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娃說着走到萬林身前,他跟着又皺着眉頭說道:“這個黑蛇應該是從部隊退役的專業狙擊手,他怎麼會連狙擊步槍都扔了?不應該呀。”
萬林背起自己的狙擊步槍,伸手接過張娃遞過來的狙擊步槍仔細看了一眼,他沉思着回答道:“當時這小子的左臂已經被我擊傷,他帶傷在長距離奔逃中已經無力再提着這支狙擊步槍了,我估計槍中已經沒有子彈了。”
說着,他熟練的卸下彈匣看了一眼說道:“當時我和小花已經追到了他的身後,他打完彈匣中的子彈根本就來不及更換彈匣,所以只能甩掉這支狙擊步槍,抽出*掃出密集彈雨防止我和小花靠近。”
他說着揚起槍身對着陽光看了一眼,擡手指着*冷笑道:“看來這個黑蛇跟那些黑鷹狙擊手一樣,都習慣把自己的代號刻在槍身上。”說着,他擡手向張娃幾人指了指*。
衆人凝神望去,果然發現*上用鋒利的匕首刻着一條扭曲的小蛇,蛇頭上的兩隻小眼睛似乎正冒着一股陰森森的冷光。成儒伸手接過狙擊步槍,盯着那條小蛇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條蛇像是新刻的,這支槍應該是他臨時找來的。”
萬林看了一眼*,冷冷地說道:“由此看來,這小子是臨時趕來執行這次任務,所以他並沒有攜帶他常用的狙擊步槍。這支槍應該是黑田在這邊的手下,按照他使用的型號臨時給他準備的,他本人並沒有攜帶隨身的裝備過來。”
他們都知道,一個優秀的狙擊手,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隨意更換槍械。槍對於他們這些特戰人員來說已經是身體的一部分,就是有性能再好的武器,他們也絕不會輕易更換。
這隻能說明這條黑蛇是從遠離這裡的地方,乘坐客機趕來執行此次緊急任務,而任何國家的客機都不允許攜帶武器。因此,就是山口保安的團長黑田,也根本就無法在短時間內運來黑蛇隨身的武器裝備,
成儒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他舉起黑蛇的狙擊步槍向境外方向瞄去,嘴中低聲說道:“從這小子喜歡在他使用的武器上留下痕跡看,這條黑蛇十分自負。恐怕他到任何地方,都要在他使用的武器上留下這個標誌性的黑蛇標記,以此來彰顯他黑蛇的存在。”
他說着扭頭看着萬林繼續說道:“難怪這小子在狼狽逃出後會大喊大叫,看來這次打擊已經讓他喪心病狂了!”
這時,宇文風仔細看了一眼手中的mp5*,也跟着說道:“這把*上也可刻了一條黑蛇!”張娃身後接過*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好啊,既然這小子這麼喜歡留下標記,那我們以後就不愁找不到這個兔崽子了!”
成儒放下狙擊步槍扭頭了了一眼*上的痕跡,他跟着望着萬林說道:“這條黑蛇應該是在境外比較有名氣的狙擊手,不然黑田也不會命令他的下屬這麼玩命的救他!我們回去後,要請軍情部門調查一下這小子的來歷。”
他跟着看着提着對手揹包的宇文雨問道:“檢查揹包沒有?”宇文雨立即說道:“揹包中只有一些生存用品和幾個備用彈匣,裡面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他跟着舉了一下右手提着的機槍說道:“發現一具脖子少了一半的屍體,旁邊扔着這支機槍,應該是激戰中被小花幹掉了,屍體我們已經就地掩埋了。”
衆人聽到宇文風的報告聲,都扭頭向趴在張娃肩頭的小花望去。萬林看到邊防連的人也都向小花望去,他趕緊擺擺手說道:“好,機槍和揹包交給餘連長,讓他們按照程序處理。狙擊步槍和*我們帶回去研究,那上面有黑蛇使用的痕跡。”
這時,周圍的風刀幾人的臉色也都顯得有些凝重。他們在剛纔已經聽到那條黑蛇在逃離時的喊話,知道這個危險的傢伙已經把豹頭列爲了頭號目標,這小子早晚都會出現在豹頭身邊尋機報復。
萬林看着宇文風說完,扭過頭看到大家陰沉的臉色,他立即明白大家都在擔心自己的安危。他擡起目光望着境外起伏的山林冷冷地說道:“嘿嘿,我還真怕這條黑蛇不來。這麼長時間了,終於見到一個可以較量較量的對手了!”說完,他扭回頭望着衆人說道:“走,到餘連長那裡吃點熱乎飯去!”
張娃聽到萬林的吩咐,他笑着揚起手中的*揮動了一下說道:“豹頭說得對,就怕這條黑蛇不來呢,奶奶的,只要他敢來,我把他另外一個屁股蛋子上也插個洞!走,改善生活去,這幾天餓死我老張了。”
衆人聽到張娃的叫聲都笑了起來,大家隨即跟着餘連長和一羣邊防戰士大步向側面林中走去。這時,包崖抱着小花走在萬林和餘連長几人的身後,他盯着餘連長挎着的萬林的揹包,忽然伸手抓住後面已經被壓癟的藤簍叫道:“豹頭,這啥玩意呀?”
萬林聽到包崖的叫聲,伸手從藤簍裡面取出一根已經壓癟的草笠竹,他有些可惜的說道:“這可是好東西,正經的山珍呀。可惜呀,都被壓扁了。”
走在旁邊的張娃接過萬林手中的東西仔細看了一眼,他伸手拔掉上面沾着的幾根草葉,掰下一塊塞進嘴中叫道:“哈哈哈,好鮮的山菌呀,這可是草笠竹呀!”
包崖聽到張娃的叫聲,他一把搶過張娃手中的半根草笠竹,忙不迭的塞進嘴中使勁嚼了起來,他邊吃邊含糊不清地叫道:“豹頭,我們哥幾個在後面飢腸轆轆地拼命狂追,而你在前面不但品嚐着山珍美味,還痛痛快快地幹着黑蛇的屁股,你也太不像話了!”
“哈哈哈哈……”,周圍的人都大笑了起來,一羣人跟着就伸手扯下萬林揹包上的藤簍,爭搶着抓起已經壓得不成型的草笠竹向嘴中塞去,一個個望着食物的眼中都冒着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