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娃幾人連聲說到:“對對對,決不能把戰場擺在家裡!”萬林點點頭走進客廳,將桌上的地圖拿出鋪在了院中的小桌上,低頭看着眼前的地圖。
成儒幾人也都湊過來,幾人凝神盯着地圖半晌沒有出聲,大家都在思索着將戰場擺在什麼地方合適?小雅注視了一會兒地圖,突然擡手指着地圖上的一塊平原地帶,擡起腦袋問萬林:“這裡是什麼地方,怎麼在這山巒起伏的山區,卻出現了這樣一塊平原,而且圖上也沒有詳細標出地形特點?”
正在這時,爺爺從房間中走了出來,他走到萬林幾人身邊,接過小雅拉過來的一張竹椅坐下,看看衆人說到:“你們說的我都聽到了”。
小雅幾人都吃驚的望着老人,他們剛纔說話的聲音極低,就是爲了怕珊珊媽和兩個孩子聽到,以免引起她們的恐慌。可沒想到這麼低的聲音,卻被年逾古稀的老人在屋內聽到了。
老人的眼中閃着精光,語氣深沉地說到:“看來這山中又不平靜了。嘿嘿,該來的就讓他來吧!不過,你們說得在理,這個家好不容易纔重新建起來,而且還有兩個孩子,確實不適宜在這周圍打仗”。
他仰頭看看外面起伏的山巒沉死了一會兒,扭頭對萬林說到:“林兒,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常去的那個溫泉嗎?”
萬林眼睛一亮,看着爺爺說到:“記得,剛纔小雅還提到這個地方呢。那裡確實是個作戰的好地方!”他看看小雅幾人,說到:“其實那個地方,你們上次來時也去過呀”。
小雅幾人點點頭,玲玲有些迷惑地問到:“我記得那裡,可那裡都是岩石和噴涌的溫泉,總不會讓小鬼子跑去洗溫泉吧?”
萬林笑了一下,說到:“上次你們只是到那裡泡溫泉,並沒有到周圍觀察過地形,那些溫泉水常年流淌,積水順着一條暗渠流到大山後面的一片平原中,大山後面就是一個數十平方公里的沼澤地帶,裡面到處是淤泥,稍不注意就可能陷進淤泥無法自拔,外人進去極其危險”。
幾人一聽大喜,爺爺笑着說到:“走,我帶你們去看看”,小雅幾人立即站了起來,萬林站起看看幾人的裝束,笑着說到:“你們都換換裝吧,現在說不好敵人在什麼位置?大家出去改成本地人的打扮,不容易引起注意”。
玲玲笑着說到:“那當然好了,我也當一回山裡的漂亮姑娘”,張娃在旁笑着說到:“那可要小心些,別讓山裡的公野人把你搶跑當新娘子去!”“去你的,你才被母猴子搶跑呢!”玲玲笑着給了張娃一巴掌。
衆人都笑了起來,爺爺笑呵呵地轉身走進了屋內。過了好一會兒,老人才臉色有些凝重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間,手裡捧着幾套山裡人特有的服飾。
老人走過來將其中兩套疊得整整齊齊的女式服裝遞給了小雅和玲玲,又把幾套男士服裝遞給了萬林。
“咦,好漂亮的山裡人服裝!”玲玲接過衣服打開驚喜地叫到,站在她身旁的小雅趕緊伸手碰了玲玲一下。玲玲愣了一下,隨即擡頭見到萬林手裡捧着衣服,眼圈紅紅的。
玲玲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小雅,見小雅的臉色也變得暗淡下來,她猛然醒悟這是萬林父母的衣服,趕緊將手捂在嘴上,拉着小雅就跑進了自己房間。
成儒幾人看到萬林的表情,也知到這肯定是他父母的遺物,萬林這是睹物思人了。幾人趕緊站起接過他手上的衣服,也扭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小雅和玲玲分別穿着一件黑色外衣,腰間各扎着一條粉色和黃色腰帶,頭上纏着一條乳白色的頭巾走了出來。爺爺坐在椅子上仰頭看到兩人愣了一下,隨即嘴中“呵呵呵”的笑了起來,可眼中卻突然黯淡了下來。
這時小靜怡和姍姍看到兩個師姐漂亮的打扮,趕緊好奇地跑了過來,拉着兩人的手上下打量着,一邊“咯咯”笑着,一邊誇讚真好看。小雅和玲玲臉上紅紅的,小雅望着呵呵呵笑着的爺爺,嬌嗔地問到:“爺爺,我們到底好不好看呀?”
“好看,好看,我的兩個孫女穿着這身衣服都好看”老人說着,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嘴裡跟着小聲喃喃到:“真像林兒的媽媽呀!”說着低下頭點燃了大煙袋使勁吸了一口,噴出了一口濃濃的青煙,遮擋住了自己滿是皺紋的臉。老人是想起過去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日子了,心中不免有些傷感。
自從林兒父母走了以後,老人就把他們所有的遺物都放到了箱子底下,避免睹物思人心中難受。可沒想到今天又將他們拿出來了,心中那到冰封的傷痕這時又被揭開了,心中自然有些難受。
這時萬林幾人也穿着一身布衣、腰間扎着布帶走了出來,萬林走出房間一眼就看到了站立在院中的小雅兩人,他一下愣住了,眼中立即蒙上了一層淚水。
小雅兩人身穿媽媽過去的衣服,活生生地站在自己身前,就跟他小時候留在腦海中的媽媽形象一模一樣,看去是那樣的美麗、溫柔,猶如媽媽就站在自己身前召喚着自己一樣。他不自覺地擡腳向小雅兩人身前走去,滿腦子都是媽媽慈愛的形象。
“叔叔,你怎麼哭了?”小珊珊扭頭看到萬林眼中轉悠的淚光,詫異地問到,趕緊鬆開小雅的手跑過去拉住了萬林的手。
萬林聽到姍姍稚嫩的話一驚,立即止住了腳步,腦中媽媽的相貌一下消失了。他尷尬地擡手擦擦眼睛,跟着揮揮身前爺爺噴出的濃煙,輕聲回答到:“沒有,是煙燻了眼睛”說着彎腰抱起姍姍,走到小雅兩人身前仔細打量了一下。
小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萬林一眼,有些害羞地低聲問到:“好不好看?”
“嘻嘻,將來你就是這山裡的主婦了,哪能不好看?”玲玲在旁邊打趣到,“去你的!你這不也是山裡媳婦的打扮嗎?”小雅回身輕輕推了玲玲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