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啊,六年前的那晚是他陪周將軍回府的,那個餘霸這麼快就走了,能跟你說明白了?我看是什麼也沒說吧。這什麼人啦這是。”書卷氣的男人像是對上官舞羽說又像是對自已說道。
上官舞羽沒有再看書卷氣的男人,直飛谷底而去。
“這什麼事啊,拼了老命地跑來,屁也沒聽着。”書卷氣的男子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又道:“跑得我夠嗆,連個人面都沒看清,哎,還好,命還在。”
上官舞羽直奔谷底,手忙腳亂地在打掃屋子,她日夜思想的兩個人,終於可以見到一個了,她終於可以把自已的疼愛全部給她了。上官舞羽想起什麼似的,提起竹籃去山間挖了許多不知名的花來,細心佈置着將這些花種在院中,想着也許上官溪琴會喜歡這些花。
第二日一早上官舞羽就直奔山腰,直接用掌力推開書卷氣男子的門,書卷氣男子被開門聲嚇醒,一看眼前這位帶着笑容的上官舞羽,差點沒嚇被過氣去,雖然只是淡淡地笑容,來這閒人谷也是第一次見到,從來不笑的人突然笑了,倒讓他覺得怪異得不得了。
“書生,陪我出谷,去最熱鬧的集市,帶上足可以買下集市的銀子,再帶上陳終,我在林外等你們。”上官舞羽聲音很輕卻很溫柔。
書生聽着上官舞羽的話,彷彿感覺到冰化了。驚魂未定地下巴快了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