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萬林正眼盯着屏幕,好像沒聽到玲玲的說話,沉思着自語道:“就是呀,大白天的他們冒那麼大風險幹嗎?情報?大白天不可能竊取走;偵查?可他們應該早就對集團內部的情況瞭如指掌了;騷擾、轉移視線?對,就是轉移視線,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實行火力偵察,瞭解我們防衛力量的分佈”。
萬林自語完,扭頭看着黎東昇。黎東昇點點頭,說:“從目前看,這是唯一的分析結果,敵人此時進行騷擾,極有可能他們內線要採取行動。玲玲,提高對董事長辦公室的監控力度”。
黎東昇轉身給國安局行動處的錢斌打了電話,說了他們分析的結果。
錢斌接到黎東昇電話後,立即走到電訊處尚處長的辦公室,兩人互通了一下情況。最後,錢斌說:“我準備加大對那丹的監控力度,在她家附近、汽車上都安裝監視器和跟蹤裝置,你們對他的電訊信號實行24小時監測,如果有情況立即通知我們”,尚處長立即回答:“沒問題,你們就幹吧,我們全力配合!”
錢斌走出尚處長辦公室,立即吩咐手下開始行動。
那丹居住的小區內,那丹的菲亞特牌小轎車就停在門前的便道上,這種老小區的停車位十分緊張,大部分私家車都停在便道上。
國安局行動處的曾鋼從小區對面的轎車中下來,在旁邊的報刊亭買了一份報紙,慢慢向對面小區走去。
曾鋼走到小區裡,逐漸靠近那丹居住的樓前,見兩個小男孩正在賣力的踢着一個小球,不遠處兩個老太太正站着聊天。
曾鋼走近小男孩彎腰說:“我跟你們一起玩好不好?”說着輕輕踢了一下皮球,兩個小孩笑着追了上去。
曾鋼和小男孩玩了一會兒,將球輕輕踢向那丹的菲亞特轎車底下,兩個小孩看到停在轎車低下的皮球,咧着嘴要哭的樣子,曾鋼趕緊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走了過去,趴在轎車後面將球扒拉出來,右手順勢在車底抹了一下,然後帶着小孩邊踢球邊向孩子奶奶走去。
曾鋼走近老太太聊了幾句,跟小朋友打個招呼,慢慢向小區外走去。回到車上,見小李正盯着車上的顯示屏看着一個靜止的紅點。
曾鋼剛坐進車內沒一會兒,小李突然說道:“動了,那丹開車出來了”說着,啓動汽車就要跟上去,“遠點再跟,有這個還能跑了她?”曾鋼看着顯示器上的紅點微笑着。
那丹的汽車在路上轉了幾圈,突然向市中心開去,在一個汽車站旁突然停下,一個帶着大沿帽子的男人飛快的鑽進車內,跟在後面的曾鋼手裡舉着一個長焦相機,“咔嚓、咔嚓”連着按動了幾下快門,低頭對着話筒說道“一組跟上”,回身從車後座上拿過筆記本電腦,將相機中的圖片迅速傳給了錢斌。而他們的車加快速度超過了那丹的菲亞特轎車。
錢斌接到照片,立即叫上情報處處長喬詩雯到技術部進行影像分析,兩人看着屏幕上放大的照片,見上面男子一個帽檐遮住了大半個臉,依舊無法看到全貌。
喬詩雯肯定地說:“此人是第一次出現,我們所有嫌疑人中均沒有此人影像,有可能是幻狐或病貓。你的人跟蹤了嗎?”“跟了,他是乘坐那丹的車在半路下的車,此人反跟蹤能力極強,我的偵察員怕暴露沒敢跟的太近,跟丟了”。
喬詩雯明白,在諜戰中,寧可跟丟也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就有可能影響全盤計劃。而在他們行動處的人眼皮底下跟丟,說明對方是個能力極強的對手。
她突然想起剛纔突擊隊給她穿過一份影像資料,她拿起電話:“小張,把突擊隊傳來的影像資料發到技術處”。
一會兒,技術處的人打開了玲玲發來的資料,喬詩雯說道:“把送水工的圖像和剛纔的圖像截圖對比”。
很快,兩張圖片在屏幕上顯示出來,除了臉部被遮擋,其餘身材特徵基本一致。技術處的人員對比了一下說:“兩張圖片除了因拍攝角度和距離產生的差異外,可以肯定就是一個人。身高1.68~1.72米之間,體重約爲55~65公斤,男性”。
“打印圖片,全市查找這個人”錢斌立即吩咐……
錢斌和喬詩雯走出技術處一起來到喬詩雯的辦公室,錢斌問道:“你們調查雙翼集團的甘蕭和蔣寒的情況怎麼樣了?”
喬詩雯說道:“我正要跟你說這事。蔣寒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主要疑點都在那丹身上。而甘蕭在三年前曾經去過h國,是以自由行的方式獨自去旅遊。期間發病住院了十幾天,這段時間情況不明;其女朋友厲娜曾在m國留學,也是在3年前回到國內,兩人基本是在那時開始交往至今”。
錢斌沉思着說:“是巧合?都是三年前”,“說不清,也許吧。不過厲娜在m國留學期間曾有半年休學經歷,去向無法覈實”喬詩雯回答。
錢斌有點煩躁的說:“不管那麼多了,就這麼幾條線索,既然有嫌疑,先監視起來再說”
此時,幻狐和病貓在一個咖啡屋內慢慢品嚐着咖啡。伴隨着咖啡屋內輕柔的音樂,幻狐微笑着問道:“你進入雙翼集團,感覺怎麼樣?”“保衛措施十分嚴密,不愧是他們軍方的王牌。我進入後,對方並沒有驚慌,而是各司其職,反而讓我不知所錯了。我估計當時追蹤我的不會超過兩個人”。
病貓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接着說道:“我就不明白,他們怎麼發現我的?我的身份沒有破綻呀”。
幻狐眼睛看着窗戶外面,搖搖頭說:“既然是軍中最強的人物,自然有他們的過人之處。不過,騷擾他們一下,也好分散他們對我們內線人員的注意力。他們警衛分佈看出來沒有?蠍女那邊收到什麼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