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秀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爹說,這世界上只有兩種人,可以利用的人,和擋路的人。” шшш●ttκǎ n●C ○
她頓了頓,“你們都是礙着我父親路的人,他除掉你們有什麼不對?再說,他當了世子之後,我們建寧侯府在江南一枝獨秀,不僅家財豐厚,門客盈門,如今都可以將勢力發展到皇城了呢。”
白衣女鬼冷笑道,“你真是好家教。”
薛琬原本對蕭秀秀還有一絲憫人之心。
她以爲,蕭然出事的時候,蕭秀秀年齡畢竟還小,或許對當時的事情知道一些,但不可能參與進去。
也只是抱着僥倖心態,所以纔來審問一番。
沒想到,蕭秀秀卻是這樣的想法,簡直讓人髮指。
既然蕭秀秀已經什麼都說出來了,那她也沒有必要再留。
她站了起來,不知道使了什麼障眼法,忽然一下就在蕭秀秀面前消失了。
蕭秀秀的世界頓時又是一片漆黑。
雖然她已經慢慢接受自己是個鬼了,可是有人陪伴的鬼和沒有人陪伴的鬼還是不同的。
剛纔陪着的那個白衣女鬼雖然是不對付的人,可到底也可以一起說說話聊聊天打發打發寂寞。
可她卻一下子消失了,她一下子就懵掉了。
“走……走了嗎?你在哪?大伯母,你在哪?”
但再也沒有迴應了。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一陣香菸襲來,蕭秀秀慢慢地倒下了。
倉庫外,祐老闆一臉黑沉沉,“現在我可以帶着人走了吧?”
真是晦氣,一直被這個女人差遣來差遣去就算了,這會兒居然還讓他做起了裝神弄鬼的勾當。
他可是堂堂的異邦皇族,居然成了這個女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意兒?
氣人!
但更氣人的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那個女人。
祐老闆黑着臉看着花癡一般望着他的魏玳瑁,這丫頭是個瘋子吧?哪裡有女人這麼傻盯着男人看的。
而且,他的年紀若是勤快一點,女兒都可以像她那麼大了,她居然對自己起了非分之想。
心裡想想也就罷了,但是可以不可以不要表現出來?
薛琬嘿嘿一笑,“那他怎麼說?”
祐老闆道,“那姑娘都知道。”
他急不可待想要走,“你讓我辦的事情都辦好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嘛?”
這地方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呆啊!
再說,不是要讓他將人送出去嗎?拜託,路途很遙遠的好不好?真的當他祐老闆是無所事事只等着她召喚的閒人嗎?
薛琬點點頭,“請便!”
等到祐老闆領着人走了,她悄咪咪問道,“喂,你們之間吵架了?”
魏玳瑁搖搖頭,“沒有啊。”
薛琬又問道,“那你惹他生氣了?”
魏玳瑁還是搖頭,“沒有啊。”
薛琬疑問,“那爲什麼他這樣啊?”
祐老闆平時雖然冷酷,但也從來都沒有這麼不耐煩過,而且看他的身影好像是落荒而堂……
魏玳瑁想了想,“哦,我想起來了,他之前有說過讓我不要老是盯着他。”
她紅着臉撓了撓頭,“肯能他不喜歡我看他吧。”
薛琬……
她咳了一聲,“那你老看他幹嘛?”
魏玳瑁的小臉更紅了,“他好看啊。他好看,我就看他咯。這有什麼不對嗎?”
誰叫全皇城的男子都沒有祐老闆那麼有男子氣概嘛!
他高高的個子,挺拔的身軀,強壯的體魄,粗而有力的手臂,矯健的大腿……甚至連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每一樣都讓她覺得是老天爺的鬼斧神工,簡直男人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而且,她只是純粹欣賞而已,難道就看看也不行嗎?
薛琬覺得頭疼,她身邊已經有一個小花了,不能再有第二個花癡啊!
她見那小丫頭滿臉羞紅沉浸在對男色的迷戀之中,無奈極了,只能咳嗽一聲,“剛纔蕭照那問出什麼來了嗎?”
魏玳瑁辦正事的時候還是很靠譜的。
她連忙正了正神色,收起了略顯色咪咪的表情,“蕭照啊,那就是個糊塗蛋,一問三不知,不管是哄着還是嚇着,問起十幾年前的往事,他都一副迷茫神色,毫不知情的樣子。”
薛琬皺了皺眉,“毫不知情?”
她又問道,“他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魏玳瑁想了想,“哦,好像是說,十幾年前他摔了一跤,摔壞了腦子,小時候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頓了頓,“我和祐老闆都覺得,應該不是假話。”
薛琬沉吟,“原來如此……”
怪不得蕭然對她說,發現蕭照有些不大對勁。
他們兩個只差幾個月年齡,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眼就從人羣中認出了蕭照。
可是蕭照和他正面相對,卻絲毫都沒有認出他來。
哪怕歲月給予他風霜,改變他容貌,但到底脫不開從前的影子,可是蕭照對他,卻全然是一個陌生人。
若說蕭照曾傷過腦子,忘記了從前的事,那倒還說得過去。
薛琬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她想了想,還是囑咐道,“這件事,是蕭大哥的私事,我擅自插手,而且未經允許告訴了你,已經是不對的了。所以,你要記得給我保密。”
魏玳瑁點頭如同搗蒜,“當然。那是當然的。”
她頗有自豪地說道,“你告訴我這些事,就是沒有將我當外人,是真正將我看成了自己人,我怎麼會辜負你的信任呢?這事,我就當從來都不知道,一個字,不,半個字都不會透露半分的。”
果然她沒有跟錯人,剛和琬琬在一塊兒就幹成了兩件大事。
先是搞垮了李大公子,然後又將這對蕭氏兄妹給趕出了皇城。
這纔多少天啊,日子就這麼緊張刺激有趣豐富,那以後的日子,豈不是更加美滋滋?
魏玳瑁越發堅定了自己要跟隨薛琬搞事情的信念。
嗯,她一定會跟隨琬琬左右,過上與從前截然不同的幸福生活!
她笑嘻嘻問道,“那咱們現在還回極心島嗎?”
薛琬搖搖頭,“既然已經和小廝交待過了,咱們就不必再回去了。先回去。你等着,程謹之程大人是個辦事謹慎之人,等他手頭最棘手的案子一了,必定會來找咱們問話。”
她頓了頓,“到時候你就這樣這樣,那樣那樣,可要記住了。”
魏玳瑁眼中帶着星星,“嗯,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