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處長看到兩個戰士望向自己,立即命令道:“你們先出去,門口待命!”“是!”兩個戰士立即回答道,扭身走了出去。
常教授跟着對風刀說道:“你守着這小子!”說着,與萬林大步走向前面的審訊桌,跟着對擔憂地望着自己的蕭處長兩人說道:“你們倆也出去,我和萬隊長單獨審訊。”
蕭處長兩人立即點點頭,扭身向門外走去。兩人心中明白,自己兩人審訊好一會兒了都一無所獲,這個狡猾的楊斌已經從剛纔教授帶給他的驚恐中鎮定下來,所以自己兩人繼續審問,也很難從他嘴中掏出有用的東西。
常教授靜靜地看着蕭處長兩人走出房間,然後才猛地扭頭望向對面的楊斌。此時,楊斌的眼中又出現了剛纔那種驚慌的神色,他驚愕的盯着這個頭髮花白的老者,身子在椅子上不由自主地扭動了起來,兩隻放在扶手上的手掌也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神態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萬林坐在教授左邊的椅子上,右手暗暗握住教授的左手,提起內力將一股股真氣緩慢地輸入教授體內。此時,他決不能再讓教授出現剛纔那種體力衰竭的症狀。
教授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注視着楊斌的雙眼,過了好半晌才突然低聲喝道:“好啊,還真有出息,在這裡還敢跟老子玩花樣!老夫在國際情報戰場縱橫數十載,你這樣的小子見得太多了。想玩嗎?那好,老子就慢慢成全你!風刀,動手!”
隨着話音,老人的眼中猛地冒出一股寒光,一旁的萬林猛地擡頭望向楊斌的雙眼,一股冰冷的寒氣直插楊斌的眼中。
與此同時,站在楊斌身側的風刀突然在楊斌眼前伸出雙掌,緊跟着雙手一晃,兩把鋒利的小刀分別出現在雙手的指縫之間,緊跟着就看到耀眼的刀光猶如一片銀光飛瀉,突然圍繞着楊斌呼嘯而出,一陣“嗤嗤嗤嗤”的聲音跟着就從楊斌的身體周圍響起,一片耀眼的刀光夾帶着刺骨的刀風呼嘯而起,就像是一道突起的旋風緊緊環繞在楊斌的身旁!
外面監視室內的田處長几人透過單面玻璃,目瞪口呆的望着裡面閃爍的一片銀光,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上。邊上兩個女少尉早已經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睜得溜圓的大眼睛中閃着驚恐的神色。
幾人望着眼前那一片閃爍的寒光,耳畔迴響着擴音器中傳出的“嗤嗤”聲,似乎都感覺到那一股股鋒利的刀光正在自己身邊飛舞,那“嗤嗤”的瘮人聲音,就好像鋒利的刀鋒在一刀刀地切割着自己的肌膚,讓幾人都感覺到了一種從心底發出的寒意。
而此時此刻,處在刀光中心的楊斌早已經面如死灰!剛纔被教授將毒鈕釦塞進嘴中時,曾經出現的那種驚恐、絕望又夾雜着強烈求生**的神色,再次從他的眼中冒出。他的眼球驚恐地隨着耀眼的刀光上下左右搖晃着,嘴巴張得大大的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突然,楊斌張得大大的嘴中,發出了一串用r語喊出的歇斯底里的驚恐叫聲,緊緊盯着刀光轉悠的眼球突然定住了,急劇收縮的瞳孔忽然散開了,剛還驚駭地冒着光芒的眼神忽然變得灰濛濛一片。
他的腦袋趕着就隨着驚恐的叫聲耷拉了下來,褲子內側忽然變得溼漉漉一片,緊跟着被固定在椅子腿上的腳邊已經緩緩流出了一片黃色的液體。
這個剛還對着田處長和蕭處長從容應對的間諜,在眼前這片劃體而過的鋒利刀光中,徹底崩潰了!
耀眼的刀光隨着楊斌驚恐的喊聲突然消失了,剛還在風刀雙手指間閃爍的兩把鋒利的小刀,也跟着不見了蹤影。此時,風刀平伸在楊斌身前的雙手間已經空無一物,好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那兩把寒光四射的小刀。
衆人的眼睛牢牢盯在癱軟在審訊座椅上的楊斌,心中都明白這個剛纔還面對着田處長和蕭處長囂張的小子,現在已經在這種突然環繞在他身邊的耀眼刀光中,嚇得屁股尿流了!
此時,楊斌身上的黑色襯衣已經跟剛纔大相徑庭,就好像是被一條條手指粗細的布條做成得一般,他上身一塊塊白色的肌膚正從無數根布條的縫隙中顯露出來,黑色的布條和白色的肌膚相互交錯地顯現在衆人眼中,顯得十分怪異。
衆人驚愕的望着楊斌,都明白楊斌襯衣上那星羅密佈的布條,就是被剛纔那兩把鋒利的小刀一刀刀切割出來的,可楊斌身上那一條條露出的白色肌膚上,居然沒有見到到一絲紅色的血痕。
站在外屋玻璃後面凝神望着這一切的蕭處長,驚愕地注視着眼前的奇景低聲叫道:“好傢伙!剛纔刀光如電,居然分毫不差地劃破了楊斌這小子的上衣,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用刀高手啊!”
他驚歎着扭頭看着站在一旁的黎東昇說道:“好!太精彩了!難怪你們這支部隊會戰功赫赫,居然每個隊員都是難得一見的武功高手!厲害,太厲害了,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強將手下無弱兵,你老兄那裡找來這麼多奇人異士?了不得、了不得呀!”
黎東昇自豪的露出了笑容,低聲回答道:“呵呵,老風的刀法確實別具一格,是我們華夏難得一見的用刀高手。在華夏武術界用刀的高手中,我估計找不出能跟他比擬的第二人了!”
此時,審訊室內的教授望着楊斌腳下那一灘慢慢流淌的黃色尿漬,眼中露出了鄙視的神色,他低沉地對着風刀命令道:“風刀,給我弄醒他!”他話音未落,風刀的兩手已經輕輕擡起,“啪”地一聲輕輕拍擊在楊斌的雙耳上。
隨着風刀的拍擊聲,“哎呦!別殺我,別殺我!我都說,我都說呀!”原本低垂着腦袋的楊斌猛地擡起腦袋,驚恐地用r語連連叫道,眼神中露着極度恐懼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