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由美說着輕輕搖了搖腦袋,臉色忽然露出了一股驚悸的神色,她低下腦袋沉思着說道:“一旦這兩個保鏢出警報,我們就是劫持到目標也很難在短時間內逃進山裡,所以我們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決不能輕易動手。飛鼠他們這些山地作戰的專家都沒能逃出去,就更別說我們這些人了,飛鼠他們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鑑!對了,你把毒藥和**交給鼴鼠沒有?”
高橋由美說完擡起腦袋向前面昏暗的高路望去,一輛輛飛快行駛的汽車都已經亮起了明晃晃的車燈,一串串對面射來的車燈顯得十分晃眼。她望着前面的車燈忽然愣了一下,跟着扭臉向駕駛臺上的儀表盤望去,隨即突然對着開車的高田吼道:“你小子怎麼不開車燈?是不是想把老孃暴露出去!”
高田一驚,趕緊打開了車燈,隨即趕緊說道:“抱歉抱歉,我光想着怎麼對付那兩個保鏢了,忘了打開車燈了。”此時夜色已經降臨,所有行駛的汽車都已經亮起了明晃晃的車燈,高田他們的車黑着燈行進確實在高路上十分扎眼。
高橋由美狠狠瞪了一眼高田,跟着又罵道:“王八蛋,作爲一個特工,任何一個微小的失誤都可能把我們葬送了,這點常識你都不知道呀?”
高田趕緊又唯唯諾諾的回答道:“知道知道,下次一定注意!”高橋由美心情煩躁地又看了一眼車內導航上的小紅點,跟着有些急躁地問道:“那些藥品到底給沒給鼴鼠?”
高田趕緊回答道:“剛纔在衛生間裡面,我已經在暗中將兩種藥粉交給了鼴鼠。這小子確實很機敏,當時他身邊跟着一個保鏢,他一眼就看到我手上拿着的棒球帽,隨即就跟身邊的保鏢邊聊天邊向衛生間外面走去。他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伸手就從我棒球帽下的手中接過了兩個小瓶,跟着就與他身邊保鏢一起走了出去,這小子的動作真快,外人絕不可能察覺。”
他說着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位上的高橋由美,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看這小子的樣子不像是我們r國人,他什麼時候經過了這麼專業的訓練?”
他過去不敢詢問這個鼴鼠的情況,現在高橋由美既然已經不忌諱地對他明確說出了這個鼴鼠的身份,所以他纔敢詢問這個鼴鼠的來歷。
高橋由美聽到高田的問話,有些惋惜的回答道:“這小子確實是一個天生當特工的料,他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而且根本就沒有經過系統的專業特工培訓,他只是在被策反的時候接受過一些簡單的特工訓練。唉,現在我們不得已將他暴露出去,確實有些可惜!”
其實,此時高橋由美倒不是惋惜李曉峰暴露,而是在惋惜她可能要親手殺掉這個爲她立下了汗馬功勞的鼴鼠。只是她不敢當着高田這個手下明說而已。
高田聽到站長的回答愣了一下,跟着說道:“記得您以前說過這小子會武功,他的功夫和體質到底怎麼樣?可別在我們劫持人質出境的路上掉鏈子。”
他心中確實有些擔心,高橋由美曾經命令他和手下不惜一切代價保護這隻鼴鼠,可他們一旦劫持到人質,就要立即進入山中躲避對手的追殺,那時要是這隻鼴鼠體力和身手跟不上,那他和手下極可能被這隻鼴鼠拖累,那可是生命的代價呀!
高橋由美聽到高田的問話,一下明白了這小子在擔心什麼?她冷冷地回答道:“身手怎麼樣?我告訴你,在這隻鼴鼠身前,你還你的手下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
“據策反的他的人介紹,這個李曉峰曾經師從一個華夏的武學大師自幼習武,身手的功夫十分了得。此人身上具有在極爲少見的內功,出手極爲狠辣,你和你的手下在跟他接觸的時候都規矩一些吧。”
高田聽到高田由美的回答愣了一下,隨即擡眼看看前面不遠處那輛黑色的越野車,跟着又低頭看了一眼車內導航儀上緩慢移動的小紅點,隨即加大油門從側面車道了過去。此時他不敢長時間尾隨在萬林他們的車後,唯恐被對方現自己在跟蹤。
他過萬林他們的越野車後,這才質疑地看了一眼高田由美說道:“內功?據說這種神奇的功夫已經在華夏絕跡,怎麼還有流傳?看這小子文質彬彬的,是不是有些誇大其詞了?”
高橋由美聽到他的質疑聲,擡眼望着昏暗的高路突然臉色陰沉地說道:“誇大其詞?我告訴你,策反他的是我們總部中有名的格鬥專家,當時他曾經跟這隻鼴鼠切磋過,當時他在這隻鼴鼠手下居然沒有走過十招!”
她說着側頭上下打量了一眼高田,接着冷笑道:“嘿嘿,就你小子這樣的,恐怕在他手下根本就走不過五招!一旦我們對目標下手,這隻鼴鼠肯定有如驚弓之鳥,這時無論對誰對他形成威脅,他肯定下手毫不留情!你小子還是小心點吧,千萬被招惹到他。”
高田神色有些凜然地點了點頭,他明白高橋由美說出此番話確實是一番好意。兩人雖然是上下級關係,可他到底跟這隻兇狠的孔雀有過肌膚之親。這個對別人冷麪無情的孔雀,對他還是有一份感情,現在在行動前特意提醒他防備這個鼴鼠,顯然是不希望他在行動中被這小子傷到。
高田的眼中閃出了一絲感激的神色,隨即踩下油門過前面一輛轎車,跟着扭頭望着高橋由美說道:“我們是不是在對方入住的賓館下手?他們是來驗收儀器的,我估計他們不會在這裡久留,留給我們行動的時間並不多。”
此時高橋由美也正在凝神思考着下手的時機,她聽到高田的話搖搖頭說道:“我也正在考慮這個問題。剛纔鼴鼠報告說,入住的賓館是他們軍區保衛處直接安排的,他也不知道將要入住的是哪家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