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苦口婆心的向菲利普斯介紹了剃刀本人的情況,他跟着又回答道:“情報機構已經花費重金聘請了剃刀,他們怎麼可能撒手不管、不派人去救援這小子?在他們接到剃刀才山中發來的求援信息後,已經在第一時間採取了行動。”
“就在昨天,情報機構爲了吸引華夏軍警和那支花豹部隊的注意,已經命令西北城市的一個間諜情報小組採取行動,派人秘密潛入了華夏一個研究隱身塗料的研究所。”
黑田說到這裡,看到菲利普斯凝神向自己臉上望來,立即明白這小子是在詢問自己對方的戰況。
他佯裝興奮的提高音量說道:“目前,這個在那裡潛伏了數年之久的情報小組,已經成功從研究所內盜取了機密實驗樣本,但是代價也極大。”
他跟着眼珠一轉繼續說道:“據情報機構通報,那支花豹部隊已經派人前往那邊,利用他們超常的追蹤能力,協助華夏的反間諜部門去偵破此案。那個情報小組已經爲此次行動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犧牲了兩個高級間諜。
其實,黑田並不知道情報小組已經全軍覆沒,連那個情報小組的組長都已經落網。此時他竭力美化情報小組的戰況,目的就是表明情報機構也十分重視剃刀,鼓動菲利普斯繼續加大對華夏那邊的兵力投入,爭取救出剃刀。
菲利普斯聽完黑田的講述沉默了片刻,他跟着擡起頭、皺着眉頭問道:“既然情報機構這麼重視剃刀,他們爲什麼不自己直接派人去接應?反而向我們求援,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們的人全軍覆沒,他們不會是在保存實力吧?”
黑田聽到菲利普斯一連串的問話聲,心中已經明白這小子被那支花豹部隊打怕了,唯恐自己的人再在行動中,遇到那支強悍的花豹部隊。
黑田判斷出菲利普斯的畏懼心理,他眼珠一轉回答道:“剃刀不隸屬於任何情報機構,行動向來是獨來獨往。這次雖然是情報機構聘請他加入此次行動,可他在本次行動中,並沒有依靠情報機構提供人力支援,而是帶着幾個自己的人採取行動。”
他跟着看着菲利普斯的眼睛說道:“整個行動的細節都是我們和情報機構的人親自擬定,你應該知道,我們在雙翼集團採取的行動中,剃刀是爲了配合我們的行動突然現身,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那支花豹部隊的注意,掩護你們對餘靜和餘靜的助手採取行動。”
他臉上露出欽佩的神色,繼續說道:“剃刀雖然不是我們的人,可他在行動中爲達目的從不考慮個人安危。否則,他也不會輕易暴露在華夏人的眼前,而且被迫逃進山中身陷險境。”
他說到這裡,臉上又裝出悽然的神色說道:“這次要不是剃刀預感到危險,他不會輕易發出求援的信號向外人求援,對他這種獨行高手來說,求援本身就是一種恥辱啊。這說明他已經預感到,自己身陷極度的危險之中。”
他跟着話鋒一轉,繼續說道:“我們的合作伙伴是著名的間諜機構,雖然他們不乏出色的特工,可他們這些人都缺乏野外行動的能力,跟我們的人完全無法比擬。”
“而且,我們在此次行動前已經約定,餘靜那邊的行動由我們負責,所以他們在那片區域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行動人員,現在派人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所以他們才向我們求援。”
菲利普斯凝神聽着黑田的介紹,他揚起左手使勁揮了一下罵道:“什麼他媽的頂尖特工?連自己逃命都要別人幫忙,這樣的窩囊廢我們根本就沒必要救他。”
他跟着盯着黑田冷冷的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你也知道,在劫持餘靜和那個助手的行動中,我紅狐已經損失了一個多小隊的人馬,我偷偷送進華夏的人手所剩無幾,目前只有作爲機動的兩個行動小組還在那裡待命,你山口保安是不是派些人員過去接應?”
黑田苦笑着回答道:“老兄,不是我黑田保存實力,你應該知道,我能抽調的人馬已經寥寥無幾,大部分精銳人員都在攻擊鷹隼基地那場戰鬥中陣亡。”
“現在我確實抽掉不出人馬,而且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就是我能調出人手趕赴華夏,恐怕剃刀也已經在山中成爲了一堆白骨。”
他跟着指着窗外說道:“你知道黑蛇是我手中的一張王牌,這幾天你應該沒見到過黑蛇吧?我不瞞你,在一週前我已經把他派往華夏。剛纔我已經給他發出信息,命令他帶兩個人火速趕往山中接應剃刀。”
黑田看着菲利普斯有些動情的說道:“老兄,我不是硬要逼着你派人去接應剃刀,而是我們組織的幾次行動已經失敗,這說明我們在城市行動中確實缺乏經驗,而這正是剃刀這些優秀特工的優勢。”
黑田嘴中說着,那雙小眼睛卻緊緊盯着坐在對面的菲利普斯,他看到這個性情暴躁的紅狐老闆一聲不吭的聽着自己的講述,他立即明白菲利普斯已經聽進了自己的勸告,心中已經動搖。
他趁熱打鐵跟着說道:“菲利普斯,現在剃刀這個特工高手是我們唯一的希望,打打殺殺我們在行,可搞情報我們確實是外行啊,我們決不能讓剃刀死在山中啊。”
“現在我們劫持餘靜的行動已經失敗,就連劫持的那個餘靜的助手也功敗垂成,而且還讓你老兄損失慘重,這說明我們確實有些力不從心。菲利普斯,剃刀是我們此次行動唯一的翻身希望,所以我們必須把他從山中救出來。”
菲利普斯聽到黑田說到這裡,臉色陰沉的沉思了片刻,他跟着在心中暗罵道:“兔崽子,你不是就是想讓老子,把那兩個機動小組派出接應剃刀嘛,那是老子的根本,你不心疼,老子還心疼呢。嘿嘿,跟老子耍心眼,你黑田還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