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傲羅們押着食死徒離開了房間,等待這羣犯人的將是重進阿茲卡班。不過不會有審判會,因爲他們本就是一羣逃犯,不需要讓威森加摩成員再去判斷他們是否有罪。
一個被捆綁住的食死徒回頭去看亞瑟的袍子下襬,沒有血跡溢出的痕跡讓他鬆了口氣,不過一想到內臟出血並不會很快蔓延開,他不由又多了層擔心——不知道馬爾福現在傷勢怎麼樣了,剛纔那一腳好像重重踏在人心上,連五臟六腑都要被踩碎了。
這個食死徒並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在馬爾福莊園住的這段時間,盧修斯一直好吃好喝的供養着從不虧待,這喚起了他僅存的那麼一點良知,動了解救同伴的心思。
剛纔紅髮男人的話,他可聽得一清二楚,情人變冤家事小,以鉑金貴族的魅力還能扭轉回來,但加上一個阿瓦達索命咒,那可就真出人命了。
不過出人命的不是中咒者,而是十五年前施咒的人。在這個食死徒看來,鉑金貴族沒跟他們一起被押送,反而性命堪憂。
雖然他剛纔和其他同伴一樣,被紅髮男人冰冷的眼神和告誡言語唬住,不過轉念一想,對方只是個管理麻瓜違禁品的小主管,掌握不了生殺大權,救人的心思又動了起來。
不過他纔剛開口,瘋眼漢穆迪就朝他耳朵旁發來了一道咒語。紅光險險擦過他的頭皮,掃斷了一簇頭髮,讓他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老實點!”穆迪嘶啞的低吼讓他一時間失聲。這個食死徒趕緊正過臉,不敢再往紅髮男人的袍角看,和他的其他同伴一樣,表情麻木的被押了下去。
雖然魔法部廢除了死刑,不過他們的罪就算死十次都不爲過。這羣傲羅們心中恐怕想方設法在找理由殺他們,現在可不能留下把柄。
這麼一想,這個有點良心的食死徒就再也不出聲了。願梅林保佑馬爾福!他心中默唸。黑魔王能從阿茲卡班救出他們一次,一定也能救出第二次,沒必要把自己的大好前程搭在這上面。
對於亞瑟藏人的舉動,食死徒們理解成他要秘密處決馬爾福,不過了解亞瑟爲人的鳳凰社成員可不這麼想。就算馬爾福當年殺人未遂,善良本分的紅髮男人,也只會將對方交給魔法部定罪,不會私下用刑。
要和對方單獨談談這種理由,只在他們心中一晃就被推翻了——要談隨時都可以談,沒必要藏人。抓住馬爾福以後,就算不是鳳凰社成員的傲羅同事們,都會很樂意在事後給他提供方便。等馬爾福進了阿茲卡班,更是隨時可以安排他們單獨見面,只要不在工作時間。
不過在場的鳳凰社成員沒有一個在這時候跳出來拆臺,亞瑟·韋斯萊這麼做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搞不明白可以事後問清,就算有人想要在這時候質疑,也被穆迪的眼神及時制止住了。
穆迪故意落在隊伍最後,高舉魔杖看似準備隨時收拾不安分的食死徒,實則是在幫助亞瑟。當他從紅髮男人身邊經過的時候,聽見亞瑟悄悄地對他說了句:“謝謝。”他輕點了一下頭,就此擦肩而過。
所有人都離開了這個房間,這時候亞瑟若還留在這就顯得太可疑了。但是抱着一隻從未見過的白鼬同樣惹人懷疑,儘管福吉部長因爲之前見到伏地魔,還有些魂不守舍。
亞瑟咬了咬牙,往前踏了一小步,變身爲白鼬的鉑金貴族緊緊抱着他的腿,並沒有自己下來走路的意思。他臉上一陣泛紅,抿緊嘴脣就這麼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每一步都能感到有毛茸茸的東西在蹭他。
幸好沒人注意到他多變的臉色,部裡的人都被今晚的事情分去了注意力。他這種不在權利中心的人,在這時候反而自由。
高官們圍着鄧布利多轉,福吉激動的抓住鄧布利多的手臂,讓他此時一定要留下來共同商議。當鄧布利多告訴他們,貝拉在逃走前被他擊中生機渺茫的時候,亞瑟明顯感到,掛在自己腿上某隻生物的力道突然緊了一下。
亞瑟儘量將自己本就不多的存在感降至最低,等他順利脫離大部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虛弱的撐在桌子上,裡面的衣服已經被一身冷汗打溼了。
腳上掛着的某隻生物已經鬆開了他的腿,不過亞瑟將它拎到了桌子上,並沒立刻讓他恢復人形,而是懲罰性的在它腦門上彈了下。
白鼬發出吱吱的抗議聲,雙手抱着它的腦袋。亞瑟還嫌不夠,在它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這才拎着它後腦脖子上的一撮毛,將它放回到地上。
在恢復咒下變回人形的鉑金貴族,捂着臉一副很傷自尊的模樣。只是亞瑟一聲冷哼,他立馬化身忠犬,又是捶肩又是捏腿的討好紅髮男人,就差屁股上插一根尾巴來回晃了。
不過鉑金貴族手上的動作沒一會工夫就變了味,開始不老實曖昧的上下其手,紅髮男人瞪着眼睛,又是一聲重重的冷哼。
“亞瑟,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盧修斯討好的說。他看出紅髮男人已經釋然了,只是還有些小情緒需要他來安撫。
在發生那件事以後,亞瑟不可能不動氣,不過盧修斯卻很高興,因爲這件隱瞞了十五年的事,一直橫亙在他心中,是個隨時會爆發出的不穩定因素。如今說通了,就再也沒有任何事能阻礙他們彼此相愛了。
在羅齊爾爆出這件事的時候,盧修斯覺得沒有比現在更壞的情況,現在卻覺得這是件好事,他得感謝羅齊爾。當然,如果重來一次,羅齊爾出現在他面前,他還是會幹掉對方的。
在說了無數好話哄對方開心,賭咒發誓了半天后,亞瑟的臉色終於好了起來。盧修斯一見對方終於雨過天晴,就開始惦記起正事,趕緊告辭走人了。
紅髮男人哪會讓他輕易走掉?他還沒有反攻呢!不過他剛含蓄的表達了自己的意圖,鉑金貴族就立馬推託道:“親愛的,今天沒有時間,我得趕快回去應付黑魔王。”
對於這一手,亞瑟早有準備,他拿出一樣東西在對方面前晃了晃:“不急,我們有這個。”——那是一個小巧的時間轉換器。
“……”盧修斯光滑的額頭上立刻冒出了冷汗:“親愛的,應付黑魔王是件很累的事,所以今天不行。”他裝起可憐來。
“那麼你是不想讓我原諒你了!”亞瑟威脅道。和鉑金貴族相處那麼多年,對方打什麼主意他哪會不明白?如果不在今晚搞定,以後反攻的機會就再次遙遙無期。
“亞瑟——”盧修斯摟住紅髮男人的腰,親吻住對方的脣,趁機奪下了對方的時間轉換器,丟到了辦公桌一邊。
過程中雖然遇到牴觸,都被他以技巧一一化解,紅髮男人被吻得氣喘吁吁,沒發覺對方有要逃跑的意圖,這才讓他得手。
一拋開時間轉換器,盧修斯又佔了半天便宜,這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對方。
“親愛的,我必須走了。”他難過的摸上了被做成門鑰匙的頭帶,強忍住繼續下去的*。
“可是我們還沒……”
“先欠着。”他說完就消失在紅髮男人的辦公室裡。
“盧修斯,你這個無恥之徒!”紅髮男人悲催的叫喊,
回到莊園,盧修斯的頭髮還因爲剛纔的放縱略顯凌亂,不過這纔像剛經歷過戰鬥好不容易逃回來的模樣。
在見到黑魔王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弄得更加狼狽不堪。
儘管已經事先知道貝拉恐怕活不成的消息,在黑魔王面前,他還是表現出極度的震驚模樣。
按理說對於這場失敗,黑魔王應該狠狠懲罰他,不過在鄧布利多面前,伏地魔自己都沒保住貝拉的性命,又何談懲罰自己的得力手下呢?
“對不起主人,爲了將消息通報您,我好不容易纔逃回來,可是其他人都已經被抓了……”
盧修斯斷斷續續的彙報道,勉強撐住身體,看上去傷得不輕。對比黑魔王在鄧布利多面前全身而退,還帶了個人回來——儘管回來喘了幾口氣就掛了,不過仍然不妨礙黑魔王感覺到那麼點優越感。
“那羣廢物!就讓他們在阿茲卡班反省一段時間吧。”爲了掩飾自己的能力不足,黑魔王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在發生越獄事件之後,如今阿茲卡班的看守一定更加森嚴。上次他用了一年時間策劃這件事,這次他同樣需要時間。
伏地魔能想象到,雖然他已經籠絡了攝魂怪,但想要帶犯人出來仍非件容易的事。鄧布利多一定會有新的佈置,格林德沃以及他的聖徒們,也成爲了新的阻力。
不妙,大大的不妙,得想辦法解決掉鄧布利多!黑魔王一瞬間想到了從霍格沃茨內部下手。
這麼一想,他對跪在下面的人吩咐道:“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盧修斯,把傷養好。我到時另有任務派給你,去把斯內普叫來。”
盧修斯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行禮告退。從黑魔王的話中,他聽出對方有雪藏他一段時間的意思。不過那又怎麼樣?目前可用人手不多,優秀的更少,對方打算啓用的人選,顯然看走了眼。
斯內普比他更方便將對方的計劃透露給鄧布利多,黑魔王顯然走錯了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斯內普會爲了一個女人背叛他,因爲他不懂愛。
滿腦子都在算計鄧布利多,以及聯合其他黑暗種族的黑魔王,漏掉了一件小事。或許他根本沒注意到他賜予赫奇帕奇金盃的女信徒,在財產問題上曾經動過的手腳。
幾天後,在鄧布利多的努力下,西里斯低調繼承了堂姐貝拉的遺產,這其中包括她名下的金庫,帶着魔法部頒發的文件,他在妖精們管理的古靈閣中成功辦理了過戶手續,隨行的有亞瑟、盧平和哈利。
貝拉的金庫裡,從地面到天花板塞滿了金幣和金酒杯、銀盔甲、長着脊刺或者垂着翅膀的各種奇異動物的毛皮,裝在寶瓶裡的魔藥,還有一個仍然戴着王冠的頭蓋骨。
他們都在冥想盆裡見過金盃的模樣,那是鄧布利多從一隻家養小精靈處得到的記憶,它主人生前是個叫赫普茲巴的老太太,收藏了金盃和掛墜盒。不過在遇見當時還是湯姆·裡德爾的伏地魔後,爲此送掉了性命。
“它在這!”在滿庫金燦燦的東西中,亞瑟最先發現了目標,因爲他的職業就是在一堆正常物件裡尋找違禁品。
西里斯上前想要拿起它,可是剛碰到就被燙出了一個泡。金盃裂開,變成了很多個,再接着分裂,幾秒之後就有無數個噼噼啪啪不斷分裂的滾燙金盃佔據了大半個空間。
西里斯試着施咒阻止卻沒有效果,哈利想上前幫忙卻被盧平推到身後,自己擋住了涌過來的金盃攻勢。
領他們進來的妖精尖叫着:“上面添加了烈火咒和複製咒。”
“想想辦法!”
這時候他們聽見了亞瑟的一聲大吼:“都閃開,讓專業的來!”
兩小時之後,金盃出現在了鄧布利多的辦公桌上,與它放在一起的有斯萊特林的掛墜盒、拉文克勞的王冠還有格蘭芬多寶劍。
牆上歷代校長的畫像都在朝桌上指指點點,小聲議論,鄧布利多臉上浮現淡淡的笑容,沒想到霍格沃茨四巨頭的代表物,在千年後重新聚集到了一起,他相信這是個好兆頭。
輕撫過中指上戒指,這枚鑲嵌復活石的魂器仍然被變形成普魯士風格。
近日來他看到它時,想起它的原貌越來越少,倒是時常會聯想到蓋勒特……
鄧布利多正想着,對方就出現了,蓋勒特·格林德沃推開了校長室門,從外面走了進來。自從伏地魔在魔法部出現後,鄧布利多不但恢復了校長身份,還重獲得福吉的信任,連格林德沃這個第一代魔王的合法暫住證,都辦理妥當了。
“我剛在外面看到亞瑟,你已經得到第五件魂器了?”
“是的。”鄧布利多看向了桌子上的赫奇帕奇金盃。
“剩下的一件在哪?有線索了嗎,阿不思?”對方問道。去除主魂,剩下的六件魂器中他們已經消滅了五件。
不過鄧布利多爲此沉默,在魂器問題上,恐怕連伏地魔自己都不知道,因爲意外而製造了一件不算魂器的魂器。這點鄧布利多很早前就在猜測,卻在去年聖誕節真正證實。
“我已經推測出剩下的魂器在哪了,不過蓋勒特,你有沒有想過,等我們毀掉魂器後,該怎麼處置‘他’?”
“當然是殺了他!”格林德沃毫不猶豫的回答,之後他反應過來盯住鄧布利多,“阿不思,事到如今,你不會是想退縮了吧?”
“我只是在想,當初沒有殺你,現在該不該殺他。當年我看到他的時候,就像看到第二個你,蓋勒特——”鄧布利多緩緩地說,“你可以被改變,那麼他呢?是否也能……”
“你錯了,我從來沒有變過!”格林德沃冷笑着打斷了這可笑的假設,“阿不思,英格蘭魔法界都在傳你是他唯一懼怕的人,我看言過其實。沒有我在場,那枚戒指就能要了你的命!(鄧布利多低頭看向了自己的中指。)你打敗的只是愛你的人,在你出現在我面前那一刻,我就已經註定失敗了。”
“蓋勒特——”
“阿不思,伏地魔沒有愛,你覺得你能感化他嗎?”
“……”
“說吧,是什麼讓你猶豫了?這可不像你。是什麼動搖了你的決心?讓你突然間心軟了?”
“你說得對,他是不會被我感化的。”鄧布利多緩緩擡起頭說,“但如果我快死了,也許會從現在就開始計劃將一個孩子怎樣儘量安全的推上戰場,可是現在這麼做就太冒險了。”
“孩子?你是說哈利?”格林德沃敏銳的將這兩個詞聯繫到一起。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第六件魂器我已經確定了——納吉尼,湯姆的愛寵。但並不是全部,除去主魂不算,其實還有第七件魂器。不,也許那算不上魂器,只是一小塊靈魂碎片——在哈利的傷疤裡。”
“所以他跟那條蛇相互感應,同時能夠接收到伏地魔的思想?”格林德沃頓了頓笑道,“我早該想到了,那孩子額頭上的傷疤是魔咒留下的痕跡,無法去除。不過我把這些聯繫,都誤當成他母親留下的保護咒,畢竟對方復活時使用了他的血。你就是因爲這個而動搖,影響了判斷力嗎?”
“……是的,”鄧布利多極不情願的承認道,“這還不夠嗎?”
“阿不思,”格林德沃哭笑不得,“爲什麼不告訴,要一個人在這煩惱?你難道忘了我是黑巫師中的佼佼者?”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鄧布利多從容挑眉道。
“當然!你把哈利找來,我有辦法將靈魂碎片分離出來,不用想着將他推不推上戰場的問題,”格林德沃溫柔的說。“有我們在,讓孩子遠離戰爭。”
“蓋勒特……”鄧布利多笑了。
順利取出哈利身上的魂片後,如今伏地魔得以保命的只剩下蛇寵還有他本身。
暑假到來,所有教授和孩子們都回家了,鄧布利多讓斯內普帶話給盧修斯,約他在蜘蛛尾巷斯內普的老房子裡會面。那裡是麻瓜世界,巫師監管範圍的薄弱點,盧修斯去那可比費盡心思去霍格沃茨要省力得多。
見到鄧布利多的同時,盧修斯也見到了格林德沃。他自發的朝對方行禮問好,動作中透出發自內心的恭敬。
鄧布利多這次約盧修斯到這,要商量的仍然是魂器的事。如今兩個目標都在馬爾福莊園裡了,他坦言告知對方,盧修斯對於鄧布利多的進展速度深表驚訝。不過驚訝過後就是狂喜,原以爲消滅黑魔王的目標遙遙無期,沒想到比他預計的最快速度還要快上很多。
而他要做的很簡單,就是敞開大門讓對方進入莊園。
他們商議了很長一段時間,最後決定由鄧布利多親自出手幹掉黑魔王。盧修斯對這個結果沒有異議。表面上他是信賴對方強悍的實力,實際上他有自己的算計。
他不方便出手,畢竟還打算以後接收食死徒勢力,這種名聲要是傳出去對他不好。所以這份功勞,他甘願讓出,給對方去出風頭,他只要低調接收黑魔王的一切就好。
馬爾福莊園中無法移形幻影的先天優勢,讓鄧布利免去了在莊園周圍布禁錮空間魔法陣的步驟。在商定好行動時間後,盧修斯還提出了一個要求。鄧布利多在思考後,回了趟霍格沃茨,取了一樣東西交給他。
行動的日子終於到來,這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溫暖的陽關揮灑進被施了恆溫魔法的莊園裡,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這天沙比尼夫人家舉行一場小型聚會,盧修斯將德拉科打發過去幫忙,還讓他帶去了一部分家養小精靈。
讓孩子遠離戰爭,接下來的馬爾福莊園將變成一個戰場,而戰場是屬於大人們的。
這一年以來黑魔王的作息時間,盧修斯都瞭如指掌,什麼時候用餐;什麼時候休息;什麼時候工作——貴族們的生活往往很有規律。而盧修斯要做的就是避開黑魔王留在會客廳接見食死徒的時段,避免鄧布利多來時被他警覺。
莊園的飛路網一直和斯內普的辦公室相連,但盧修斯從沒表現出來,直到今天。
他在約定時間接通了它,放鄧布利多以及那羣鳳凰社成員進入。
這種謹慎的行爲,盧修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就算正面對上,鄧布利多一個人也能應付伏地魔,再加上格林德沃更是穩操勝券。他們唯一怕的就是伏地魔提早警覺到,溜到不知道什麼地方躲起來,這纔是最讓他頭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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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場戰鬥結束後,會有魔法部的人以搜查的理由從大門闖入,鳳凰社參加這次行動的傲羅們,會將黑魔王的死歸咎到這場衝突中。
這麼做可以免去他出賣黑魔王的嫌疑,同時也能讓魔法部在這份榮譽中分上一羹,對雙方都有利。
指認了黑魔王所在的房間後,盧修斯就丟下他們,自己獨自上了樓,手裡拿着不久前跟鄧布利多要的東西——一根來自密室中蛇怪的毒牙。抓在手上像一把短劍,上面塗了掩蓋蛇類氣味的藥水。
陽光曬在人身上懶洋洋的,正是酣眠的好時光。在佈置舒適奢華的寵物室裡,一條巨蛇蜷成一圈趴在軟墊上,並不知道危險降臨。直到鉑金貴族打開房門,出現在它面前,它還懶懶的甩了甩尾巴,以爲吃飯時間到了。
不過盧修斯並沒有搬來血淋淋的生肉,而是以魔杖對準它:
“力鬆勁泄!”
“腿立僵停死!”一連串咒語砸了過去。
巨蛇連忙擺出了進攻狀態,但咒語讓它有心無力。
“納吉尼——”盧修斯喚道,走上前溫柔撫摸起它的腦袋。巨蛇又是迷惑又是防備,最終還是擺出了不標準的進攻姿勢,試圖去咬鉑金貴族的脖子。
不過盧修斯又連施了幾個咒語,限制了它的行動,巨蛇動了動卻沒有掙脫,盧修斯用手背撫摸過它的腦袋,然後將握在手裡的蛇怪利牙狠狠刺了進去……
嘶嘶嘶嘶——巨蛇發出了一連串聲音,用力拍打地面。疼痛讓它稍稍掙脫了魔法,猛得張大了嘴巴。
“你是用這顆牙齒咬了亞瑟?”一道神鋒無影從牙根處削斷了巨蛇的毒牙,勢頭未減地割進喉嚨深處。
“還是用這顆咬了他?”又一道神鋒無影削斷了剩下的一根毒牙,巨蛇痛得滿地打滾。
“你主人沒教過你別亂咬人嗎?”盧修斯拔出了插在巨蛇腦袋上的銳牙,又一下捅了進去。
“你咬了不該咬的人!”
在哈利與蛇相通的感應裡,這條蛇完全是自作主張。聞到了亞瑟的氣味,渴望着,在他從瞌睡中驚醒的時候襲擊他,一下,兩下,三下……就像今天它被鉑金貴族從小歇中驚醒一樣。
(它把它的尖牙深深插進那人的皮膚,感到肋骨在它牙齒間碎裂了,熱乎乎的鮮血……)
盧修斯拔出短劍般長的利牙,又猛得刺了進去,一下,兩下,三下……噴出的血是冷的。
他重複這個動作,帶着對它的仇恨和對紅髮男人的愛——
直到它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