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林收起電話,舉起望遠鏡向山間望了一眼。此時,遠處的山間又逐漸出現了一些移動的人影,隱隱能聽到幾聲狗叫聲。
萬林觀察了一會兒,發現移動的人影並沒有向這片山區靠近,他嘴角掛着冷笑,心中暗道:“這些猛犬估計是被小花這個獸王嚇破了膽,短時間內決不敢再到這片區域了”。
他隨即掏出地形圖和一支紅筆,按照小雅剛纔審問出的情況,在地圖上標出了幾個地方武裝營地的大致位置,然後在俘虜交代的關押人質的地方,重重地畫了一個圓圈,隨即在地圖上畫了一條曲折的行進線路。
萬林冷靜地做完這一切,凝神注視了一眼地圖,把地形圖上自己畫出的行進線路周邊的地形,深深刻進了腦海中。他隨即收起地圖,彎腰提着狙擊步槍轉回了石塊側面。
他剛轉過灰黑色的岩石側面,就看到風刀擡起腦袋望着自己,眼中含着詢問的神色。
萬林看着風刀的眼睛,臉上冰冷地擡起左手,猛地向下揮了一下。風刀眼神一閃,右手指間的飛刀一閃而逝,兩手突然抱住俘虜的腦袋使勁一扭,“咔”地一聲扭斷了對手的頸部。
他一把抓起俘虜身上的皮衣,拖着屍體向側面十幾米外的一個石縫間走去,隨即將屍體塞了進去,跟着拔出工兵剷剷起周圍的積雪,將敵人屍體嚴嚴實實的覆蓋起來。
他飛快地處理完屍體,擡眼看看周圍的山間,隨即彎腰跑回岩石邊上坐了下來,扭臉看着萬林。
萬林背靠着岩石,長長的狙擊步槍靠在胸前,眼光冰冷地望着埋葬着敵人屍體的石縫,冷冷地說道:“這小子是恐怖組織的人,昨晚到邊境那邊,接應過那些劫持人質的恐怖分子。這些沒有人性的恐怖分子必須誅殺!”
風刀點點頭,剛纔他還在心中疑惑,豹頭一般對俘虜很少下手,怎麼會突然下了誅殺令?原來這小子是個恐怖分子,難怪豹頭會毫不留情地命令自己下手。對這些殘害無辜百姓的恐怖分子,確實不能有絲毫的憐憫之心!
萬林收回目光,扭頭看着風刀低聲說道:“原本以爲這小子是地方武裝的一個士兵,我本想審問完了,找個地方讓他踏踏實實地睡一覺,等咱們離開後讓他自尋生路,看來,他是沒這個命了”。
風刀笑了一下說道:“這種人就是禍害,確實留不得!今天放過他,明天就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百姓要遭殃了”。
萬林點點頭,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接着說道:“不提這個混蛋了。我們的計劃要改變了,先暫時放棄追蹤前面這幾個僱傭兵,先把被俘的那個僱傭兵幹掉!免得他將電池的更多信息泄露出去”。
說着,他從身上取出地圖鋪在自己腳邊,指着地圖將情況和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隨即收起地圖看着風刀說道:“天色一黑我們就行動!你在行動中主要負責掩護,我和小花秘密潛入恐怖分子在這裡的基地,找尋那個僱傭兵並實施刺殺,你在外面提供掩護”。
“是!”風刀聽完立即回答道,臉色變得極爲嚴肅。他知道此次刺殺行動要深入恐怖組織的基地,這無異於深入龍潭虎穴,風險極大。
此時,遠在數十公里外的小雅、貓頭、成儒、張娃和玲玲幾人,正隱蔽在一座雪山半山腰的山洞中。張娃帶着小白坐靠在洞壁邊上的巖壁上,其餘幾人也坐靠在在洞中冰冷的岩石上,目光都在注視着小雅。
剛纔小雅舉着衛星電話審問俘虜的時候,貓頭在一旁低聲給周圍幾人翻譯着小雅的問話內容,幾人聽到小雅詳細詢問恐怖分子營地的情況,幾人的心立即沉了下來。
他們已經猜測出,豹頭可能是臨時改變追蹤計劃,要對恐怖分子的營地發動襲擊了。果然,小雅放下電話,臉上已經佈滿了擔憂的神色。
玲玲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豹頭是不是要襲擊恐怖分子的營地?”
小雅臉色晦暗地點點頭,隨即將情況和豹頭的計劃說了一遍。幾人聽完都沉默了一會兒,張娃在洞口直起上身說道:“太危險了,豹頭和風刀兩人深入恐怖分子營地刺殺,一旦被敵人發現,就會陷入重重包圍之中,能否安全撤退都是問題,我們決不能坐視不理!”說着,使勁攥住了身旁的突擊步槍。
而現在,這幾個人的軍銜是成儒和張娃最高,所以他要徵求一下成儒的意見。
成儒的雙眼也閃動着亮光,臉上毫無表情,他正在仔細分析着現在的情況。此時,小雅早旁邊低聲說道:“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豹頭已經明令我們繼續按照原計劃行事,儘早進入城市搜尋幾個僱傭兵的下落。他命令:奪回電池,誅殺幾個僱傭兵是我們此行的終極任務!”她的聲音中透着一種深深的無奈。
幾人一聽,都把腦袋低了下來,豹頭的軍令已下,他們決不能違抗,現在只能按照原計劃儘早進入附近的城市。
昏暗的山洞中一下瀰漫上了沮喪、擔憂的氣氛,幾人坐在冰冷的岩石上,懷中抱着自己的武器半晌沒有出聲,每人的目光中都透着一種深深的隱憂。
幽暗的山洞中一下變得寂靜無聲。貓頭低頭思慮了一會兒,突然從身上取出電話撥了出去,隨即又在按鍵上按動了一長串數字,然後將電話舉在耳邊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這才用一種大家都沒聽過的語言說了幾句什麼?隨即靜靜地舉着話筒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