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扭頭望向左側山坡,在望遠鏡中,一條黑影正快速滑過寬寬的河到,兩外兩個黑影則趴在就近山坡上,槍口瞄準着對岸黑漆漆的樹林。吧
亨利注視着對方的舉動,隨即明白了下面幾人的動機,對方是分成兩組人馬,一組對過河的索橋警戒,另一組在側面利用繩索渡河進入部落。看這意思,對方是要派一人深入彎刀部落偵察。
果然,左側山坡上只有一人渡過河到,其餘兩人只是隱蔽在山坡上舉槍提供掩護。
亨利仔細觀察着對面樹林,見下面那人渡河後對面部落中並沒有任何動靜。他輕輕搖搖頭,心中暗到:“這個部落還真是個原始部落,從警戒情況看,裡面的族人根本就沒有懂得軍事的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傷害到自己那些特種兵出身的黑鷹隊員?看來自己是多慮了”。
他想到這裡,目光轉向山坡下隱蔽的幾個人影,心中突然醒悟過來:下面幾人絕不會是自己的對手!他們也是來這裡探查這個彎刀部落情況的,這幾人一定是那些跟自己有着同樣目的山口保安的小鬼子,如果是自己的對手,他們沒有任何理由鬼鬼祟祟地深入這個原始部落偵察。
亨利想到這裡放鬆了下來,慢慢倚靠在身後的樹杈上,低聲對着話筒命令後面山坡上的同伴,讓他們隱蔽接近自己所在位置,監視山下的動靜。他發佈完命令,嘴角露出了微笑:這倒不錯,有小鬼子給自己打前站,自己可以樂享其成了,那就在這裡舒舒服服的等着他們的偵查結果吧。
他舒服地靠在樹杈上注視着對面河岸。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對面岸邊的樹林中鑽出了一條黑影。只見他快速爬到一棵大樹上,順着來時的繩索飛快地滑過了河岸,跟着就與掩護他的兩組人馬迅速起身,向側面的山中鑽去。顯然,他們此行是一無所獲。
亨利舉着望遠鏡見他們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才收回目光望了河岸黑漆漆的樹林一眼,單手抓住身下樹枝從十幾米高的樹上跳了下來,帶着手下向小鬼子消失的方向追去,很快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而此時,萬林正在對面樹林中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切。直到他們消失,才抓住岸邊的繩索蕩了過來,隱身向前面兩撥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亨利幾人跟蹤着前面幾個山口保安的人走了一段,見他們行進的方向是奔着距離毒販峽谷不遠的森林,亨利停住腳步思忖了一下,然後蹲下身子掏出地圖,取出微光手電照在地圖上。
亨利看着地圖上標識的森林和峽谷周圍的地形,心中判斷:估計小鬼子發現了那支神秘部隊的蹤跡,判斷對方可能是從森林方向接近峽谷展開攻擊的,他們想從森林方向找到線索。
亨利慢慢將地圖收起,站起對着手下一揮手,直奔峽谷方向。他心中暗想:線索最多的就是峽谷,那周邊肯定留有當時激戰時留下的衆多痕跡。那些小鬼子心性陰險,想事情都他媽跟常人不一樣,跑森林去找線索?這不是捨近求遠嘛!
幾人在漆黑的山中又急行軍了幾個小時,亨利擡手看看手錶,此時已經清晨五點了,他扭頭看看周圍喘着粗氣的幾個隊員,命令到:“天快亮了,找個地方休息”。
幾人很快在周圍山坡上找到一個山洞鑽了進去,吃了些東西就睡下了。
亨利這羣人自從進入山區,就一直忙着追蹤對手留下的蛛絲馬跡,一直沒有好好休息。現在進入山洞立即倚靠在洞壁上沉沉睡去,只安排了一人在洞外警戒,其餘的人很快就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直到第二天傍晚,亨利才睜開眼將洞中隊員叫醒,幾人吃了一點東西,亨利站起身鑽出黑黑的山洞,掏出望遠鏡站在洞口向四周望了一眼。
茫茫無際的大山連綿起伏,山腳下不時見到奔跑的野兔和山雞,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猛獸的嚎叫,山間已經有些昏暗了,天上佈滿了一層白色的魚鱗狀雲彩。
亨利深深吸了幾口新鮮的山中空氣,轉身剛要叫其餘隊員出來,就在這時,一陣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突然從山後傳來。亨利一驚,身子迅速撲出洞口隱身到前面一棵樹後,他凝神傾聽了一會兒聲響,立即判斷出是自動步槍和手雷的爆炸聲。
亨利知到,山背後不遠處就是直通毒販峽谷的公路,從那裡傳來槍聲,應該是毒販的運輸車輛被襲擊。他沉思了一下,低聲對着耳邊的話筒喊到:“戰鬥準備,過去看看”說着,提着狙擊步槍就向山上跑去。
亨利一行人衝到公路旁邊山頂的時候,山下的戰鬥早已經停止。亨利趴在山頂舉着望遠鏡,藉着西邊天際的餘暉查看公路上的情況,只看到一輛運送軍火的卡車停靠在路邊,卡車旁又幾個正在查看傷者的毒販士兵,周圍山坡上的枯草冒着股股黑煙。
亨利的目光望向對面山坡,對面有些朦朧的山坡上除了晃動的樹影,早已經看不到一個人影。好快的動作!亨利心中一驚,揮手帶着幾人迅速向山下跑去。
他知到,這種劫持車輛的事情在山區經常出現,基本都是山中毒販之間黑吃黑,可現在山下卡車上的貨物一點沒見減少,而且對方襲擊的動作極爲快捷,顯然不是衝着貨物去的,這就值得深究了亨利幾人在昏暗的光線和山間各種障礙的掩護下,迅速衝到了山腳下。山下幾個毒販士兵剛把死傷者裝到車上,正想倒車繼續趕路,這時見到車旁突然毫無聲息地冒出了幾個人影,大驚着就要舉槍,可對方黑洞洞的槍口已經早已經牢牢對準了他們的胸口。
剛剛劫後餘生的幾個毒販士兵頓時面如死灰,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高舉起了雙手。亨利扭頭對身旁一個懂得當地語言的手下說到:“問他們剛纔怎麼回事?”
他說着,擡腳拐過前面山腳來到前面遇襲的吉普車旁,把腦袋伸進吉普車看了一眼,隨即拉起趴在方向盤上的司機,見他臉上、胸口上佈滿了血跡,心中明白是對方用自動步槍打了一個短點射,幾發子彈直接擊中了司機要害,迫使車輛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