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魂器引發的剖析

[HP]亞瑟的杯具人生

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是個寬敞、美麗的圓形房間。亞瑟跟在老者身後走進了門,一路尋思着對方叫住他的目的。

棲息在一根鍍金棲枝上的鳳凰在他們進來時瞥了他們一眼,就繼續梳理起自己的羽毛。牆上歷任校長的肖像,自畫框裡向他們行來注目禮,令亞瑟感受到了壓力。

“來杯冰鎮檸檬汁怎麼樣,亞瑟?”鄧布利多說,他溫和的語氣使紅髮男人的精神放鬆了些許。

“不用了,謝謝。”亞瑟回答道,“你找我有什麼事?”

他的表情一度欲言又止,卻沒有將心中所想表達出來,他隱約感覺到對方要說的事跟盧修斯有關聯,卻不敢去露骨表現。

“鄧布利多,我注意到你和哈利的對話似乎有所保留?是不是因爲有什麼話不方便當着哈利的面講?”最終紅髮男人選擇了以這個角度作爲切入點。

鄧布利多恬淡的點了點頭,給自己倒了杯冰鎮檸檬汁,儘管紅髮男人說不需要,他仍是同樣給對方倒了一杯,因爲他覺得對方一會兒就會需要的。

“是的,的確是這樣的,亞瑟。哈利是個特殊的孩子,他從小經歷的事情就比同齡人豐富。我雖然一直訓練他,希望他能在遇到困境時更加堅強,但有些事情不適合他去面對,因爲他畢竟只是個孩子……”

鄧布利多的話觸動了亞瑟的心。他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因爲想起了之前數次發生事件時,他總是第一時間詢問老者,是否跟老者搗鼓出的救世主養成計劃有關。

“你之前一定在想,我要用哈利去對抗伏地魔吧?”鄧布利多慈祥的說,“這孩子確實和對方有種玄妙的連接,不過我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遠離戰爭……包括哈利。”

老者的眼中流露出一絲豁達的笑意:“如果哪一天,這孩子得獨自去面對無法預料到結局的危險,那只有一個可能——我死了。”

“別怎麼說,鄧布利多!這種事不會發生的!”紅髮男人驚呼道。

原著中這位老校長就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年,將所有事情都算計在內,包括自己的死亡。幫助哈利·波特掃平了消滅魂器道路上的障礙,最終墜落塔頂。

不過在這本書裡,這場悲劇是不會發生的。

“有什麼是我能做的,鄧布利多?”亞瑟聽懂了老校長未說出的意思。

孩子遠離戰爭,所以大人們必須頂上——這就是這位老校長的潛臺詞。

“你的大腦封閉術練得怎麼樣?”鄧布利多突然跳躍到這個話題上。

“沒有問題,我重新在部裡測試過了。”亞瑟頓了頓開口。他的表情嚴峻起來,猜到對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一定非常重要。

作爲一個魔法部官員,他的入門考覈就是大腦封閉術。失憶以後雖然沒有人要求他,他卻重新測了一次,合格通過。

“伏地魔的迴歸並不是偶然,亞瑟。”得到這個答案,鄧布利多放心的說出了他之前調查出的一些結果。

“自從兩年前我看到了那本日記起,就明白這件事總有一天可能發生。”

“日記?你說的是湯姆·裡德爾的日記?”亞瑟的臉色發生變化,他突然意識到,那本日記比他和盧修斯想象中還要重要。

“是的,我說過那本日記很不簡單。”鄧布利多點點頭道,“它對伏地魔而言很重要——”

“有多重要?”紅髮男人的嘴脣哆嗦了一下追問道。

“和生命一樣重要。”鄧布利多的表情凝重起來。

“生命——呵!”亞瑟突然感到口渴,他端起檸檬汁喝了一大口才放下,開始爲鉑金貴族的前途擔憂起來。總覺得老者此時看他的表情,透着一絲瞭然。

“所以你才說馬爾福的日子不好過了!黑魔王將一本日記……看得和生命一樣重要?”亞瑟艱難的重複道,喉嚨因爲冰水刺激的有些發痛。

“那本日記是伏地魔的生命,亞瑟。是他的一部分生命。”鄧布利多他篤定的表情,打破了紅髮男人眉宇間的最後一絲僥倖。

“我突然被搞糊塗了,一本日記怎麼會是他的生命呢?”紅髮男人搖了搖頭,怎麼都弄不明白。

“你聽說過魂器嗎,亞瑟?”老者嚴肅的問道。

“那是什麼?”亞瑟思考了一下。雖然不知道,但從名字他就聽出來,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一種高深的黑魔法,非常邪惡。”鄧布利多緩緩說道,“把靈魂分裂,將一部分藏在身體外的某個物件中封存。就算身體遭受襲擊或摧毀也死不了,因爲還有一部分靈魂留在世間。”

“……”亞瑟倒吸了一口涼氣,半響之後他才恢復了言語:“他瘋了!這簡直是……太瘋狂了!”

“是的,他爲追求永生而瘋狂。”鄧布利多無奈的說,“如果只是用自己做實驗算不上邪惡,在魔法史中,這樣的瘋子層出不窮,我們最多隻能說,他們爲了研究新魔法而獻身——但分裂靈魂的方式非常特殊,是通過謀殺——殺人會使靈魂分裂,那本日記就是用來封存他的靈魂碎片。”

這下,紅髮男人徹底目瞪口呆了。

“所以哈利兩年前消滅的不是一件通訊工具,也不是一段黑魔王的記憶,而是對方的一部分靈魂?”亞瑟突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梅林呀!盧修斯沒有保管好黑魔王的靈魂,現在黑魔王回來了,他會被懲罰的!”

“盧修斯?”鄧布利多的眉挑了起來,爲這個親暱的稱呼。

“亞瑟,你很關心他?”

“……沒有!”紅髮男人連忙否認道。

鄧布利多向紅髮男人投來極富有深意的一眼:“不用擔心,”他說,“盧修斯·馬爾福這次要吃些苦頭,但黑魔王仍然需要他。”

亞瑟沒有吭聲,臉色卻比剛纔好看了一些。他相信鄧布利多的判斷,卻又在意自己跟鉑金貴族關係,就這麼輕易的曝光出來。

老者揹着手,似乎根本對剛纔發生了什麼不感興趣。他緩緩踱步,停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抹了一把桌面上根本沒有的灰塵。

“亞瑟,假設你將自己的靈魂分裂出來,你會怎麼保管它?”

“我會將它藏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亞瑟想都沒想的回答。

他的臉色又蒼白了一分,雖然只是假設,卻讓他聯想到分裂靈魂的方式是殺人,胸口被堵得發悶。

“可是他卻交給了別人保管,他對自己這件魂器的大意,讓我感到大大的不祥,”鄧布利多沉吟道。

“就如你說言,魂器的用途是把自己的一部分靈魂安全的封印起來,一般人會把它藏起來,而不是交到其他人手上。這意味着什麼呢?我想了很久,突然意識到他可能不止分裂了一次靈魂,所以失去一個也不會有危險。”

“你是說這種害人的東西不止一個!”亞瑟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喝光了杯子裡的檸檬汁,這才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有了往平穩發展的趨勢。

“恐怕是這樣。從沒有巫師把自己的靈魂分裂到兩片以上。沒有書本能給他這個知識,我猜想他從某位博學的教授口中,知道可以這麼做。”

“只有這樣才解釋的通,哈利告訴我說,他當着食死徒的面說過一句話:‘我在長生的路上比誰走得都遠’。這使我更加確認了這一點。我曾經爲了這個懷疑去尋找過霍拉斯·斯拉格霍恩,他是當年的魔藥教授,經常邀請有前途的學生加入他的俱樂部。湯姆也是其中之一。製造魂器是一門高深的學問,我猜測湯姆有可能請教過他。可惜斯拉格霍恩行蹤不定,我剛掌握了點他的去向。在此之前,我只能憑手頭上的線索,推測魂器的數量。”

“你已經有其他魂器的線索了嗎?鄧布利多!”亞瑟激動的跳了起來,“那我們還等什麼!趕快去消滅它們吧!”

“別急,亞瑟,這是個浩大的工程。在沒找出所有魂器之前,我們無法真正消滅對方,所以當前最關鍵的是找到斯拉格霍恩的藏身之地,他似乎跑到麻瓜世界去了。”

“這件事交給我,鄧布利多,我會加緊留意的!”亞瑟鄭重保證道。如果這位前任教授在麻瓜世界有什麼動靜,他會在第一時間知曉。

“雖然福吉做出錯誤的判斷,不相信伏地魔已經回來了。不過這消息如果公開,斯拉格霍恩肯定會躲得更隱蔽。”鄧布利多嘆了口氣說,“這是我們目前唯一算得上的好消息。”

亞瑟緘默。

不過鄧布利多接下來的話題又調動起了他的積極性:

“我會將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亞瑟。光憑我一個人的精力無法顧及全部,也許我要找的東西,在我不經意間就被自己錯過了,所以我需要你們的力量,去找到它們。”

鄧布利多的手放在了冥想盆上,這是這個房間最讓亞瑟熟悉的東西,因爲他失憶那會兒經常用到它。

“你要給我看一段記憶嗎,鄧布利多?”亞瑟問。

“是的,一段鮑勃·奧格登的記憶,”老者回答道,“他當年在魔法部法律執行司工作,已經死了有些日子了,在他死前,我想盡辦法找到他,說服他把這段記憶告訴我。”

鄧布利多將一隻水晶瓶子裡的銀色液體倒入冥想盆,邀請紅髮男人把頭伸進了觀看。

這是一座建在山谷裡的古怪小屋,高大的樹木將陽光全部遮擋,即使是白天也顯得陰森森的。

屋子裡住着岡特一家:一對粗俗的父子,和一個相貌平平的姑娘。如果沒有鄧布利多的在一旁說明,亞瑟很難將這麼一家,和黑魔王聯繫到一起。

“看見這個了嗎?知道這是從哪兒來的嗎?”老岡特衝着記憶的主人咆哮,“它在我們家傳了好幾個世紀……”他擺顯着中指上一枚醜陋的黑寶石戒指。

這時候鄧布利多的聲音傳進了紅髮男人的耳朵:“注意這枚戒指。”

“它看上去很普通。”紅髮詫異的說出了自己的第一眼印象。

“它就是我們要尋找的魂器之一,”鄧布利多解釋道,“這枚戒指後來傳到了他兒子手裡,接着就不知所蹤,我相信它有極大可能被湯姆拿走了。”

畫面之後顯示出的,是老岡特拽着女兒脖子上一條金鍊子的情景。

“看見這個了嗎?”老岡特搖晃着上面沉甸甸的金掛墜盒,“斯萊特林的!我們是他最後一支活着的傳人!”

這次不用鄧布利多說,紅髮男人已經瞪大了眼睛觀察它,事後鄧布利多果然告訴他,這同樣是一件魂器。

“伏地魔的每一個魂器都有特殊的意義,日記本是他的過去,渴望別人知道他是斯萊特林的後人,因爲他當時得不到名分。掛墜盒是他的身份象徵,我有可靠消息,他曾將赫奇帕奇金盃交給貝拉特里克斯保管。現在看來它也是件魂器。”(消息來源自斯內普)

“湯姆·裡德爾自小就有收集別人東西的天性,所有寶貝他都想據爲己有。霍格沃茨四所學院,每個都有一件象徵性的物品。他這麼大方的將金盃交給別人,我有理由懷疑他手裡有更多件東西。”鄧布利多想起了初次在孤兒院見到對方時的情景,他看了眼躺在隔板上的分院帽補充道。

“當然,除了格蘭芬多寶劍,它被哈利得到了,現在在我這裡。”

“所以黑魔王至少分裂了四次靈魂?失蹤的拉文克勞冠冕也在他那?”亞瑟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此刻的心情了。

“這都只是建立在線索上的粗略猜測,”鄧布利多聳聳肩謙虛的說,“記住戒指和掛墜盒的模樣,亞瑟。金盃被鎖在古靈閣,暫時不考慮怎麼拿到它。不過我們至少有兩件明確的目標了,不是嗎?”

當紅發男人從校長室出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感到腦子裡暈暈乎乎的,鄧布利多告訴他的重大信息,一時還消化不了。

亞瑟剛出門就遇見了斯內普教授,對方路過他的時候,突然停了步子,陰沉的視線掃過他的臉。

“亞瑟·韋斯萊,”斯內普周身的氣場非常強大,卻給紅髮男人一種凌亂的錯覺。

“我的朋友讓我給你帶句話:他失約了。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對吧?”斯內普問道。

咕嘟,亞瑟嚥了口口水點了點頭。他的生活簡單規律,約他的人只有一個,目前這個人應該在爲黑魔王的歸來,而無暇分_身吧?

斯內普臉部繃緊的肌肉有了一絲緩和,似乎很滿意對方比他想象中要聰明。

“聽着,他說別去找他,有時間他會來見你的。”

紅髮男人像個剛進學校的學生一樣,乖乖的點了點頭。

魔藥教授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周身的魔藥有了加強的跡象。

“他……他還有說什麼嗎?”亞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害怕,對方只是站在他旁邊,什麼都沒有做,卻讓他膽戰心驚。

魔藥教授的眉頭繃緊,又舒展開來,如大提琴般低醇綿長的音調響起:

“他說,他愛你。”

“……什麼?”亞瑟叫道,雖然斯內普的每個發音都很清晰,但他的耳朵似乎出問題了。

“別在我說話的時候走神,我只重複一遍!”魔藥教授的眉重新皺了起來,甚至比之前更加深了:“他讓我告訴你,他愛你。”

轟!這次亞瑟聽得一清二楚,他的臉飛快躥成了和頭髮一樣的紅色。

“如果有可能,我還是希望他能當着我的面自己告訴我。”亞瑟小聲的嘀咕,他感覺自己飄了起來。不過立刻被周圍的魔壓硬生生壓回到地面。

魔藥教授頓了頓步子,陰沉的掃了亞瑟一眼。之後黑袍翻滾,澎湃的氣勢比之前任何時候都要強烈,頭也不回的大步走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不適合寫邏輯性太強的東西,對話寫了兩天思維都混亂了,終於更新出來了,爬地上呻吟……

從回憶引發的線索從離開引發的不適從行動引發的真相89 從邀請引發的治療從同事引發的身份從探查引發的決心從惡咒引發的序章如果德拉科穿回原著從洗澡引發的偷窺37 從建議引發的拒絕90 從爭執引發的契機從思維引發的慣性從病房引發的看望從多比引發的自薦從相遇引發的威脅從傲羅引發的行動從洗澡引發的偷窺從反攻引發的遲疑從能量引發的手段從惡咒引發的序章51從反攻引發的遲疑88 從魔藥引發的算計從日記引發的端倪從說媒引發的驚嚇49 從後續引發的清理從黑魔引發的召喚85 從解釋引發的破綻從討債引發的意外從形勢引發的合作44 從加隆引發的機會49 從後續引發的清理從變局引發的成長從決絕引發的緣由從日記引發的劇情從逃犯引發的危機從遊戲引發的邀請德拉科番外從傲羅引發的行動從審判引發的疑雲從離開引發的不適從報道引發的行動從來客引發的讀解從能量引發的手段從同事引發的身份從雕鴞引發的教育從來客引發的讀解47 從坦白引發的打擊52 從爭執引發的調換從能量引發的手段從能量引發的手段從總部引發的滅魂88 從魔藥引發的算計88 從魔藥引發的算計從比賽引發的初步從紅旗引發的爭吵從越獄引發的碰撞從討債引發的意外87從討債引發的意外從縮身引發的趣事從來客引發的讀解85 從解釋引發的破綻從女巫引發的圍觀從分析引發的利害從日記引發的劇情從失職引發的清洗從廚房引發的甜蜜從搜查引發的欠款從聖誕引發的禮物從餐廳引發的抓包從比賽引發的初步從日記引發的劇情如果德拉科穿回原著從抉擇引發的態度從入駐引發的清洗從決絕引發的緣由從歸來引發的變局從審判引發的疑雲從危樓引發的鬥志從決絕引發的緣由從搜查引發的欠款從甜蜜引發的過度從失憶引發的開始從回憶引發的線索84 從玩笑引發的悲劇從聽審引發的見面從遊戲引發的邀請從討債引發的意外從思維引發的慣性45 從酒水引發的反攻47 從坦白引發的打擊從日記引發的端倪從聚會引發的惆悵從日記引發的威懾從來客引發的讀解從反攻引發的遲疑44 從加隆引發的機會從契約引發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