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善也緊跟其後,被米酒看到,還調侃了一句:“大師平日裡連殺雞都不敢看,咱們可是要去對付強盜去的,大師也想搭一把手不成?”
伽善一臉嚴肅的稽首爲禮:“米酒施主說笑了,小僧聽聞此等駭人聽聞之事,哪裡能置身世外,自然要去好生勸導那些作惡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少造殺孽爲好。”
米酒吐血。
一旁冷眼旁觀的花糕拉一把米酒,湊到她耳邊:“你傻呀,勸那個瘋子做什麼?讓他去勸那些喪心病狂的強盜去,看人理他不理,吃了虧就知道了。”
西陵藍走出院子,就看到遠遠的,十來匹快馬揚起一地的塵土,朝着這邊飛馳而來,騎馬的都是一些體型高壯,不修邊幅的大漢,手握鋼刀,口中吆喝聲,呼喝聲不停。
有眼尖的看到了院子門口的西陵藍一行人,打了個呼哨,那些大漢本是衝着左邊不遠處的窯洞而去,此刻都掉轉馬頭,朝着這個方向撲來。
越來越近,西陵藍就看到十幾匹馬背上,每個騎手後面都放着搶掠來的物資,有麻袋裝着的糧食,還有幾隻被擰斷脖子的公雞,在最後面那匹馬背上,赫然還躺着一個女子,看她被雙手被縛在身後,臉朝下,橫放在馬鞍上,頭髮垂了下來,軟軟的隨着馬的腳步一顛一顛的。
那羣大漢動作很利落,也有些章法,轉眼間,十幾匹駿馬加十來個大漢,將院門口圍得嚴嚴實實的,將西陵藍等人圍在了中間,居高臨下的看着衆人。
看樣子是頭領的那個大漢,看着被圍在中間的人裡,居然有三四個貌美如花細皮嫩肉水靈靈的漂亮姑娘,頓時眼睛都綠了,一聲長笑:“兄弟們,這次下山算是來着了,看到沒,美人啊!可比咱們老大那個/寵/妾貌美多了,咱們豔福不淺啊!”
話音未落,十幾個大漢都交換了一個猥瑣的眼神,嘿嘿的一邊笑,一變肆無忌憚的將眼神落在湯圓幾個沒有戴帷帽的丫環身上,尤其是胸前和腰腹部流連不去,那眼神,似乎能將幾人都衣服都扒了去。
反而一邊帶着帷帽的西陵藍因爲被子十一和幾個侍衛擋住了大漢們的視線,沒有遭此侮辱。
湯圓,米酒幾個臉都氣白了,自從進了太子府,還從來沒人敢在她們面前如此放肆過,這等紅果果的羞辱和調/戲,讓她們心頭都涌上來一絲殺意。
子十一和侍衛們臉色一變,就要動手,沒想到有人比他們速度更快,只見白影一閃,伽善和尚就晃到了衆人的面前,先是稽首行禮:“衆位施主,阿彌陀佛,爾等手上殺孽太多,犯下了殺戒;劫掠百姓,犯下貪戒;擄人妻女,犯下色戒;口舌尖利,妄語調/戲婦女,一樁樁一件件,皆是滔天罪過。若還不醒悟,早日回頭,只怕死後將要墜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說到最後一句時,聲若洪鐘,加上伽善一副高僧莫測狀,一時也唬得強盜大漢們面面相覷。
半晌,那個領頭的纔回過神來,冷笑一聲:“哪裡來的裝神弄鬼的臭禿驢,當老子們三歲小孩不成?什麼死後地獄,不得超生,休要嚇唬老子,老子本就是亡命天涯之徒,有今天沒明日,活得一天算一天,痛快一日是一日,就是死,也要痛痛快快的死,管得下輩子做甚?這輩子痛快,老子就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