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超說的確實是實話,靈秀門本身就是一個大山深處的神秘武功門派,加之他們性格孤僻極少與外界打交道,謝超小小年紀確實不知道,自己的靈秀門的武功應該屬於哪種類型?他只知道自己身上的功夫十分陰寒,輕易不敢全力使出,以免傷到別人。
校長問完話就不動聲色的盯着謝超的眼睛,此時他已經看出,這個從華夏來的小狙擊手十分實誠,說的都是實話。
他擡手輕輕拍了一下謝超的肩膀,跟着冷冷的掃了一遍周圍一羣全副武裝的學員,他聲音嚴厲地說道:“來到這裡集訓的每一個人,都是各個國家和地區花費巨資派來的特種作戰人員。我知道,你們中有些人來自所謂的知名特戰部隊,可那些榮譽是你們的前輩用生命和獻血換來的,跟你們沒有一點關係!”
校長說到這裡,突然提高聲音吼道:“在我鷹隼基地這裡,你們沒有軍銜、沒有原部隊的番號,更沒有你們過去獲得的什麼榮譽!在這裡,你們每一個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學員,誰也沒有特權!如果有人膽敢違抗軍令、貪生怕死,輕者立即驅逐,重者就地正法!不要忘了,你們所在的軍方和你們本人,都已經跟我們簽訂了生死狀,在這裡我有權採用任何手段處置違抗軍令之人!”
他跟着猛地擡起右手,指着身邊的謝超三人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這三個華夏軍人的技戰術水平到底如何?可我剛纔看到了他們身上軍人的血性,看到了他們華夏軍人不屈不撓的軍人氣質!技戰術水平不行可以練,可要是沒有軍人的血性,在戰場上貪生怕死,你們就不配留在我這個鷹隼基地!”校長的聲音不高,可聲音中卻帶出了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話音中,他高大的身軀猛地一晃,突然衝到一個機槍手身邊。他左手閃電般在對方臉前一晃,就在對方那個本能的躲閃的瞬間,他右手一把搶過對方提着機槍。
他扭身躍上旁邊一塊半米多高的岩石,右手飛快地拉動槍栓,槍口對着衆人的頭頂就扣動了扳機,“哐哐哐哐”的掃出了一片彈雨。衆人只感到一股熱浪迎面撲來,眼前的空氣都在尖銳的子彈破空聲中變得扭曲。這個校長看着身材高大,可他的一連串動作卻如行雲流水、快如閃電,緊握着機槍的雙手猶如磐石般穩定。
震耳的機槍聲中,一片子彈呼嘯着從每一個學員的頭頂掠過。剛進行完手槍實彈射擊的兩個學員,在驟然飛來的彈雨中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叫,他們扔掉手中提着突擊步槍扭身就向側面逃去。
呼嘯的機槍子彈,跟着就向已經逃出的兩個學員的身後掃去。密集的彈雨在兩人的身後的岩石上擊出了一片火星,泥地上也跟着水泡般飛濺起了一股股塵霧。
兩個學員在身後呼嘯的彈雨中,猛地撲向前面的一塊岩石下面。密集的機槍子彈如影隨形般跟了過去,這兩人的頭前和腳後被子彈擊出了一片火星、橫飛的碎石呼嘯着向兩人的身上落去。這兩個小子驚恐的抱着腦袋趴在岩石下面,全身都在槍聲中劇烈抖動了起來。
震耳的槍聲戛然而止!蒙面校長和兩個教官臉色冰冷,目光冷峻地掃過依舊立正站在原地的一羣學員。他們跟着向趴在岩石後面發抖的兩個學員望去,眼神中突然冒出了一股極度厭惡的神色。
蒙面校長的目光跟着從兩個小子的身後移開,好像再也不願意看到這兩個貪生怕死的學員。他左手提着槍口依舊冒着一縷淡淡青煙的機槍,目光又掃過了每一個筆直站立的學員。他跟着輕輕點了點頭,擡手將機槍向那個機槍手扔去。
他望着這羣站立的學員淡淡的說道:“很好,能在頭頂風呼嘯而過的機槍子彈中站立不動,你們就配當一個軍人,就有資格還站在我鷹隼基地的陣地上!”
他跟着對身邊的兩個教官說道:“強尼,立即派人將這兩個人送走。警告他們,無論是在這片土地還是回到他們自己的國家,只要他們膽敢泄露我們鷹隼基地的位置,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鷹隼基地的人也一定也會將他們的腦袋取下!”他聲音中突然帶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氣,遮擋在臉上的那幅黑漆漆的面罩,都在這股突然涌出的殺氣中鼓盪了起來。
“是!”強尼教官大聲喊道,跟着低頭對着肩上一個對講機低聲發出了命令。很快,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山坡上向這邊跑來,幾人跑到正從岩石下爬起的兩個學員身邊,動作麻利的下掉了他們身上佩戴的武器,隨即握槍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盯着他們。
這時,徐亮一邊低聲對着身邊的謝超和燕鷹翻譯着校長的每一句話,一邊盯着側面那兩個逃跑的學員。此時他已經看出,那是一個身材跟自己相仿的黑人學員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白人學員,兩人的年齡都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應該是兩個老兵,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在槍聲中做出瞭如此讓人不齒的動作。
強尼教官大步走到兩人身邊,他厲聲喝道:“請你們跟着這些士兵立即離開鷹隼基地,你們的回程車票我們負責!”說完,他伸手一把扯下了兩個學員衣袖上的鷹隼袖章,跟着扭身大步向校長身邊走去。
兩個剛從岩石下爬起的學員已經面如死灰,高個子的白人學員大聲喊道:“校長、教官,我們不怕死,我們只是本能的反應呀!”
強尼教官聽到他的叫聲停住腳步,他猛地扭過身對着這兩個目光絕望的小子怒吼道:“聞槍聲四散驚逃,那是普通平民的反應。你們是受過軍事訓練的軍人,不是平民!聞槍聲獨自逃跑,我要你們這些軍人幹嘛?你們真他孃的給你們的軍隊丟臉、給我們所有的特種軍人丟臉。滾,別再讓老子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