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雖然沒多說什麼,但是字字泣血,句句如針,扎得楚天幕和西陵藍心裡一陣的難受。
大家都沉默了。
半晌,老漢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起身請罪:“都是小老兒一時嘴快,唐突了貴人,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洪福齊天,自然會沒事的……”
西陵藍嘆息着揮揮手:“老人家不要驚恐,丁四,給老人家二十兩銀子,一包乾糧,送他回村人那裡去吧。”
老漢見說錯話了,不僅沒事,還得了糧食和銀子,喜出望外,連忙道謝,被請出了涼棚,自然有人送他走。
西陵藍回頭見楚天幕臉色沉痛,只能安慰:“如今形式嚴峻,咱們再着急也沒有用,速速趕回京都纔是。”
楚天幕頷首,起身:“繼續趕路。”
乙二欲言又止,一行人從得到消息快馬加鞭的趕回楚風,到現在,十來天,每日裡除了吃飯就是趕路,睡眠時間壓縮到最少,就是鐵人也支撐不住啊。
只是,一路上關於水患過後的情報,和剛纔那個老漢的訴說,都表明楚風現在國內形勢相當的嚴峻,只怕京都朝堂裡亂成一團,如果不及時趕回去,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乙二,終是嚥下了勸說的話,默默地跟在後面,翻身上馬,朝着應城而去。
沒半刻鐘,就看到了應城城門,正是接近正午的時分,城門卻緊閉,城牆上戒備森嚴,來回有士兵在巡視。
城牆下,成千的災民擠在城門口,或者哀求,或者痛罵,或者威脅,試圖讓城門上的士兵,將城門打開。
西陵藍一行人靠近,就聽到城門上一個領頭的校尉,衝着城門下的人大喊:“你們速速退去,知府大人有令,不準一個流民進入,限你們一個時辰內散去,否則,格殺勿論!”
這句話捅了馬蜂窩,飢/渴難耐,所有的活下去的希望就在應城的流民們,頓時炸開了鍋。
“放屁!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就是,放老子進去!”
“將軍大人,求求你,放我們進去吧,我家小兒子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求求你,行行好,給條活路吧!”
“這些狗官,不顧我們的死活!橫豎是個死,咱們跟他們拼了!”
……
楚天幕面沉如水,握着馬鞭的手,青筋都暴了起來,“喀吱”一聲,沉香木柄,金銀絲絞纏的馬鞭被捏成兩段,“這是怎麼回事?”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
丙三一揮手,剛纔送那個老漢趕上流民大部隊的暗衛上前來,低聲稟告。
原來,從半個月前,就已經有災民陸陸續續的來到應城了,應城知府最開始也是開倉施粥,接待了好幾千災民。
可是應城的物資有限,這麼多災民要吃,要住,要醫藥,應城知府很快就頂不住了,天天上摺子打報告,要求京都支援。
京都天天讓應城知府堅持,堅持,繼續堅持!都堅持了半個月了,眼看越來越多的災民涌入了應城,應城當地的居民生活都受到了影響。一邊是要的支援永遠不到,一邊是幾千災民嗷嗷待哺,知府又不是神仙,當然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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