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司令員看完錄像,兩眼冒光地說道:“媽的,真是無法無天了!一個副市長的公子就能如此無法無天,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就能如此濫用權利、包庇犯罪。【品-文-吧】一個堂堂的派出所所長,簡直淪爲了人家看門狗!朗朗乾坤,就讓這幾個齷齪小人搞得烏煙瘴氣。他們這是在玷污我們的法律,執法犯法!我們是法治社會,豈能容忍這些小鬼橫行!”
王鐵成接着又講了在看守所發生的事情。司令員聽完他們的講述,臉色變的凝重,他兩眼看着齊志軍命令道:“劉董事長提供的這份證據留下,你再到國安局把他們收集到的資料也複製一份,然後通知軍區法務部門,好好研究研究這些證據,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折騰!”。
“是!”齊志軍立正回答到。司令員接着伸出手拉住劉洪鑫的手,說道:“謝謝你爲我們軍人家屬所做的努力,我代表所有軍人感謝你!”
劉洪鑫使勁搖晃了一下司令員的手,說道:“能爲這些浴血奮戰的勇士們做些事情,是我一個老百姓的榮幸啊,餐館中的幾個服務員都是人證,現在就在我的公司,一旦你們需要我可以讓他們隨時作證”。
司令員握着劉洪鑫的手也使勁搖晃了一下,然後轉臉看着王鐵成說道:“你也是好樣的,我爲武警部隊有你這樣敢作敢當的鐵血漢子感到高興。我會與你們總隊長聯繫的”。
黎東昇明白,司令員的話是給了王鐵成一顆定心丸啊。有司令員爲他解脫,實際上是在幫他擺脫了擅自行動的罪過。
王鐵成感激的向司令員擡手敬禮,司令員擺擺手說道:“好了,不早了,我在餐廳準備了飯菜,走,我們去給老爺子壓驚去!”起身帶着他們走了出去……
此時,副市長蕭震和公安局長於慶生,正坐在看守所所長冀軍的辦公室中,而被削掉了一隻手的冀軍早就在被老人踢出預審室時,被手下緊急送往了醫院。
兩人臉色陰沉的坐在屋內,半晌沒有說話。“咳咳”,蕭震輕咳了兩聲,扭頭看看手腕上纏着繃帶的於慶生,低沉的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此事?”
於慶生擡頭看着蕭震,咬着牙根說道:“媽的,居然國安局和部隊都摻和進來了,這個糟老頭子到底是什麼人?”
“不管他是什麼人?此事絕不能就此干休!把我兒子的手廢了,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我聽說事發餐館中安有攝像頭,誰讓安的?”蕭震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
於慶生尷尬地回答:“媽的,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攝像頭還是公子他們搞得,當時他們搞了一批安保監控設備,讓我找地方給他推銷出去,我就讓下邊把大小餐館都安上了這種攝像頭,誰知道會發生這件事?”
蕭震陰冷的看着他,說道:“你從中沒少撈油水吧?”於慶生尷尬地咧嘴笑了一聲,剛想說什麼?
蕭震看他張嘴要解釋,煩躁的一揮手,繼續說道:“不提這個。媽的,他們搞什麼不好,非搞什麼監控設備,這不是往自己脖子上拴套嘛!事件發生後,你就沒對飯館監控進行善後?”
“當天晚上,公子手下武館的人,已經將整個飯館砸得稀爛。我派去提取監控的人回來說,監控設備已經被砸爛,裡面的數據也已經被毀掉了,無法調出影像”於慶生幸災樂禍的說道。
蕭震此時的臉色才緩和一些,心中暗道:沒有了當時在飯館的監控證據,那還不是完全憑藉自己這方的說辭?那該死的老頭蓄意傷人致殘這條罪狀是落實了。我看他如何逃掉?老王八蛋的,敢動我的兒子!
蕭震心中罵着,眼睛看着於慶生問道:“那些餐館服務員怎麼處理的?”,於慶生愣了一下,喃喃到:“我的人趕去時都不見蹤影了,公子武館的那些人不知是被誰打了?都在地上躺着呢”。
蕭震愣住了,他一門心思忙着給兒子報仇,根本無暇他顧。這是他第一次聽說兒子武館的人都被打了,而餐館的那些證人也不知去向了。
他的臉上突然飄過一層疑雲,難道還有跟自己作對的另一方勢力?“查,立即查清是什麼人?媽的,你這個公安局長怎麼當的?老窩都快讓人家端了,連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清楚?你幹什麼吃的,我看你這個局長是快做到頭了!”蕭震冰冷的眼神掃過於慶生那胖胖的臉。
那冰錐一樣的眼神,好像直接刺到了於慶生的心裡,他猛地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於慶生明白,要是沒有這個副市長的支持,他早就從這個公安局長的寶座上被人家趕下來了。就是飯館安裝監控設備的事情,現在還有人在四處舉報他呢!還是這個蕭副市長把這件事壓了下去。
蕭公子他們不到千元搞進的設備,被他以每套五千元的價格強行推銷給了各個飯館,自己和蕭公子他們當然沒少撈了。那可是上萬家餐館啊。
於慶生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媽的,又不是我一人得的好處,你蕭副市長就沒撈好處?那可是你的兒子啊”,可他嘴上趕緊說道:“我這就派人去查!”
“慢着,你把那些人劫獄的事情整理一份材料,遞到省公安廳和省武警總隊,並將情況遞到軍委,他西南軍區有什麼資格插手地方事務?另外打聽一下,國安局爲什麼出面?”蕭震的眼睛看着窗外,語調似乎有些飄忽。
他隨口說出了參與此事的各個單位,可他說完,才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樑骨升起。沒想到爲了這個老頭子,這麼多重要部門都參與了!這個糟老頭子到底是什麼人啊?
他的臉上陰晴變化,可想到兒子那腫脹的猶如大血饅頭一樣的右手,他的兩手緊緊握在了一起,牙根咬的“嘎嘣”作響,絕不能讓這個傷害自己兒子的人逃脫懲罰!
他仔細回想了整個事件,發現對方傷人、劫獄,這可都是大罪啊,自己只要編織好整個事件的證據鏈,就一定能爲兒子報仇!不管是部隊還是國安局的,他們總不能不重視證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