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輕盈的身影慢慢的走進大廳,手中的馬鞭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擊着另一隻手的掌心,環顧了一下四周,清咳了一下,四周的人才清醒過來。
馬武豁然起身,“你是誰?”
一個聲音從大廳外面傳進來,人未到,聲已至,“大膽,看到郡主大人還不上前拜見?”隨着最後一個字說完,又是幾道身影飛快的竄進了大廳。
馬武一下子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強作鎮定的走下來,跪伏在地,“小民馬武叩見郡主大人。”
馬武身後的一干兄弟傻眼了,手中的棍棒突然好燙手,左看右看,互相對看了一下,都齊刷刷的丟掉手中的兇器,三三兩兩的跪了下來。
魏選猶豫的看了下西陵藍,也放鬆了挺直的背,安順的跪了下去。
西陵藍點點頭,擡擡手示意他站起來,然後手持馬鞭,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手心,圍着跪下的人轉了一圈,才淡淡的開口:“人呢?交出來。”
馬武身子一僵,勉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小民不知道郡主大人在說什麼?”說完就低下頭去,心裡不停的打鼓,這郡主大人好端端的跑到自己老窩來做什麼?莫非真爲了魏選而來?難道他們有什麼瓜葛?
一瞬間,馬武心裡轉了十七八個念頭,越想越心虛。
西陵藍冷笑:“魏選的母親在哪裡?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說?”說完,手中的馬鞭輕輕一揮,地上堅硬的青石板就碎成了粉末,馬鞭收回帶起的那絲風,將粉末都吹到了跪在地上的大漢臉上。
被石粉糊了一臉的大漢,見西陵藍這麼露了一手,一個個心驚肉跳,即使臉上再難受,也不敢伸手去擦一下。
馬武后背一陣涼氣,還考慮什麼啊?不說下場就要跟這青石板一樣了,郡主大人,你這麼明顯的威脅,誰敢不說啊?
苦着臉,馬武老老實實的交代了,魏選的母親就在後院。
魏選聽聞,哪裡還忍得住,拔腿就往後院跑,有幾個侍衛跟了上去。
這廂,西陵藍見馬武這般識相,倒是有了一絲興味,掃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二十來號大漢,一個個孔武有力,精壯,若是能招安,給自己辦事,倒是不錯。
如今嚴重缺人手,就算今天來報道的百來號人都被選拔上,等培訓出來,也起碼要一個月,這一個月又該怎麼辦?不如將馬武他們這樣的地痞和響馬直接收編,然後馴化來的快。
想到這裡,西陵藍本待救人後,將這些傢伙胖揍一頓走人的,此刻不着急了,慢條斯理的環顧了一下大廳,又控制住威壓,大約只釋放出不到一半來,整個大廳裡,就被她的威壓籠罩住。
湯圓和子十一早就習慣了,這般威壓只會讓他們不適,還不會恐懼到想臣服,而剩下的侍衛早就麻利的閃到大廳外去了。
馬武和他的一干兄弟,就感覺到如同泰山壓頂一般,一股無法抵抗,從內心顫慄的感覺,一個個驚懼萬分。
那威壓,幾乎要宛若實質一般,將他們的內力封住,渾身動彈不得,就連眼睛都無力眨動,尤其是喉嚨口那裡,更好像被什麼勒住了一般,還在慢慢的收緊,每收緊一分,呼吸就困難一分。直到最後幾乎完全不能呼吸,眼前憋得一陣陣發黑,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絕望,難道今日就要這麼輕易的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