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吧!”丁皓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孔祥東的檔口,孔祥東驚慌失措,話都說不清楚。 “上個月16號你跟我老闆借了二十萬,按照借據上的日期,十天之前你就應該還錢了,借據在這裡,算上你借的二十萬,加上七萬利息,一共二十七萬!”丁皓出示了借據。 孔祥東看到借據的時候更是面如死灰。 跟雷火借了二十萬不到半個月就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你當他不想還錢? 當然不是,他是根本沒有能力償還這筆錢,連利息都還不了! “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我現在沒錢!” “拖得越久利息越多!” “我知道但是我真的沒錢,你看我這檔口,一整天沒做多少生意!”說着還拉開抽屜給丁皓看了看,營業額略顯‘慘淡’。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還?給我個時間吧!”丁皓說道。 “這……”孔祥東欲言又止,他現在拮据的很,生活都成問題,還談什麼還錢? “這筆錢你必須得還,不然會有什麼後果你應該清楚!”丁皓說道。 孔祥東嚇得冷汗直流! “我一定儘快把錢還給你們,請你再寬限兩天!” “兩天是嗎?好,我就給你兩天時間,兩天後我再來收錢,二十七萬!” 說罷丁皓起身離開! “怎麼了,孩子他爸?”前腳剛踏出孔祥東檔口,孔祥東病怏怏的老婆走了出來。 “沒事,是來推銷東西的!”孔祥東報以微笑,不願讓妻子知道發生了什麼。 作爲男人,他承擔着整個家庭的重擔,一個肩膀抗下了這巨大的壓力,雖然他早就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丁皓回頭看了一眼,從孔祥東夫妻的身上看不到淒涼,看到的是‘同甘共苦’,看到的是‘相濡以沫’。 但是,二十七萬的高利貸足以壓垮這個家庭,丁皓能怎麼辦?總不能不跟他收錢吧?那樣可沒法跟雷火交代。 一晃眼兩天過去,到了跟孔祥東收錢的日子! “這是借據,立刻去跟他收錢!”丁皓將孔祥東的借據交給了手下,看來他並不打算親自去找孔祥東收錢。 “他要是不還錢怎麼辦,皓哥?” “不還錢就打斷他的腿!” “是!”手下恭敬領命,躍躍欲試,領命而去。 與
此同時,另一間酒吧裡,樑景開正一個人喝着悶酒,其實他的手下都在,可樑景開卻自己喝自己的,似乎不願被打擾,顯得格格不入,鬱鬱寡歡。 他看了看被丁皓打傷的手,如今已經好得差不多,但隱隱還有點痛沒有全好,似乎在想着什麼。 “喝,再喝,哈哈哈!”一陣吵耳的喧鬧聲傳進樑景開耳中,弄得他有點不耐煩。 “誰在吵?”他把手下叫來。 “是丁皓的人!” “丁皓?”樑景開一愣,丁皓的人跑到他的場子來幹什麼? “他們最近天天來,每次來都大喊大叫,氣焰非常囂張!” “當然囂張了,丁皓最近這麼紅,他的手下也跟着一個個目中無人了起來!” ‘江湖’上混的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陣營’,‘頭兒’當紅,手底下的人底氣也就變得足了,自然也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這種情況最容易發生在兩個地位相當的‘頭兒’身上。 樑景開的手下就夠‘囂張’的了,可要論最近誰最紅,那肯定是丁皓,所以丁皓的手下底氣越來越足,而樑景開的手下心裡就不爽了,特別是丁皓的人還跑到他們的場子來玩兒,趕又不能趕,就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丁皓的人耀武揚威。 “吵死人了,我去讓他們安靜一點!”樑景開的手下去跟丁皓的人理論,結果不到兩分鐘就回來了,一臉喪氣樣兒,聲音卻一點兒都沒小下來。 “怎麼還這麼吵?”同伴不解問道。 “他們說他們是來花錢的,憑什麼不讓他們說話?” “那些傢伙,不知道這裡是樑哥的地盤嗎?” 所有人紛紛看向樑景開,卻都選擇了沉默。 樑景開都沒說話,他們說什麼呢? 這個時候樑景開似乎被吵得不行了,一口把酒喝乾後找到了丁皓的人,手下立馬跟了上去。 “哥倆好啊,五魁手啊,六六順啊……”丁皓的手下玩得正嗨,丁皓在雷火的手下迅速躥紅讓他們的地位也隨之節節攀升,口袋裡的錢自然也多了起來。 “你輸了,喝!” “喝就喝!”划拳輸了的人剛把酒瓶拿起來,一個人走了過來,所有人都愣怔當場。 “樑哥!”看到樑景開,丁皓的手下也不敢造次。 “你們是丁皓的人?”樑景
開冷聲問道。 “是的,樑哥!” “你們不在自己的場子裡呆着,跑我的場子來幹什麼?”樑景開冷聲問道。 “都是自己的地兒嘛,樑哥!”丁皓的人笑道。 “是不是丁皓讓你們來的?”樑景開再問。 “不是!” “你們已經吵到了其他客人!” “那我們小聲點兒就是了,樑哥!”丁皓的人示弱。 “我這裡不歡迎你們,回你們自己的場子喝去!” 丁皓的人一聽都變了臉色,誰會想到樑景開竟然公然趕人。 “走就走,誰稀罕?我們走!”丁皓的人一臉哀怨,一邊走還一邊低估。 “皓哥遲早把你幹下去!” 你當樑景開的耳朵聾了?他耳朵好使的很,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話瞬間把樑景開給惹怒了。 “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次!”他攔住了說話的人。 “我……沒說什麼呀,樑哥!” “啪!”話沒說完已經捱了樑景開一拳,幾顆門牙直接被打斷,一口血。 “今天我就替丁皓好好教教你們!” 樑景開的手下早已按耐不住多時,樑景開剛把話說出去,他們立刻一擁而上,對着丁皓的手下們就是一陣拳打腳踢,這可是他們的地盤,人多的是,丁皓的手下三兩下功夫就全被打趴在,站都站不起來。 “帶上他們,走!”樑景開冷聲一說,帶着一班手下,拖着被打得像死狗一樣的丁皓手下,直奔丁皓的場子。 “皓哥,樑哥來了!”丁皓剛把孔祥東的事情交給兩個手下去辦,樑景開就找上門來了,出去一看,一羣手下倒在樑景開的腳下,場面頗爲壯觀。 “這是怎麼回事,阿樑?”丁皓問。 “你的這羣手下到我的地方喝酒,可是很不懂事,我替你教育教育了他們!” “哦?我這裡沒酒給你們喝嗎?我替他們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不會跟這些小的們計較!” “你們還不快點謝謝樑哥?” 被打還要反過來謝人家,丁皓的手下那叫一個冤。 “還勞煩你親自把人給我送過來,我請你喝一杯?” “我不是來跟你喝酒的!” “那你是來……” “我是來跟你討教兩招的!” 原來,樑景開是踢館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