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蘭斯轉過一個拐角,正準備回到大廳,卻意外地看到了西弗,他坐在路旁的木頭長椅上,昏黃的路燈燈光灑在他的身側。

“怎麼出來了?”蘭斯腳步一轉,走過去坐在他的身邊。

“剛纔,我的話還沒說完……”西弗勒斯垂着頭低低的說。蘭斯驚奇的在他的語氣裡發現了非常緊張的情緒,好奇的想看清他的表情,可惜西弗勒斯一直低着頭。

說完那一句的西弗勒斯再次沉默,蘭斯也只好陪着他沉默,少年人,誰沒個難以啓齒的心事呢,她很理解。就在蘭斯以爲他們會這樣一直到舞會結束時,身旁的西弗勒斯霍的起身站到她面前,變成了蘭斯坐在凳子上仰視他,西弗勒斯站在她面前俯視她的場面。

蘭斯終於看清了西弗勒斯此刻的表情……下一刻……

……被吻住了……

或許這不該叫吻,少年只是用嘴脣捱了她的嘴脣一下,馬上就離開了,可是,蘭斯還是被震撼到了,她,當做孩子看的西弗,親了她……

她、被、這、孩、子、親、了!!!

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是……

“蘭斯,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我,西弗勒斯.斯內普,鄭重的請求你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嗎?”少年臉上還泛着紅暈,雙眼閃亮,說的擲地有聲,認真而莊重。可是後面那句“可以嗎?”卻帶着小心翼翼和請求的語氣。讓她聽得一陣無言的心酸……

“……不。”蘭斯輕輕的說,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同樣堅定的看着西弗的眼睛,看着那雙眼睛從期待到受傷,那雙墨色的眼裡亮起的光芒消失,蘭斯只是無動於衷的看着他,從剛纔起,她就是這樣的表情,不悲不喜。

“爲什麼?蘭斯,我會好好對你的,真的,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我會努力……蘭斯……”那個孩子茫然無措的抓着她的手,急急地說。用的力氣越來越大,蘭斯感到手上的疼痛,但是她再一次強調道:“我不答應。”

西弗勒斯像被人打了一拳,鬆開了手,退後兩步,臉色蒼白。就算這樣,他還是祈求的望着蘭斯。被這樣的眼神刺到,蘭斯垂下眼瞼,從木椅上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往拉文克勞塔的方向走,沒有再看西弗勒斯。

茉莉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奇怪的看過去。“蘭斯?舞會還沒有結束吧,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蘭斯?蘭斯你怎麼了……”茉莉驚訝的看到蘭斯靠着門坐在地上,從書桌前跳起來跑過去蹲在蘭斯面前。

蘭斯不是像茉莉想象中的是在哭,只不過她現在的表情比哭還讓人難過。整個人都有一種無力的憔悴,勉強對擔心的茉莉笑笑,仰頭靠在門邊,閉上眼睛。她剛剛傷害了她一直保護着的孩子,她一直希望他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希望他事事順心,希望他快樂,希望……可是啊,是她傷害了他。

她從沒想過,那個孩子會對她有那種心思。她一直以長輩自居,事事照拂,樣樣關心。從最初遇見陰鬱的孩子對他的心疼再到對他的聰慧的驕傲,她見證他從男孩到少年的成長,她欣慰他的變化,習慣了他的陪伴,她想過他們會變成親人、朋友唯獨沒想過會變成愛人,現在一想到這,她都會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到底是,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她在心裡一直把自己當長輩,竟是從未察覺西弗的心思……或許,察覺到一點點,她只是以爲那是一種依賴,因爲關心他的人太少,他在她身上尋找親情和友情,根本沒往那方向想。現在西弗把這事說開,蘭斯再回頭去看,發現無數個細節,西弗那樣明顯的表露出的感情,可笑她被一種自以爲是的心態矇蔽了雙眼。

西弗還是十幾歲的少年,幾乎他生命的一半時間都是和她在一起的,會有愛上她的錯覺也有可能,一定是這樣的,他只是還沒來得及認識更多的女孩子……他們,必須要保持距離了……總算,現在還不算晚……

渺渺的幽香忽然充盈鼻尖,蘭斯從混亂的思緒中抽身,看到牀邊櫃子上的一盆蘭花,那是西弗送的……蘭斯用手指梳過那翠綠纖長的葉子,眼前又浮現出剛纔西弗被拒絕的表情……現在,不算晚,總有一天他會發現現在的感情只是錯覺,總有一天,他會找到自己真正愛着的人,不論如何,不該是她。

“莉莉,你剛纔去哪裡了。”

“沒去哪。”莉莉皺着眉甩開波特抓着她手腕的手。新一輪的音樂開始,波特再一次抓住莉莉的手,帶着她轉到跳舞的人羣中。莉莉一滯,發現周圍擠滿了吵鬧的人羣,只能無奈的讓波特抓着。心不在焉的跳着舞。

“我剛纔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

“你是喜歡那隻鼻……斯內普嗎?”

“和你沒關係,雖然我答應過你們爲盧平保守秘密,但是這不表示你可以介入我的私人生活。”

“那,你是喜歡蘭斯.索伊娜羅……”波特見到莉莉的反應,下定決心似得試探的繼續問。

莉莉睜大眼睛,像被惹怒的獅子。“詹姆.波特你在胡說什麼?不要用你骯髒的思想去侮辱蘭斯!”

波特一見莉莉的反應一顆星就開始下沉,莉莉她真的……可是……

“莉莉!你怎麼可以喜歡……”

“閉嘴!”莉莉尖利的打斷了波特的話,啪的一巴掌打在波特的臉上。場上被忽然的聲音驚住的人紛紛看過來,莉莉用力甩開拉扯着她的手,推開人羣跑離了舞會大廳,眼眶通紅。

“莉莉!”

莉莉出了大廳就慢下腳步,她現在不想回寢室,不然室友一定會追問她發生了什麼,現在她實在不想在費力去應付她們過於旺盛的好奇心。

現在這個時間,外面幾乎沒有人,莉莉就在這慢慢走着,沿着路燈,踩着樹影,腦子裡不斷迴響波特剛纔的話。忽然一擡頭,發現了失魂落魄的從對面走過來的西弗勒斯,對方也明顯看見了她。

“西弗……”莉莉停下,首先開口。

可是西弗勒斯沒理她,走過了她身邊。在莉莉以爲他不會再出聲時,他忽然開口,聲音沙啞:

“我討厭你,莉莉.伊萬斯。”

莉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眼淚忍不住落下,再顧不得什麼,匆匆的離開那兒,他也知道了嗎……

我不得不說其實我很討厭莉莉,無關其他,就是討厭,不需要理由……所以我虐他虐的好高興,特別是想讓西弗勒斯說出那句“我討厭你,莉莉.伊萬斯。”好吧,個人想法。另外,這章字數少,但是我寫的好無奈,不想虐教授,不想讓他不開心,不想再讓他受一點痛苦了……額,我在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啊……

(看潛水的孩子們還不出來冒泡~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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