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情非得已 所謂罪過
馬爾福庭院，一個下午，哈利翻閱近幾天的《預言家日報》。
“終於關心起時事了？”德拉科調侃。
哈利笑笑：“這些天你們忙死了。”
“那倒是，忙着轟人。”德拉科也不掩飾，不過好歹只需要擋小天狼星和麥格，因爲似乎其他人並不知道救世主在這裡。
“我也該走了。”哈利站起來。
德拉科挑眉。
“難道你家打算養我一輩子？”哈利調侃回去。
德拉科聳肩。
哈利看見愛人過來，就跑上前：“我回趟老宅。”
斯內普眉毛立刻打架。
哈利湊到男人耳邊，呢喃：“放心，我會說服小天狼星不要殺了你。”
蠢狗！斯內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布萊克會有的面孔。
德拉科側開臉，非禮勿視。
哈利說完就蹦蹦跳跳的跑遠。
德拉科拍拍身上的灰塵，也站起來，看着自家教父盈盈的笑：“忘記說恭喜了。”
斯內普冷着臉。
“也夠見外的。”盧修斯和納西莎走進庭院，盧修斯拉長調子：“結婚竟然沒有邀請我們。”嘖嘖兩聲。
“大概只顧着度蜜月去了。”納西莎彎起嘴角。
這家人想單獨找個機會調侃一下斯內普真是有難度，好不容易纔見斯內普和那個救世主膏藥分開。
斯內普臉黑了，直磨牙，一羣不正經的……混賬。
……
布萊克老宅。
哈利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收拾好情緒，才推門進去。
客廳裡亮堂堂。
“誰？”
哈利穿過玄關，坦然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小天狼星和……萊姆斯。
太好了，哈利在心中喟嘆，起碼他不用單獨面對情緒激動的小天狼星。
“哈利？”萊姆斯露出驚奇的表情，不過，馬上快步走上前給予一個擁抱：“你這孩子，終於捨得回來了。”
“抱歉，讓你們擔心。”哈利輕輕的說。
小天狼星臉上閃現瞬間的喜悅，馬上轉而爲憤怒：“哈利，你和……”
“小天狼星！”萊姆斯扭頭打斷，警告的瞪小天狼星：“哈利纔剛回來。”
“沒事，該談的總得談。”哈利坐到教父對面，許久沒見，他的教父似乎憔悴了些，是因爲他嗎？這讓哈利有些愧疚。
高大的男人顯得煩躁和糾結，一時間竟沒說話。
“我是認真的。”最先開口的哈利，他以很鄭重的口吻道：“我和西弗勒斯在一起，是認真的。”
小天狼星聞言就跳起來：“西弗勒斯？”他發出奇異的叫聲：“你怎麼能這麼叫他！！”
哈利眼神不退縮：“教父，我希望……”
“他是個油膩膩的混蛋！惡棍！”小天狼星大叫。
“小天狼星！”萊姆斯一把拽過好友，一個勁衝他搖頭。
“他是個英雄，你不能這麼說他！”哈利站起來抗議，他以爲他的教父就算有個人偏見也足夠明白事理。
“哈利是個大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萊姆斯規勸着。
“他什麼都不知道！”小天狼星甩開萊姆斯，氣急敗壞的重重跺腳，還揮舞着雙臂，一副癲狂的模樣。
“西弗勒斯比我年長二十歲，是個前食死徒，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我很清楚自己愛着的是誰。”哈利冷靜的出聲：“小天狼星，斯萊特林又怎麼樣，你的死對頭又怎麼樣，你不能拿你的喜好來評判我的對錯。”
哐當！噼裡啪啦！
哈利震驚的看見自家教父一拳頭砸碎右手邊的窗戶，玻璃全碎了。
“小天狼星……”萊姆斯急忙把好友的手抽出來。
“這和我的喜好無關！你喜歡斯萊特林？無論哪個斯萊特林我都無所謂，就是不能是那個混賬！不能是他！”小天狼星的拳頭上全是血，憤怒令他的臉部跟着扭曲，他再次甩開萊姆斯，對着自家教子大叫：“不管他如今做了什麼，我絕對無法原諒他當年的所作所爲，他怎麼敢靠近你，怎麼有臉碰你！要不是他……”
“夠了，小天狼星！”萊姆斯大吼，強行扯着高大的男人。
小天狼星討厭大部分斯萊特林，但這只是一種本能的厭惡罷了，而他對斯內普卻是真實的恨意，當初，他能和斯內普和平相處，純粹是出自鄧布利多的規勸，他本人並沒有原諒這個人。
“要不是他怎樣？”哈利追問，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沒什麼，哈利。”萊姆斯匆忙道。
“爲什麼不能說？！”小天狼星瞪了萊姆斯一眼，凶神惡煞般：“哈利有權知道真相！”
“別這樣，小天狼星。”萊姆斯的話中帶上一絲乞求，他明白對於哈利來說，那個男人有多重要，所以有些事，過去就讓它過去，哈利未來能快樂就好。
“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哈利直視小天狼星。
“哈利……”萊姆斯頭疼。
“是他！是他害死了詹姆斯和莉莉！”小天狼星還是吼了出來：“他把預言告訴了Voldemort，所以Voldemort纔會殺死你的父母！”
哈利怔住，半晌才道：“……什麼預言？”
萊姆斯深深的嘆氣，接下小天狼星的話：“曾經有一個預言，預言一個出生在七月末的孩子會是Voldemort的剋星，所以當年詹姆斯和莉莉纔會藏起來。”
“他告了密！”小天狼星尖銳的控訴。
“可他當時並不知道預言的是哈利。”萊姆斯爭辯：“他不是有心的。”
哈利身上的力氣突然間全部消失，他癱坐在地上。
“哈利？”萊姆斯連忙過來扶。
哈利的腦袋轟轟作響，他茫然的拉狼人的衣袖：“事實是，他告了密？”
“……是的。”萊姆斯低頭。
……
馬爾福莊園。
納西莎在修剪玫瑰花，這些事她喜歡親自動手，站在一邊打下手的德拉科，放在往日，他可不會管這些，可如今，幫幫母親討母親歡心顯然很不錯，離兩人有一些距離的地方，盧修斯和斯內普正在聊天，某些斯萊特林之間的嚴肅話題。
德拉科活動活動酸酸的肩膀，偏頭就看見才離開不到半個小時的救世主再次出現，他揚起一邊的眉毛調侃：“非常的迅速，看來……”話說到一半，亂髮少年已經站在他的眼前，臉上帶着糾結和某種痛苦神色，德拉科怔住，硬生生的換了句子：“你怎麼了？”
納西莎也站起身，奇怪的看過來。
哈利沒有搭理德拉科，他直接朝黑髮男人的方向衝過去，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西弗勒斯會做那樣的事，或者是有什麼誤會？就像鄧布利多的死一樣，很有可能是所有人都誤會了西弗勒斯，就像他們一直所做的那樣。
哈利氣喘吁吁的站在小圓桌邊，死死的盯着他所愛的男人。
斯內普有些詫異，坐在旁邊的盧修斯也很疑惑，本想裝模作樣的翻眉毛卻發現氣氛很不對。
“不是你，對不對？”沒頭沒尾的問句。
“……恩？”斯內普發出淡淡的鼻音，依舊很困惑。
哈利大力呼吸，強行逼自己說完整：“不是你把預言告訴Voldemort的，對不對？”回答我，立刻否認，求求你，只要你說不是，我就相信。哈利在同步在心底暗念。
斯內普的眼睛猛的睜大，他看着哈利，只是看着，然後恢復成平日的冷淡表情：“是我。”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空洞，他的心也隨着這句話沉到谷底，被什麼徹底淹沒。這是他所犯下的罪，無可逃避。
哈利的身體不自覺的發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會的……”他試圖爲已經承認的男人辯駁，辯駁這個他不願接受的現實。
斯內普的視線未曾離開少年，他暗自握緊拳頭，指甲刺的手心發疼，他一聲不吭。
哈利僵硬的搖頭，一步步後退：“你怎麼能……”緊接着，哈利轉身就跑，倉皇落魄，狼狽萬分，帶着難以掩飾的難過和痛苦。
斯內普的眼神黯下來，這件事，他早該告訴哈利，早在最初，這也是一開始他認爲自己不能和哈利在一起的原因之一，是他，害死了哈利的父母。可是他將這些忘記了，在戰爭中，在劫後餘生的現在，他忘記了。
“西弗勒斯，這並不全是你的錯。”盧修斯出聲。
斯內普把頭偏開，不語。
德拉科無措的看着哈利跑遠的方向，又看向教父，他第一次見到教父顯得這麼……憂傷，儘管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但德拉科卻能清晰的讀懂這種氣息。
閉上眼，隱下心中的波瀾，半晌後，斯內普站起身，疲憊的揮揮手走開。綠眼少年曾經的微笑和方纔幾乎哭出來的臉交織在一起，刺痛男人的心。全是他的錯，他，還是成爲了那個傷害哈利最深的人。
……
哈利毫無目的性的在大街上走，滿腦子都是男人的那聲“是我”，這怎麼可能？西弗勒斯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怎麼會……害死自己的父母？怎麼會……
哈利胸口難受的很，就連呼吸也變的困難。
爲什麼會是西弗勒斯？
哈利蹲下，抱着雙膝，眼淚往外涌，不受控制。
果然，他每次哭，都是因爲這個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預言的事，因爲我改變了哈利奪取預言的情節，所以現在才知道。
我個人認爲，這件事就得攤開來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