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子十一交代,侍衛們也業務很熟練的將那些大漢一個個抓了出來,點上穴道,丟在了院子裡。
剩下的侍衛也已經開始滿院子搜查,沒一會,就搜查出幾大罐黑油來。
早有機靈的侍衛搬來了椅子,請西陵藍坐下,子十一則帶着人,出了下人廂房的院子,開始在丁府大肆搜索起來。
頓時丁府再也不復剛纔的安靜沉默,鬧翻了天,有女人的哭泣聲,男人的高聲喝罵聲,還有和侍衛發生衝突,交手的聲音。
燈一盞一盞的點燃,每個院子都嘈雜鬧騰,跟開鍋了一般。
西陵藍閉目,手指有節奏的在椅子上敲擊,沒過多久,子十一就押着丁府的主人,綏郡最大糧行的掌櫃丁明山進了小院。
丁明山是個三十來歲的大漢,個子在綏郡人來說,不算太高,面色白淨,一雙細眯眼,頜下一縷長鬚,身穿一身青色的長袍,只是估計是經過了一番掙扎,長袍有些凌亂。
見到正中端坐,後面幾個侍衛拱衛的西陵藍,丁明山細眯的眼縫中流露出一抹驚豔和愕然,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二話不說,倒頭就拜。
一邊磕頭,還一邊認罪:“小民丁明山叩見郡主大人。不知道郡主大人深夜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該死該死!”
西陵藍冷笑,這個時候還在裝,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可知道爲何本大人深夜來訪?”
丁明山頭低低伏在地上,不敢擡頭,只悶聲回答:“小民不知。”
“不知就好,子十一你告訴他--”西陵藍微微笑着,語氣柔和,可偏丁明山的後背汗毛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子十一也不廢話,將郡守府着火,跟着線索查到丁府,在丁府搜出來黑油一事三言兩語就說完了。
丁明山聽完就大聲喊冤:“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乃是合法守法的綏郡百姓,哪裡敢做這等事?再說小民府內就幾個三腳貓的護衛,哪有這般本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到郡守府放火啊?”
旁邊的子十一見丁明山還想狡辯,一擼袖子,就想上去開揍,被西陵藍一個眼神止住了,淡淡的問道:“既然丁掌櫃不知情,那就算了。子十一,那黑油既然是在丁掌櫃府中搜得,我們也不好帶走,你就隨便看,看潑哪裡合適,還有這丁府不是據說是綏郡最富的,怎麼大晚上的連燈都點不起,你們順便幫丁府放幾把火,讓他們晚上也看得清路,認得清人,別招惹了不該招惹招人的人--”
子十一和侍衛哪裡不明白,利落的應了一聲是,就拎着幾罐黑油,先在廂房屋頂潑了一些,然後就幾個閃身,不知道跑到丁府的哪個角落去潑了。
丁明山一怔,立刻反應過來,這郡主大人看似柔弱,也不多話,可心思卻狠,直接一副,沒事你不承認也行,我直接燒了你的家的架勢我閒着沒事燒了你的家的架勢。
丁明山想明白過來,就想哭了,這太子妃殿下,郡主大人怎麼這般的粗暴直接,壓根不跟你講證據,講將道理,直接大棒子將你敲死還不管埋,這要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