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現在無比慶幸自己在選課的時候放棄了古代魔文,因爲就算他只選了那五門最主要的課程,那些作業也幾乎完全佔據了他所有的課餘時間。現在,他每週也就能夠抽出一天的時間去研究那個放在有求必應室裡的消失櫃,他簡直無法想象,如果真的選擇了六門課程,他還能不能擠出這麼一點點的時間來。
消失櫃的複雜程度也出乎了德拉科的意料。經過一個多月的研究,他才勉強弄清楚了消失櫃的原理,但是面對着那個精細、繁雜到了極點的魔法陣,他卻依舊無從下手,這也讓他不得不在原本就十分緊張的時間再分出一部分去研究一些魔法陣的相關書籍。
除開每天晚上必須的幾個小時的睡眠之外,德拉科就再也沒有一絲空閒的時間了,繁重的學業加上需要修理消失櫃的強大壓力,讓他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了下去,到了十月中旬,他甚至不得不依靠提神劑和無夢藥水的幫助,才能勉強保持住自己白天的精力。
“提神劑?該死的,你到底在幹些什麼?看把自己逼成什麼樣子了!”一天早晨,佈雷斯終於撞見了德拉科準備喝魔藥的場景,他有些氣急敗壞地從德拉科手裡搶過玻璃瓶,打開瓶塞聞了一下味道,臉色難看地大聲吼道。
“如果還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用這些的。”德拉科靠在牀柱上,有些無奈地說道。
“可是……”佈雷斯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德拉科打斷了。
“好了,佈雷斯,不用再說了。”德拉科伸出手,“藥水給我。”
佈雷斯掙扎了片刻,還是一臉不甘地將手中的玻璃瓶遞給了德拉科:“少用一點,你知道這些不能多喝的。”
“這一點,我當然知道。”德拉科一口喝完了瓶中的**,低咳了幾聲,“可是,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浪費。”
“有必要這麼拼命麼?你到底在忙什麼,現在仍然不肯告訴我?”佈雷斯擔憂地看着德拉科。
“告訴你了也沒用。”德拉科搖了搖頭,“你的學業已經夠重的了。”
佈雷斯臉色一僵。確實,比德拉科還要多上一門課的他根本可以說是沒有什麼課餘時間了,就像德拉科所說的,即使告訴了他,他也是確實抽不出時間來幫忙。
“可你這個樣子……”佈雷斯仍然放心不下。
“放心吧,我自己心裡有數。”德拉科將空瓶裝回了箱子裡,“好了,再不去禮堂,就要錯過晚飯了。”
“算了,我也不管你在幹什麼,但是週六的霍格莫德週末,你必須跟我一起去那裡放鬆一下。”佈雷斯不容置疑地說道。
“你……好吧,我去。”德拉科苦笑着看着佈雷斯那一臉堅定,無奈地同意了。
星期六的早晨,天氣不是很好,城堡外面甚至還飄着小雨,但是這都澆滅不了學生們對霍格莫德的熱情。當德拉科到達禮堂的時候,裡面一片嘈雜,大家都在興奮地交流着這一天的行程安排。
“斯內普教授讓我轉交給你的。”餐桌上,佈雷斯一臉奇怪地遞過來一卷羊皮紙。
“星期一晚上……”德拉科皺眉掃視了一下,立刻就把它收進了衣袋裡。
“還是校長的吧?”佈雷斯小聲問道。
“嗯,”德拉科點了點頭,“看來,和上次一樣。”
關於鄧布利多給他和哈利一起上課的事情,德拉科倒是沒有瞞着佈雷斯,當然了,裡面有些不適合佈雷斯知道的東西,他自然瞞了下來。
吃完早飯,學生們排着隊走出了城堡,踏上了前往霍格莫德的小路。
“這天氣還真是糟糕。”佈雷斯悶悶地說道。
“我預感到這次的霍格莫德週末不會有多愉快。”德拉科縮着脖子,低聲說道。
天氣確實糟糕透了,直到走出城堡之後,他們才感覺到外面那刺骨的冷風,再加上四處飄落的雨滴,學生們都不得不使勁裹緊身上的衣袍,才能勉強讓自己暖和一些。
“我想你是對的。”到達霍格莫德之後,看着街上爲數不多幾家開着的店鋪,佈雷斯有氣無力地說道。
“算了,去三把掃帚坐一會了我們就回去吧,就現在這樣,想放鬆也沒辦法。”德拉科聳了聳肩。
“只能這樣了。”佈雷斯也無奈了。
三把掃帚裡面確實比外面要暖和很多,一人點了一杯黃油啤酒之後,兩人在裡面找了一張空桌子坐了下來。
“這樣好多了。”喝下一口熱騰騰的黃油啤酒,佈雷斯低聲感慨了一句。
“霍格莫德也冷清了很多啊。”德拉科慢慢搖晃着手中的杯子。
“外面都關了好多家店鋪了,我現在在懷疑,霍格莫德週末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佈雷斯也有些無奈。
“是啊,這一路下來,開着的店鋪好像就蜜蜂公爵、帕笛芙這麼幾家了,連佐科笑話店都關門了。那個人的威脅,果然不一般啊。”德拉科啜飲了一口飲料。
時間就在兩人的小聲交流當中不知不覺地過去了,半個小時後,德拉科率先說道:“今天就到此爲止吧,你還要繼續在這裡逛一下麼?”
“不用了,反正也沒什麼地方可以逛。”佈雷斯聳了聳肩,“我們一起回城堡去吧。”
週一的晚上八點,當德拉科到達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外面的時候,卻聽到了哈利那怒氣衝衝的聲音。
“……先生,您一定要阻止他,我不想看到小天狼星在回家之後,發現家裡的東西全部都被那個小偷給倒賣掉了!”
“那個卑鄙的老雜種偷走了布萊克家族的寶貝?克利切呢,克利切跑到哪裡去了,有它在,沒有人能夠從家族裡偷走任何一件東西!”一個德拉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聲音突然響起。不過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從菲尼亞斯?布萊克的畫像裡傳出來的,霍格沃茨有史以來的唯一一位斯萊特林學院畢業的校長。
“克利切一直在聖芒戈……”哈利猶豫了一下。
德拉科沒有興趣再聽下去了,他伸出手敲了敲門。
“進來。”鄧布利多那略帶疲憊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哈利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對着一面空白的相框發呆,而鄧布利多則是一臉疲憊地靠在椅背上,看到德拉科進來,朝他指了指哈利旁邊那張空椅子:“坐下吧,德拉科。”
“那麼,先生,我們今天要看的記憶是?”德拉科坐在椅子上,盯着那個閃耀着光芒的冥想盆,直接出言問道。
“這是我的記憶。”鄧布利多有些吃力地搖晃着冥想盆,“那是我去接伏地魔——啊,那個時候,他還應該被稱作湯姆?裡德爾——入學時候的記憶。”
“請原諒,先生,”哈利有些猶豫地說道,“但是,那個時候的記憶,真的有作用麼?如果我沒記錯,在入學之前,伏地魔根本就沒有接觸過魔法的。”
“啊,是的,但是我仍然要說一句,這段記憶裡面確實有值得我們挖掘的消息,就看你們能不能發現了。”鄧布利多微笑着眨了眨眼,站起身來,“好了,孩子們,讓我們進入這段已經逝去的時光吧。”
從冥想盆裡出來之後,德拉科就一直皺眉思考着些什麼,而哈利則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先生,那個櫃子裡裝的東西……”
“我想你已經猜到了,”鄧布利多笑着點了點頭,“那個就是他在欺負完其他孩子之後搶回來的戰利品。”
“他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表現出了很嚴重的暴力傾向。”德拉科突然插言道,“在得知他是一名巫師之後,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其他,而是他可以利用這種能力去教訓那些欺負過他的孩子。”
“確實如此,我在去接他之後唯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至於他所說的蛇佬腔,我在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在意過,我看重的從來就不是血統。但是在那場談話當中,他所表現出來的顯而易見的殘忍、掩飾和控制的本能讓我感到了極度的不安,如果任由他這麼發展下去的話,這個孩子就要毀掉了。所以在他入學之後,我曾經很努力地想要改變他的這種力量至上的觀點。”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但是您失敗了?”哈利一針見血地說道,“而且,他似乎對您的教育相當的不屑。”
“我不得不承認我的失敗,因爲一個對魔法界造成了如此大危害的魔王就這麼在我的眼皮底下誕生。”說到這裡,鄧布利多顯得有些無奈。
“這不是您的錯,先生。”哈利搖了搖頭。
“啊,好了,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是你們上牀睡覺的時間了。”鄧布利多看了一眼窗外,“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點,記住今天晚上所看到的那些不同尋常的內容,之後的課程裡,它們會起到很大的作用的。”
“晚安,鄧布利多教授。”德拉科立刻站了起來,向鄧布利多告了聲別,率先離開了辦公室。
太痛苦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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