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處長看看周圍詫異的眼光,笑着伸出手握了一下玲玲和萬林的手說道:“謝謝了!”跟着又看着玲玲詫異地問道:“你怎麼這麼熟悉黑客的手法?”
玲玲捂着嘴笑着不言聲,萬林在旁悄聲說道:“您還不知道吧?她從小就是一個小黑客”說着“嘿嘿”笑了起來,玲玲扭頭打了他一下,埋怨道:“瞎說,不許這麼揭老底的”,跟着舉手笑嘻嘻地向尚處長敬禮,說道:“我的任務完成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尚處長擡手推推臉上的眼鏡框,笑着望着她回禮道:“可以、可以,以後別無事不登我這三寶殿,沒事就到我這裡來玩玩”,萬林和玲玲望着這個外形顯得古板的人居然開起了玩笑,笑着答應一聲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葉鋒的辦公室,葉鋒和王墨林見他們進來,都扭過頭衝着玲玲豎豎拇指,葉鋒嘆道:“唉,最優秀的人才都讓軍方搞走了”,玲玲自豪地吐了一下舌頭,笑嘻嘻地對着葉鋒說道:“葉局長,我們現在可是歸王大局長指揮了,我們是一夥的,您這麼說太見外了”。
王墨林擡手指着玲玲笑道:“臭丫頭,什麼一夥的?搞得我們跟一羣壞蛋似的”。
幾人都笑了起來,王墨林說着站了起來,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嚴肅地對萬林說道:“好了,現在你帶玲玲先回去,命令所有隊員做好戰鬥準備,溫夢和吳雪瑩歸你指揮。一旦花豹們傳來消息,立即跟上去,我們和王鐵成的特警大隊配合你們行動”,“是!”萬林起身大聲回答,跟着與玲玲敬禮走了出去。
王墨林看着萬林兩人走出的背影,點點頭嘆息了一聲:“唉,我們的人員素質還是太差了,二對二居然被對手悉數放倒,要是多一些萬林他們這樣的隊員就好了。但願溫夢和吳雪瑩這批經過花豹訓練的隊員,能早點獨當一面”。
葉鋒的臉色也暗淡了下來,自己的三個精英隊員剛一接觸這幾個僱傭兵就敗下陣來,這不單單是格鬥技術的問題,還存在着對敵經驗不足的問題。看來上過戰場經歷過殊死搏鬥的人,確實在戰鬥中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王墨林發完感嘆,沉思了一下說道:“那個白人看來是個人物。此次他只是擊昏了我們的偵查員,這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他不想與我們爲敵,只是找到花豹報仇!他留下那張紙條,就是在向花豹們挑戰,同時也在警告我們,儘快派出花豹應戰,不然他下次動手就會毫不留情!你提心我們的人注意安全,遇到他們決不可輕舉妄動”。
葉鋒也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也在考慮了這個問題。按照他們這些特戰人員的手法,一旦動手絕不會留下活口。他這麼做,顯然是在向我們傳遞他的態度”。
王墨林淡淡一笑,說道:“我估計這人就是萬林和成儒遇到的那個黑鷹狙擊手,他與萬林和成儒前段時間在md的山內苦戰了一場,隻身逃走,心中一定很不服氣。所以他今天的舉動,不單單是傳遞不與我們爲敵的信息,還在向萬林本人傳達一種信息,那就是要再次跟他較量分個高下”。
葉鋒點點頭,臉色冷峻地回答道:“好啊,最著名的僱傭團狙擊手和我們最好的特戰隊員較量,這也是一段流傳青史的精彩教程了,一定會成爲特種作戰的經典案例!”
此時,萬林帶着玲玲正開車向四合院方向駛去,他雙手扶着方向盤、雙眼凝神注視着前方的道路,可心中卻在一直琢磨着那張畫着狙擊步槍的紙條。
他看到紙條時就已經明白了,對手就是那個在山中擊傷自己的黑鷹僱傭團的狙擊手,他這是在向自己下了一份奇特的戰書。紙上長長的狙擊步槍、小小的花貓,這本身就是在激怒自己!
萬林心中琢磨着,臉上露出了冷峻的神色,沒想到對方居然敢追到自己國內來挑戰!看來這個狙擊手來這裡押運走私軍火只是一個幌子,真實的目的就是衝着自己和成儒來的。他的目的與前一階段襲擊山中小院的山口僱傭兵是一個目的,就是想從自己這裡找回他們丟掉的顏面,報他們黑鷹僱傭團在大山中的慘敗之仇!
他想到這裡,眼中突然冒出了精光,身上散發出一股凌冽的殺氣,腳下使勁一踩油門,“嗡”,吉普車的發動機立即發出了一陣強勁的轟鳴聲,車子猛地向前躥了出去。
玲玲坐在副駕駛位置正欣賞着周圍的街景,此時感受到萬林身上突然迸發出來的殺氣,立即擡手就將右手扶到了腰間手槍套上,詫異地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萬林。
前幾天王墨林和溫夢、吳雪瑩在路邊小攤吃飯發現的三人,確實是黑鷹僱傭團的幾個人,那個大個子白人就是黑鷹狙擊手亨利,其餘兩人是他的助手。
亨利是按照與磨宏軍火走私公司老闆熬磨商量的押送軍火的方案,帶着兩個黑鷹僱傭兵先期趕到這裡,準備偵察警方對周邊道路的稽查情況,準備接應運載軍火的車輛。
一個多月前的一天晚上,md國山區的密林中一片漆黑,只有密林深處的一塊空地上,亮着一支支忽明忽暗的火把,將空地中央的營地籠罩上了一層暗紅色。
熬磨坐在基地的辦公室內,磨盤似的大胖臉上瞪着兩隻小小的圓眼睛,緊緊盯着桌上的一張地圖。他手上攥着一根紅色的蠟筆,滿面沉思,手中的紅筆輕輕敲擊着桌面,寂靜的辦公室內迴響着“噠噠噠”的敲擊聲,地圖上已經用紅筆畫着幾條曲曲彎彎的紅線。
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走出這間辦公室了,他一直獨自坐在這裡仔細研究着軍火運送的線路。與恐怖分子達成的這筆鉅額交易,既給他帶來了無限的驚喜,也同樣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煩惱。
在華夏國內押送大批軍火長途跋涉,無異於在爆發的火山頂上行走,這讓他感到心驚膽戰。運動過程中只要稍有紕漏,就會讓他損失巨大。他不得不精心謀劃最理想的押運線路和護送方案,確保自己貨物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