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幕沉吟了片刻,大廳中,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緊張的看着楚天幕。
“甲一,本殿下心知你爲何如此,只是本殿下也只有一句話,不負本殿下者,本殿下也絕對不會負他!你可明白?”楚天幕也沒有廢話,只淡淡的看着甲一,眼神雖然清淡,可氣勢果決。
“屬下明白!可屬下心意已決,屬下既然身手不如以前,自然要退位給年輕人,更何況,屬下這般模樣,再出去替殿下辦事,已經是拖累,望殿下成全。”甲一這般鐵錚錚的漢子,在斷臂之日都沒紅過眼,此刻聽聞主子這句話,心頭一熱,喉頭哽咽,更是堅定了退任之心。
楚天幕嘆了一口氣:“既然你已經決定了,也罷。別說什麼降爲二等侍衛的話,跟着我楚天幕出生入死的手下,難道因爲受了傷,就要落魄如此不成?去負責那些新人的訓練和教育事宜吧。”
既然甲一決心已下,他也不能強留,甲一跟着他去南疆才失去一臂,心中總是有幾分愧疚,不如順了他的心,給他安排個安全又能發揮能力的位置,也算是成全了甲一。
聽得如此安排,甲一心中感動,也沒有多餘的話,只粗着喉嚨應了聲:“屬下遵命!”乙二等人則臉上緊張的神情放鬆了不少,見事情已成定局,也都笑着上前拍拍甲一的肩膀,給予無聲的安慰和鼓勵。
大廳裡的氣氛一時緩和了起來,跳脫的子十一已經開始跟醜十二吹噓,南疆的日子是多麼的詭譎難測,自己的身手是如何的生龍活虎,又是如何如何英明神武之類。
在場的人誰不瞭解子十一的性子,醜十二眉頭一挑,就想要吐槽,還是乙二老成,聽到這裡,正好可以問一下南疆之行的情況,爲何去的時候是七個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五個人。難道福寧公公和袁驃騎都埋骨南疆不成?可又爲何?
乙二想到這裡,心頭的那個疑問終於忍不住了,朝着上首的楚天幕和西陵藍拱拱手,然後彙報:“殿下,說起南疆之行,除了甲一外,是否福寧公公和袁驃騎遭遇了不測,如果這樣,只怕屬下一會還要派人稟告皇上,畢竟袁驃騎乃是軍中新秀,若--”
話說到這裡,就看到上首的兩位主子臉色都一變,頓時剩下的話都卡在了喉嚨口。
楚天幕眼神一凝,淡淡的說一句:“福寧師父留在南疆養老了,袁軒--”這兩個字被他說得咬牙切齒,雖然他度過了心魔,可是想到袁軒,還是心裡極端不舒服,忍了忍,對上西陵藍不贊同的眼神,才繼續開口:“袁驃騎出去遊歷了,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們也不太清楚。”
除了知道內情的甲一和子十一,其餘的人都恍然,原來如此,均附和,袁驃騎年青有爲,出去遊歷一番也是應該的,目前楚風國也無甚大事,甚好,甚好。
只有乙二摸摸鼻子,略覺得有異:“那七星海棠寶劍是否要交回國庫?”
七星海棠寶劍?
西陵藍心思一動,開口詢問:“七星海棠寶劍在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